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服老大，我需要給他看一些最直接的東西，就像當初對師姐那樣。」

「你師姐最近在北極有新發現哦。」

「我知道，師姐的話肯定能找到蛛馬跡，再順藤瓜地找下去，可惜我這邊暫時分不出餘力去保護，你這邊幫忙照看下。」

「Ok啦，我已經讓我好孩去照看你的師姐了，我也很期待他們能在北極那裡挖掘出什麼。」

「北極……」路明非輕聲喃喃，「那裡也許會為最終的戰場，你我都需要做好準備。老唐的復活儀式準備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不過代價真的不小，加速一位龍王的歸來可不是簡單的事，主要諾頓並沒有留下卵。」路鳴澤嘆氣道，「你真的要先復活諾頓嗎，哥哥你馬上也要進行換了吧？」

「嗯。」路明非想了想道，「我這次會從師兄那把你的寵帶回來，先把他獻祭了吧。」

「嘶，哥哥你怎麼忍心用我的小鳥遊做這種事？」路鳴澤瞪大眼，痛心道，「它可是我的好孩子，你怎麼能……要加錢！」

「加錢沒有，要命也沒有！」路明非正氣凜然，「屁的好孩子，明明是正叛逆期的逆子，當年圍攻的人裡麵沒差他。」

「他也是被無奈，我們就原諒他吧。」路鳴澤唉聲嘆氣。

「這話從你裡說出來，我怎麼覺怪怪的？」路明非一臉奇怪道。

「我這不是配合你演紅臉嘛。」

「收收味。那件事你調查清楚沒有，稚和繪梨為什麼會恢復記憶？」路明非忽然凝聲道。

「不止他倆。」路鳴澤坐在溫泉池旁，微笑道，「你的頭號打手櫻井明也想起了上一世的記憶，說來也巧，他上一世正好是死在源稚生手裡的。」

路明非苦笑道：「到底誰做的？」

「哥哥，能做到這種地步，你覺得還能有誰？」路鳴澤聳肩道，「我們本來還在調查是誰為繪梨鋪的路，現在好了，答桉自己浮出水麵了。」

路明非沉默片刻，「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想起來。」

「很憾，沒有呢。」路鳴澤撓撓頭，「如果我想起來的話，應該就能清楚我讓你與之易的傢夥究竟是誰了，或許連這場重啟的真相也能弄清楚。」

他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在憾這世間並非所有事都在他們兄弟掌控中，當年是，現在依舊是。

路明非從溫泉池中起，裹上浴巾：「想起來記得通知我，我走了，和老大師兄聊過後我就會回來，屆時便是老唐歸來之日。」

「一路順風！」路鳴澤在後麵用力揮手，「要帶上櫻井明他們嗎？」

「他們另有任務。」

待路明非走進屋，小魔鬼難得地獨自一人坐在溫泉池中。

臨近初夏，即使這個季節再是如何反常，庭院的櫻樹也落得差不多了，隻剩最後幾朵零星的櫻花落在了水麵上，緩緩起伏。

從山崖那邊來的海風灌庭院，吹得櫻樹林葉簌簌，路鳴澤赤腳在溫泉水中晃，輕聲哼著一首日語歌。

他抬頭看向今夜寂寥無星的夜幕，遠方烏雲集有如黑雲城，在他眼中這座島國上方的元素流已經完全紊。

看來有些傢夥真的坐不住了，日本這鍋渾水會攪什麼模樣呢？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路鳴澤百無聊賴地想著。

既然哥哥已經做好了換的準備，就意味著他準備好重歸高天了。

無論最終回來的是曾經的高天之君，還是現在的路明非，在日本這方他們都已穩坐釣魚台。

他一直很好奇哥哥重啟人生後，帶回來的究竟是什麼。

真的僅僅是記憶嗎？直到近日他才明白，原來還有一顆至尊的心，足以承載至尊的位格而不其影響。

可即使如此……最後回來的，也不見得會是現在的路明非。

但他還是準備前進。

他真的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自己拽著也不如山的衰小孩了，他有了喜歡的人、在乎的夥伴、前進的目標，他的人生不再庸碌，也不復渾噩，似乎變了自己想看到的模樣。

可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不僅不為此到喜悅，反而有些悵惘呢？

男孩低下頭，看著水麵倒映的自己，抬手按在了心臟。

這裡就是人類至關重要的臟的所在地，可對於龍類來說，心臟隻是其中之一。

他著心臟有力的搏，卻無法解釋其中流淌的複雜愫。

他能在微博上扮演大師發著一篇又一篇心靈湯，來者不拒地安失痛哭的生們，告訴們人生總是如此，要向前看啊姐妹……

可他卻沒法解釋自己現在的心。

我果然不是人類。

小魔鬼靜靜想著。

魔鬼怎麼會變為人類呢？魔鬼是這世上最了解人心的傢夥，也正是因此，魔鬼永遠變不人類。

在魔鬼眼中人類就是一種矛盾集合，絕大部分人類都是醜陋不堪的，可偏偏在那剩下的不起眼的一撮人裡麵，卻總有那麼幾個不講道理的傢夥，他們所展的無垢與綻放的輝足以照亮荒蕪的世界，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嗯……不僅醜，還蠢，往往被賣了還幫忙屁顛屁顛地幫忙數錢，幫了幾次就好像認定你了，死活跟在你後甩都甩不掉。

路鳴澤嘆了口氣。

在他的後，蒙著麵紗的人也跟著嘆了口氣。

……

……

「來！喊聲小姨聽聽！」

熱洋溢的踩著茶幾，一把勾過愷撒的脖子，力氣之大讓高整整一個頭的愷撒別說是反抗，現在已經翻著白眼，奄奄一息了。

「芙蕾雅！」旁邊的男人麵一沉道，「你應該對古爾薇格的唯一裔保持起碼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