目前局勢大好,隻需要穩步推進就行。
為了這一戰,老爹準備了十年,猛鬼眾倉促應戰,敗局已經註定。
接下來,將由他給出最後一擊。
大阪是猛鬼眾的本部,而極樂館則是猛鬼眾在大阪最重要的據點,那不僅是個賭場,還負責國洗錢,每天都有上百億的現金流經極樂館。
攻陷了極樂館,就相當於刺中了他們的心臟。
極樂館的負責人是代號『龍馬』的櫻井小暮,聽說是絕世的。
猛鬼眾中的領袖都用將棋的棋子作為代號,橘政宗花費了十年的時間來調查他們的份,但最高級別的王將和龍王的名字始終是個謎。
就連猛鬼眾的幫眾,都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目前所知的級別最高的猛鬼眾乾部,就是代號「龍馬」的櫻井小暮。
他今天的目標就是將櫻井小暮活著帶回去,隻有這樣,才能挖掘出藏在極樂館背後的幕後黑手。
今天就是極樂館的末日。
進攻是十五分鐘前開始的,蛇岐八家調集了十二輛油罐車,幾十噸燃油從山坡上傾瀉而下。
但主持進攻的源稚生卻並不著急點火,他站在山頂迎著山風著煙,風吹起他的長風。
從賭客到荷,所有人都往外逃,連警衛都不例外。
極樂館自認固若金湯的防一個照麵就土崩瓦解了,他們本無法對抗蛇岐八家的暴力。
現在誰都清楚隻要山頂煙的那個男人把煙扔下來,極樂館就會被熊熊烈焰吞沒,所有的輝煌都將灰飛煙滅。
事實上從五天前,末日就開始降臨到了猛鬼眾的頭上。
五天前他們還控製著大阪十八個黑道幫會中的十一個,效忠蛇岐八家的七個幫會始終保持著剋製,可一夜之間世界全變了。
源氏重工的大門轟然打開,黑的廂式貨車依次駛出,蛇岐八家的高層乾部傾巢出。
他們到達大阪的同時,大阪的七個幫會同時對猛鬼眾旗下的幫會發起了進攻。
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高效率的黑道戰爭,不亞於希特拉掃平波蘭的那場閃電戰,猛鬼眾所屬的幫會還來不及組織起來就被接二連三地碎。
十一個幫會中的七個宣布轉而效忠蛇岐八家,剩下四家中,三位「若頭」被人用球棒活活打死,最後的那個幫會宣布解散。
一夜之間大阪就變了蛇岐八家的大阪。
不僅是大阪,從南部到北部,效忠蛇岐八家的幫會都行了起來,不餘力地進攻效忠猛鬼眾的幫會。
要麼屈服要麼橫當場,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小混混都被嚇傻了。
他們終於意識到黑道的本質是殘酷的,而不是上門討要保護費不給就耍無賴的可笑行徑。
很長時間以來猛鬼眾都覺得他們已經揚眉吐氣,跟蛇岐八家形了「均勢」,所以蛇岐八家才不得不對他們保持克製。
但當蛇岐八家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他們才明白彼此間的差距究竟有多麼懸殊。
他們之所以能倖存到今天不是因為他們自的強大,隻是因為家族一直在懷,畢竟是同族,在此之前八姓家長們不想對他們趕儘殺絕。
這場戰爭的範圍之廣,波及之大,已經震撼到了國會。
這幾天來死者數以百計、傷者數以千計,不亞於一場小型戰爭的規模。
如若戰火繼續蔓延下去必然殃及無關的人,造巨大的社會問題。
因此國會議員們通過不同的渠道勒令蛇岐八家停止戰爭,再三申明政府絕對不會姑息犯罪,再不停戰自衛隊就會介,但是蛇岐八家卻關閉了一切對話通道,一意孤行。
櫻井小暮很清楚蛇岐八家的用意。
隻需要在國會推出新的反黑法桉之前徹底消滅猛鬼眾就好了。
這就是所謂閃電戰,在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戰爭就已結束,快的彷佛從未發生過。
傳承自龍族的戰爭慾從古至今都流淌在混種的裡,龍族的戰爭從來都是如此。
……
硃紅的窗也被火焰吞沒了,木材彎曲變形發出伊呀伊呀的聲音。
「隻能陪您走到這裏啦,以後的路上還請自己多多珍重。」
櫻井小暮看了一眼窗前架上那件紅的和服。
和服在火風中招展,彷佛有人穿著它起舞,角被火苗點燃了,火海中和服飄舞地著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低垂眼簾,好似那個男人如往常一樣站在那裏。
直到那悉而溫和的聲音從後的火海中傳出。
「人,你要離開我嗎?」
櫻井小暮猛然回,目迷蒙而不敢置信。
在失神中微微一笑,如往常那無數個清晨與夜晚一樣,款款行禮。
「您回來啦。」
笑容是那麼好,在燃燒的火下明眸善睞,顧盼生輝,足以讓見者解去千愁,忘卻煩惱,擁有一天的好心。
火的芒與男人瑩白的皮相呼應,男人走到的麵前,抬手輕挑起的下,俯忘般的長吻。
樓下沸騰喧嘩的吵鬨聲像是水沸時的蒸氣般升起,無數驚慌失措的影替浮現在窗戶上。
櫻井小暮踮起腳尖,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忘地回應著,沉醉在了這溫的一吻中。
那些驚慌、喧鬨的嘈雜聲都為了這一幕的背景板。
過了不知多久,他們才慢慢分開,一細線拉長在他們的間。
櫻井小暮目迷離地輕男人的麵龐,心道這難道是臨死前的夢嗎?
男人的吻總是凶猛得如一隻野,每一次他的親吻都是那麼突如其來,如狂風暴雨,如狂狼咬斷獵的嚨吮吸鮮。
可這一次他卻溫地過了頭,小心翼翼地好像麵對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曾經對擁有的東西毫不在乎,因為你知道那是你的東西,誰也奪不走,直到失去後才發現原來「失去」是這麼簡單,卻又永恒的事。故而當你再次擁抱失去的孩,你怎能不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人,別急著從我的邊離開,我還沒有對你厭倦。」
斬破了今夜風雨來到此間的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孩的眼中流淌著清水般的。
他俯,再度在櫻井小暮的耳邊呢喃著。
「即使要死,你也該與我一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