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愛著的城市,愛著的人(二)(1 / 2)





昏黃的路燈下,斜風拉扯著雨飄搖落地。

大雨打落在兩側錯種植的梧桐和櫻樹上,四周安靜而寂寥。

街道兩側的幾家店鋪早早打烊,這種天氣與其守在店裏做生意,不如回家抱著老婆躺被窩。

這是第幾個雨夜了?

坐在拉麵攤前的師傅有些憂傷。

這種天氣還堅持出來擺攤,絕不是因為囊中到快吃不起飯了,隻是想為深夜無去的大學生們提供一溫暖的港灣,順便他也沒老婆。

拉麵老板沒事的時候喜歡翻翻漫畫,對安倍夜郎的《深夜食堂》有獨鍾,覺得自己簡直是主角的翻版,論魅力更是能秒殺主角幾條街。

老板了臉,心想著是不是多條傷疤會更有男人味?

可惜啊,今天也沒能看到東大的生們打扮的漂漂亮亮地來吃拉麵。

說來桐穀君也好久沒來了,倒是有些想他了,那可是部滿到要放在桌上吃麵的極品啊……

看來下次再遇到桐穀君要教他幾手,這麼好的妹子誰拱不是拱呢,為嘛要留給別人呢?真男人該出手時就出手。

老板點了煙,唏噓地著街道外的高樓大廈。

這條老街一直沒做大規模的商業開發,保持著幾十年前的風貌,幽靜中著破敗。

這裏就像是藏在鋼筋水泥深的林,往外走幾十步就是高樓大廈燈火通明,這條街卻始終保持著當年的模樣。

而作為整條街的主人,上杉越嘆了口氣。

他已經在這條街呆了太長的時間,該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他早年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張機票,隨時可以登機,隻要他握著機票站在機場,飛機就必須為他騰出個位置,vlp中的vlp,這麼多年來他沒用過這項特權,如今守了大半輩子的【夜之食原】也由黨接手,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繼續留的事了。

要說的話,唯一的憾就是看不到蛇岐八家徹底倒塌了。

自己真是一位合格的前代大家長。

香煙的煙頭明滅不定,上杉越緩緩吐出一口青煙,著鋪天蓋地的大雨,想著走前要不要和昂熱打個招呼?

說打就打。

上杉越掏出手機,給同在東京的昂熱撥去了電話。

「喂?是我,請你吃拉麵?行啊,我在法國等你,你來前記得和我預約。」

「我準備跑路了,夜之食原什麼的就給你來擺平了……別罵別罵,等我到了法國,我會通過電視為你鼓掌的。」

「如果我在新聞頻道中看到說東京因為無法解釋的自然災害忽然沉大海,或者有巨大怪侵東京,我就會跟酒保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一口喝乾,然後說,加油啊昂熱君!」

「不不不,我可不是史上最渣的皇,我是最渣的太上皇,不過要相信年輕人啊,年輕人就是未來,誰知道那個源稚生的小子會不會比我更渣。」

「好了,就是和你打個招呼,沒啥事我就先掛了,我們法國見,老傢夥你可千萬別掛在這了。」

上杉越火速掐斷電話,掏了掏耳朵,昂熱這老傢夥罵的真是狠啊。

說什麼你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這個城市馬上就要迎來末日,而你是數能嘗試救他的人……

可他已經為這個國家犧牲過一次了,還不夠嗎?他隻有一半的日本統,是那些該死的長老們將他將從媽媽的邊哄騙走。

他在這座城市裏沒留下什麼值得珍視的記憶,來的時候兩袖空空,走的時候也不帶一留。

差不多得了。

上杉越撓了撓頭,起收拾湯鍋,準備撤退,回家收拾完東西就直奔法國,再不跑路他怕過兩天機場都要因為這場大雨而被封了。

就在他忙碌的關頭,布幌子忽然被人拉開。

「抱歉,打烊了,明天……哦抱歉,我準備退休了,所以你明天也吃不到了。」上杉越低著頭隻顧收拾東西。

「老板,好久不見。」

依稀有些悉的聲音。

上杉越抬頭,驚疑地看著年輕人:「是你?你不是離開東京了嗎?」

站在他麵前的,赫然是當初那個自稱再也不信命,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年輕人。

沒記錯,他好像被做明君?

「這位是?」上杉越的目落在一旁角含笑的孩上,清麗致的小臉,窈窕而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姿,「嘖嘖,這次換了個妹子?原來明君你好這口啊。」

相較上次那個魅的紅蘋果,這個就是介乎青與間的檔次。

「換了個妹子?」宮本真子好奇地問向老板,「明君以前帶其他生來過這嗎?」

上杉越哈哈大笑道:「是啊,還是個很有魅力的子。」

他笑瞇瞇看著麵尷尬的櫻井明,心中唏噓著年輕人啊還是太年輕,這就是命啊。

「是個醉了酒的人,對明君有好的,可惜還是被明君殘忍拒絕了。」開完玩笑,上杉越淡淡為櫻井明開,「真是個鐵石心腸的傢夥啊,也不知道是取向問題,還是早早心有所屬。」

「這樣啊。」真子也笑瞇瞇地看向櫻井明。

櫻井明苦笑道:「老板,您誤會了,我和真子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

越師傅撓了撓頭,狀若不著頭腦般道:「我也沒說你們是哪種關係啊。」

這句話又噎了下櫻井明。

上杉越笑瞇瞇道:「既然是回頭客,那肯定是要給些優待的,坐吧,兩碗豆漿拉麵還是有的。」

「謝謝老板。」真子甜甜笑道,坐上了廂車前的木凳,雙手撐著麵頰,饒有興趣地看著老板煮麵的過程。

「老板,真有豆漿拉麵啊?」

「你該不會和這小子一樣從大山裏來的吧?」

「雖然很想否認,但可惜確實是這樣。」

「不會是青梅竹馬吧?」

「算不上啦,我們那地方從小管的很嚴,彼此很有來往,至於我們的話,算是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的那種關係吧。」

「這算啥關係?」越師傅好奇抬頭。

「單相思唄。」真子捂咯咯笑道。

越師傅沉片刻,鄭重看向櫻井明:「明君,我現在信你剛才說的話了。」

櫻井明目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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