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你不是曾向芙蕾雅追尋所謂的真相嗎?我們現在將這份真相給你了,信還是不信,由你來決定,你大可以在之後的時間裡去驗證。但是你記住了,你有一年的時間去挖掘真相,如果一年後你仍無法做出決定,那麼我們不會再等你。」
從愷撒沉默開始,自稱為李斯特的男人就開始不斷向他著駭人聽聞的。
如果說自從那個夢開始,一切就在不斷刷新愷撒的世界觀,那麼李斯特向他道出的便是徹底重塑了他的世界觀,前提是他選擇接這份所謂的「真相」。
譬如這世上有兩個古爾薇格,愷撒·加圖索有兩位母親,一位孕育了他的骨,一位孕育了他的靈魂,他的其中一位母親曾是高貴的初代種,後來以靈魂的形式寄生在人類上,加圖索家族知曉此事,並專門捕獲了他的母親,選定其為繼承人的妻子……
此外,在李斯特的口中,加圖索家族從一百年前開始,就已經和於世界暗麵的龍族君主們達了同盟。
是的!在他口中,龍族的力量早已紮於人類世界的深!
真正的龍族是全麵優勝於人類的生,無論是智慧還是力量都淩駕在人類與混種之上,這樣驕傲的族群,怎麼會徹底衰敗呢?
龍族從來不隻是那些埋在地下或者藏在海裡,等待混種來挖掘的繭。
又或是那些等時機了就孵化,孵化了就興風作浪一番,然後坐等混種上門拜訪的蠢貨。
在龍族眼中,這些龍類按照人類的話來說都是些小癟三,是暗麵君主們送給混種的「禮」,又或是暗麵君主們借刀殺龍的把戲。
有不龍類就生活在人類社會裡,他們偽裝人類,甚至可以說人類就是他們教化的,但是人類不是他們的學生,而是他們的奴隸。
他們將自己藏於人類當中,以此躲避類似黨的自殺式襲擊的麻煩,以及那即將蘇醒的恐怖存在。
他們手握著太多籌碼,能輕而易舉地拉攏那些政客商人。
至於混種?統不夠的混種,在他們麵前隻會到統的召喚,跪倒在他們麵前俯首稱臣。
這世上有便有暗,在世界的暗,龍族的君王們掌控著黨難以想象的權力。
他們早已積蓄了足夠的力量,隨時可以掀翻世界,為世界的主人。
而他們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他們在等待,等待註定歸來的存在降臨於世,要麼恭迎那位的降臨,要麼舉刀將那位重新送回地獄,至於人類與混種從來沒登上他們的敵人行列。
這便是李斯特向他的真相,令人細思極恐的真相。
愷撒隻是想想,就覺得寒倒豎,在混種們自以為不斷勝利,將一頭又一頭送進地獄的時候,卻渾然不知那些被他們殺死的龍類,隻是某些龍類借他們之手剷除的異己……
他們就像一係著無數線的木偶,幕後之人控著。
李斯特沒有說那些暗麵的君主究竟是誰,但愷撒卻猜到了獵人網站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他猜獵人網站就是純龍類們搭建的平台,他們用這樣的平台吸引、控製混種和人類為他們做事,必要時刻他們在上麵某些龍王蘇醒的消息,不需要出麵,隻是藏在屏幕後麵,就會有無數混種舍忘義地為他們獻……
愷撒忍不住打了個寒。
和這樣的龍類比起來,青銅與火就像揮舞著巨劍的兒,空有力量卻無智慧,本不值一提。
「愷撒,我們要走了。」李斯特起,探手抓住一臉不願的芙蕾雅,強製將拉離愷撒的邊,
「本來這趟我們是想強行帶走你的,加圖索家族在日本沒什麼勢力,我們也是因為最近擺了長老會的追捕才有餘暇來此找你,可當我了解到你竟和那位陛下結下了不一般的關係,我們改變了計劃。」
「愷撒,雖然我們不清楚那位為何會在覺醒的況下,仍選擇站在人類的立場,但我們想拜託你一件事,竭力向他展現人類,以及這座世界的好吧,不管你是用人類無垢般的也好,還是人類專屬的狡猾也罷,竭儘全力地去好他,拉攏他,挽留他,更甚是……囚他!」
「將他囚在你們以真編織的世界中,以此換取一個未來,一個屬於人類的未來。」
「黃昏之日就要到了,而他……是人類僅存的希。」
愷撒沉聲道:「你說的是誰?!我和誰結下了不一般的關係?」
「他已經來了。」李斯特站在門口回過頭,目幽邃,留下了一句話,「愷撒,他似乎很在意你,還有你邊的那些人,我無法去揣測他的想法,隻能給你一個建議,在他麵前做最真實的你。」
李斯特最後的目複雜到令愷撒悚然。
那眼神幽然深邃,又帶著暢然與悵惘,很難想象這般矛盾對立的複雜緒在那一眼中竟能展現的如此淋漓儘致,又或許是來自神的共鳴,讓愷撒這一刻真切地會到李斯特此刻所懷的複雜心。
他在困於某人的選擇,卻又猜到了什麼,心懷著希冀與憧憬,卻自知自己無法乾涉那位的任何決定,隻能寄希於那位邊的人……
可他在說的,究竟是誰?!
在愷撒愣神的時候,李斯特拉著芙蕾雅腳步匆匆向外走去,芙蕾雅低聲嘟囔著你個謎語人就不能讓我對陪小撒撒聊會嗎?
可下一刻,芙蕾雅忽然噤聲,渾孔張開,寒豎了起來,彷彿被踩住尾的逞羅貓。
戴著奧特曼麵的男人從轉角悠悠走來,他哼著日語版的《奇跡再現》,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他們邊走過。
這一瞬間芙蕾雅近乎窒息,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讓的大腦陷了剎那的空白,紮於脈深的恐懼一點一點升了上來。
男人忽然回,撓了撓頭,試探地喊了聲:「小凸?」
高天原三樓的牆壁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形的大,看那形狀是個態纖細的孩,還有點平。
路明非心如刀割,這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破牆跑了呢?
這算誰的?!
他左右掃了眼,見一時半會沒人趕來,閃就溜。
在李斯特離開房間後,愷撒就直接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房門剛打開,他泥鰍般直接從空隙裡溜了進去,看到屋坐著的三人,還有一旁給自己開門的楚子航。
愷撒怔然道:「你們怎麼都在?」
話是如此,他懸著的心倒是徹底放下了。
有夏彌兄妹在,即使剛才的兩位再度回來,他們也未必不是對手。
楚子航沒有直言夏彌的份,但愷撒已經猜到了,他們兄妹正是大地與山之王,也正是因此,愷撒才會選擇加這個奇怪的團隊。
他很了解楚子航,這傢夥不會因為而背叛整個人類群。
此外愷撒很想從夏彌獲得突破口,他想真正了解龍類,純龍類也有嗎?
而在得知他的媽媽有可能是初代種後,這種想法變得愈發迫切與灼熱了。
「你沒看手機?給你發簡訊了,等會路明非會來和我們匯合。」楚子航在他背後關上門。
愷撒翻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新的簡訊提示。
「路明非?」愷撒一愣,「這傢夥昨天不是剛跑嗎?今天怎麼主羊虎口了?他邊的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