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臨時改動的計劃(2 / 2)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景象有什麼值得欣賞的,連電閃雷鳴都沒有,四周隻剩下沉默的暴雨。

「各位市民請注意,各位市民請注意,海嘯侵已經暫停,但是暴雨仍在繼續,市區東麵仍然於淹水的狀態。請諸位市民選擇合適的通工撤往市區西部……」

不遠一輛宣傳車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閃著紅藍兩的醒目彩燈,高音喇叭對著漆黑的夜空播報。

在往前行駛的時候,它不幸熄火了,那裡的積水過深,司機和車廂中的播音員跳下來試著推車,但在洶湧的流水中,他們本站不住,隻能抱著最有價值的那台設備匆匆地鑽進旁邊的住宅樓中避險。

幾分鐘後,接近兩米高的浪掃過長街,拍打著道路兩側天大廈的玻璃幕牆,宣傳車像隻紙船那樣浮起,漂流了差不多一百米之後撞斷了一老式的木頭電線桿。

在這場浩劫中,這座城市隻剩下息的能力了,艱難茍延殘著。

「老師,您在看什麼?」被搬上天台的3D投影儀打開,EVA站在副校長側,長發在風中起落。

「第二波浪要來了嗎?」副校長不答反問道。

「已經抵達東京灣了,預計接下來幾分鐘東京都四分之一的城市都會被海水淹沒。」

「還有下一波浪嗎?」

「據衛星監控,第三波浪仍舊是百米級,距離東京不遠了,預計十分鐘後抵達。屆時三分之一的東京都將泡在海水裡。」

「真是個壞消息。」副校長晃悠著酒杯,漫不經心道,「剛才誰給昂熱打的電話,我不相信你沒有對昂熱的手機進行監聽。」

「昂熱校長手機在製監控序列中,據條例,我無法對昂熱校長的手機通話進行監控。」EVA有板有眼地答道。

副校長撇道:「別鬨了,你不遵守條例的地方多了去了。芬格爾這小子現在應該跑去和漢高的手下見麵了吧?」

「很抱歉,芬格爾不在我的監控。」EVA平靜道。

副校長嘆氣道:「昂熱接了一通電話,就臨時改變了計劃,誰能這麼輕易地在短短一分鐘左右說服他?是路明非吧?」

「不是。」這次EVA給出了不再回避的答案。

「不是?」副校長微驚道,「那是誰?」

「很抱歉,我無法查證對方的份。」

「你說你查不出對方的份?一點線索沒有?」副校長神一肅。

「是的。」EVA平靜道,「對方很謹慎,沒有出任何馬腳。」

「昂熱這老傢夥到底在藏什麼……」副校長喃喃著。

「老師,我必須提醒您,並非昂熱校長有,您也有事瞞著他,例如那位主教先生。」

聽到EVA的話,副校長聳了聳肩:「我隻是好奇而已。」

「您也許沒有懷疑昂熱校長,但您似乎在懷疑路明非。」EVA直截了當道。

「這麼明顯嗎?」副校長了鼻子。

「是因為那位主教先生?」EVA問。

副校長沉默了會,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那位對路明非的關注度太高了,由不得我不注意,事實上路明非剛進學院的那年我就在關注他了,在麵對路明非的時候,昂熱的態度總是令我玩味。現在不僅是昂熱,連那位主教居然也對路明非另眼相看,你說這傢夥不會是第二條諾頓吧?」

