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古波斯帝國的不朽者軍團，還是冰窖裡那些死不死活不活的玩意？」副校長沉道。

「別提冰窖裡的那些怪，我從來不認為能靠那些玩意打敗黑王。」昂熱皺眉，「傳說古波斯帝國皇室擁有一支總人數為一萬人的不朽者軍團，這是一個極神話彩的軍團，傳說每個戰士都擁有不死的特，他們隻對殺戮興趣，不管了多嚴重的傷都能自己恢復。」

副校長慢吞吞接話道：「從正統的歷史學角度來說，這是因為他們是訓練極其有素的戰士，投戰場必然取勝，就像中國古代嶽飛的背嵬軍，銳中的銳，幾百人就敢板幾千幾萬人，而量的傷亡馬上就會被後備隊補足。但在波斯帝國的傳說中，這些戰士有著驚人的自愈能力，他們是『不死的』。」

「死侍。」昂熱冷冷道，「控死侍並非不可能，純龍類單憑統優勢就能對死侍擁有一定的控製權，另外混種也能通過某些古老的方式控製死侍，黨就有相關法。」

上杉越低聲道：「你們說……死侍是能控製的？」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竟是帶上了抖。

這位蛇岐八家上一代的皇，在這一刻麵發白，他直勾勾地盯著昂熱問道：「你懷疑赫爾佐格能控製死侍？」

昂熱心中莫名一跳，否認道：「我可沒這麼懷疑，我先前隻是在好奇他在基因工程上的造詣究竟到了哪一步。」

副校長罕見地嚴肅道：「這傢夥絕對是個天才，隻是走上了歪路，你們蛇岐八家苦苦等待的皇，在他手上簡直能批量製造。」

上杉越彷彿沒聽到他們的話，似自言自語道：「單是夜之食原，就有千上萬頭相當於死侍的狩，還不算長眠在高天原的死侍，如果敵人能夠控製它們……」

所有人同時不寒而慄，彷彿吞沒天地的黑暗降臨在頭上。

「這個……」芬格爾撓了撓頭，打破了沉默，他目真誠道，「好像沒差吧？不管赫爾佐格能不能控製，我們到最後都要和這些怪對上。管這麼多乾啥，砍過去就完事了。」

昂熱沉默著沒有答話，副校長目沉道：「那得看他們能控製到什麼程度，遊兵散將能和正規軍對上嗎？」

芬格爾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拍掌道：「對了，我聽稚醬說，那傢夥能通過某種梆子聲控製他製造的死侍。」

「梆子聲？」昂熱愣道，「他是在效仿印度的吹笛弄蛇人嗎？」

「很好，聽上去我們隻要把他的笛子搶過來就能反客為主，鏈硫磺炸彈都不用了，直接吹笛子把死侍們送回去。」副校長了肚子，穩勝券。

昂熱看向卡爾副部長，後者沉片刻，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這梆子聲應該是導條件之一。如果我沒猜錯，這位赫爾佐格的博士，應該是對他製造的死侍進行了腦手。」

「腦手？」

「這個你們應該比我懂。」卡爾副部長聳肩道，「類似腦橋中斷手，早年黨經常這麼乾。」

昂熱眼角一。

歷史上黨曾經採用「腦葉白質切除」來清洗統危險者，黨的歷史絕不乾凈，至不會比蛇岐八家乾淨，他們的本質仍然是暴力組織。

從盛行鮮祭祀的古代走到黑暗的中世紀，再走到激進的工業時代，最後進現代社會，他們的歷史不可能都符合現今的道德規範。

「如果是這種方式的話，那他能控製的應該隻有源自他親手製造的死侍。」卡爾副部長擲地有聲，一舉為大家排除了死侍正規軍的可能。

「他手裏有多死侍？」昂熱看向芬格爾。

芬格爾撓頭道：「愷撒他們去搗毀了他的實驗室，據部分資料顯示，這十幾年來東京以及周邊縣區失蹤的人口大多都進了他的實驗室。」

幾人臉頓時難看起來，這可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我倒是覺得那位博士手上不會有太多能用的死侍。」卡爾副部長一推眼鏡，彷彿有閃過，「死侍對食的需求極大，且隻食用新鮮食，他養不起太多。」

「絕不能讓赫爾佐格從我們手上逃，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東京。」昂熱忽然說道，神肅然莊重。

他走到窗前，看著天邊漸漸暗下來的天，輕聲道：「我有種預，這位博士上還藏著很多。」

副校長抱著肚腩走到他邊，蠕，以隻有昂熱聽得到的聲音嘀咕道：「我怎麼覺得明非那小子神神道道的，你確定和他沒有聯係。」

昂熱沒有回答。

副校長瞇了瞇眼，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們之間都有自己的，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有，就連他碩果僅存的學生芬格爾也是如此。

昂熱不想說，他不會追問下去。

他隻是在好奇，上次上杉越說的很對，昂熱就是一柄鋒利的折刀，能把一切都斬斷，無論是災難，悲傷，因果，甚至命運。

按理說這種男人本不信命，他是那種會衝到命運三神前，一刀砍斷命運之線的傢夥，這種人會信命嗎？

但令人奇怪的是，昂熱唯獨對某一條虛無縹緲的命運之線深信不疑。

這條命運的名字就是路明非。

「我選中的人……將親手結束我們和龍族千萬年來的糾纏。」昂熱仰著頭，過窗戶看向遠方厚重的積雨雲，輕聲說道。

他好像隻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說給所有人聽。

就在這時，警報聲撕裂了這座城市的寧靜！

高分貝的聲浪一站接一站地傳遞！

這是有人拉響了防空警報，十幾秒鐘裡，偌大的東京城都回著刺耳的警報聲。

防空警報是最嚴重的城市警報，用防空警報意味著通過電視和廣播警告市民都來不及了，危險在瞬息之間就會降臨！

屋一時間陷了死寂，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直到上杉越的手機鈴忽然響了起來。

他出手機，上麵是東京氣象局對全市民發送的警報。

他對著警報容一字一字地讀了出來：「各位市民請注意，前所未有的強勁海嘯即將進東京灣，請居住在沿海區域的市民急撤離，無法及時撤離的市民請在地下室或者建築的高層躲避。」

昂熱猛然回頭，打開窗戶探出去，浩的海風從東京灣席捲而來，帶著海腥味猛烈拍打在他的臉上。

他聽到了遠方而來的隆隆聲，轟轟然彷彿雷霆，天地間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會議室的桌角劇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