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之巔矗立著黑的高牆,落櫻從高牆裡飛出,飄向黑的大海。
「快快快!」櫻井明急匆匆穿過大廳,來到門口。
他們剛接到通知,今夜大人會帶著那位目前僅存在於傳說中的孩過來。
即使不論孩與大人的關係,單是「皇」的份,也足夠讓他們這些蛇岐八家的裔心懷敬畏。
無論如何,皇都是家族至高的傳承,是最珍貴的象征。
如果說源氏重工是屬於天使的殿堂,被拋棄的鬼則對應折翼的天使,那麼皇便是高踞神座的領袖!
在古代,蛇岐八家裔對待皇的稱呼從來都是「陛下」。
真子手為他整了整領子,然後滿意地拍拍手,櫻井明有些窘迫地撇過頭。
其餘四人目明滅不定,彼此換視線間都有幾分促狹,卻誰也沒開口。
他們矗立一排,靜候著大人的到來。
狂風從天而降,黑的直升機緩緩下降,狂風吹散了六人的頭發、領帶,卻無一人後退,目炙熱地凝著下降的直升機,彷彿能穿機,看到坐在其中的兩位大人。
「大家晚上好!」
直升機沒有落在庭院,路明非將繪梨公主抱抱起,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
「大哥大嫂好!」
整齊劃一的聲音震了滿庭院的櫻花,也讓路明非一呆,這畫風……怎麼有點不對?
他的英靈小分隊咋了黑道小分隊?
難道這就是烙印在蛇岐八家脈中的黑道基因嗎?
繪梨摟著他的脖子,麵頰微紅,埋進了路明非的膛,再不理世事也知道大哥大嫂的含義。
路明非將繪梨小心翼翼放下,繪梨拉著他的袖,將目投向麵前的六人,目中帶著幾分好奇。
因為這是明非要介紹給認識的朋友,就像明非的家人一樣,是很重要的人。
……
……
十幾分鐘後,由真子陪同著繪梨進了裡屋,他們今天會在這裡過夜,明早將會送繪梨回家。
「明君最近過的怎麼樣?」路明非微笑道。
櫻井明猶豫了下,搖頭苦笑道:「回大人,其實不是很好。」
「誒,誰待你了嗎?哦,聽說你最近寫小說卡文了?」路明非以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他肩膀,安道,「正常,卡文家常便飯了,習慣就好,大不了就拖更。」
這方麵他有經驗,他在守夜人論壇上的連載已經拖了幾個月了,從年初到現在幾乎沒過。
櫻井明搖頭道:「不是小說的事,是……猛鬼眾那邊。」
「猛鬼眾怎麼了?」路明非了鼻子,他知道以櫻井明為首的眾人一直都想拯救那些誤歧途的鬼,因為他們曾是一樣的人,被生而註定的命運困擾。
「大人,做錯了事,這一輩子就都沒辦法回頭了嗎?」櫻井明輕聲道。
路明非目一凝,他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去找過他們了?」
「嗯,找過了幾個,然後拿到了猛鬼眾這些年的資料。」櫻井明苦笑道,「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他們犯下的那些罪行,我還是忍不住反問自己這些人真的有拯救的必要嗎?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他們真的還能回頭嗎?」
通過櫻井小暮,他拿到了猛鬼眾的部資料,那是一張張跡斑斑的罪狀,上麵記錄了鬼們這些年的罪行,如果公布於眾,他們都該被至判以終監。
「一個人有沒有拯救的必要也許不在於他做了什麼事,還要看他是怎麼想的。」路明非道,「蛇岐八家本就是黑道質的勢力,從來都不是維護正義的白騎士,而是以暴製暴的狂徒,真算起來的話蛇岐八家不人都該死。」
「不用想太多,我們也不是什麼正義騎士,我們隻是守護我們想守護的東西而已。如果有一天世界站在了我的對立麵,那我不惜毀滅世界也要守護對我來說重要的東西。」
路明非湊到櫻井明耳邊低聲道,「當然,那些該死的人渣就算了,不需要連敗類都拯救,上帝也救不了他們,這種東西你憑覺就行了,中國有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了,去吧!」
路明非拍拍他的肩膀,笑容促狹道:「現在該把你的大作拿去給我們的繪梨老師品鑒下了!我聽說我弟弟看你的小說都看的中二了。」
櫻井明大囧。
送走櫻井明後,路明非撥通了一則電話。
「作嗎?繪梨明天就會到家,請為準備好清。」
……
……
「繪梨回來了?!」源稚生猛地抬頭。
「是的,現在就在外麵。」
源稚生匆匆走出神社,來到了屋外,旅行歸來的孩站在走廊護欄旁,盛裝歸來,展現著這個年紀孩應該流的青春活力。
源稚生忽然停住了腳步。
兩人站在紅立柱的走廊護欄旁,遠天幕雲層上有金黑織的斑,倒映在繪梨的眼瞳裡。
他們隔著長廊的距離對。
源稚生有瞬間的恍惚,他忽然意識到原來繪梨已經長大了,那麼亭亭玉立。
已經可以離開自己,跟別人去外麵的世界玩了,再也不用呆在他的保護之下。
此刻從外麵的世界歸來,帶著滿心疲憊,可眼神卻清澈明亮。
這場旅行想必是很好的,無論多疲憊多憂傷,但滿心歡喜,一點都不後悔,也不準備跟源稚生道歉,不準備說哥哥給你添麻煩啦。
沉默了許久之後,源稚生微微鞠躬說:「你回來啦。」
繪梨給他看早已寫好的紙條,上麵寫著,「我回來了。」
從那個男孩邊離開後,又封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