「您有什麼合理的推測嗎?」

「沒有。」副校長擺手道,「不過不重要,不想了,昂熱遲早要跟我攤牌的。」

「老師,加圖索家族的帕西要到了。」

「那就讓我看看加圖索家的小子有什麼驚喜要給我。」

……

……

愷撒在街頭飆車。

他的車是本田產的VTX1800型太子托,找到這輛車的時候鑰匙還在車上,發機還沒熄火,想必是車主忙於去高避難把車丟下了。

他能察覺到神正在蘇醒,也唯有神的蘇醒才會引發如此地質和氣象環境的巨變。

他駛在一條去往東京灣的高架路,向下方去,海水在高架路下奔湧,草坪瞬間就被吞沒,高樹在水中抖,像是新水田中的稻秧。

雨幕忽然一震,像是一個以愷撒為中心的震波擴散開,他釋放了【鐮鼬】。

藉助【鐮鼬】他能清晰聽到一條街外的聲音,這簡直是災難,暴雨擊打水麵,海水不斷上漲,他現在正在逆著水而行,這和帆船挑戰截然不同,屬於神的氣息就瀰漫在天地間,令人不寒而慄。

據路明非給的坐標,他現在要去臨海港口,那邊也有一道門,是通往夜之食原的大門。

前方忽然出現了黑的海麵,海麵上波濤起伏。

高架路在這裡倒塌了,像是被一刀砍斷。

愷撒踩剎車停在了斷口,皺眉頭,照這個況他本不可能趕去那個坐標,而且那裡現在已經被海水淹沒了,他即使去了也沒有什麼作用。

他忽然抬頭看向右手邊的高,鐮鼬們帶來了異聲,那是羽翼撕裂空氣的聲音。

這種時候……是龍類?!

黑的羽翼撕裂暴雨,在愷撒還未來得及擺出防姿態的空檔,他已經被龍類直接抓起掠向高空。

愷撒右手還未向腰間的沙漠之鷹,就看到了一張悉的麵孔。

「李斯特?!」

這傢夥果然是純龍類!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應該逃往西邊的高。」李斯特無奈道,「走吧,我送你一程。」

「等等!」愷撒連忙停道,「我需要前往這個坐標,那裡有一道夜之食原的門戶,這也是路明非的意思。」

李斯特雙眸一凝,皺眉看著愷撒所給的坐標,沉思片刻道:「芙蕾雅現在就在這坐標附近,我們正在阻止第三波海嘯進東京灣。」

「你們在阻止第三波海嘯進東京灣?」愷撒震驚道。

這是人力所能及的?

「是的,走吧,我帶你去那。如果真有一道通往夜之食原的門戶,那我們也隻能暫時鎮守在這裡了。」李斯特嘆氣道,眉眼間有些憂慮。

他知道夜之食原的門戶代表了什麼,但他在意的不是從裡麵跑出來的狩,而是長眠在裡麵的白王,以及那位陛下的意圖。

災劫至此,可那位陛下為何仍是未?

他究竟在謀劃什麼?

……

……

源稚麵無表按住了刀柄。

黑的邁赫轎車停在他的前,司機穿著筆的製服,戴著雪白的手套,微笑著拉開了車門。

穿著黑和服的老人坐在車的後座上,手中握著梆子,他敲了敲梆子,兩小木在他手心裡變了某種樂,奏出「撲撲」的古怪音樂。

隨著梆子響起,源稚的臉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梆子音對他的影響,他捂著頭,記憶陡然混,力量退般從退去,而後又漲般湧出,他想手捅破自己的耳,卻突然放棄。

他開始蜷起子,抖著跌倒在積水中,痛苦地翻滾,臉上一時猙獰一時迷惘,偶爾又有看見地獄般的恐懼。

「嗬嗬,稚,我來接你了。」邁赫裡的老人低笑著說道。

源稚麵朝下,在無人察覺到的視角裡調整呼吸,隨著梆子音的遞進,他發覺原本兩相融合的人格竟然在進一步相契。

隨著時間的流逝,梆子音對他的影響在不斷減弱。

它已經不再像曾經那樣對他造致命的打擊,但源稚臨時想到了一個計劃。

他是絕世的戲子,要想扮演出被梆子音控的模樣並不難。

「乖孩子。」王將輕輕著他的頭頂,目卻眺向極遠,幽幽道,「讓我們一起去紅井,搶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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