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微生對龍族也有效？」陳墨瞳突然問。

男人沉默了會，目幽冷道：「不隻是有效而已，這種天外而來的微生對龍族的興趣遠勝於其他生，它們似乎對神力極度敏。」

「天外？！」陳墨瞳愕然道，「你是指……流星？」

「不是流星，是彗星。」零忽然開口。

「彗星？」陳墨瞳擰眉，彗星和流星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看來你們猜到答案了。」男人凝著雕像眉心的彗星圖案，「當年那顆名為凱撒之星的彗星在途徑太係時落下了部分殘骸，最終被地球的引力所牽引，帶來了這種奇異的微生。我得到了消息，率領大軍征服、凈化羅馬，最後卻是被人擺了一道。」

「是當時鎮守羅馬的黨？」

陳墨瞳目凝重，如果真是如此，那這東西難不與當年的黨有關？可如果這種微生對龍族極其興趣，恐怕也不會放過混種，當年的黨真能控製這種東西？

微生什麼的……那時候存在能觀測到這種生的手段嗎？

「黨？」夏黎沉默了，似乎陷了回憶，「不，是長老會，當年將我攔於羅馬城外的，是藏在黨中的長老會員。」

「那人在鏈金上的就在龍族中僅次於諾頓，他曾提煉出十餘種對龍族有用的神經毒素，最終被長老會宣布放逐，但直到那次我才知道所謂的放逐隻是保護……」

……

……

xz。

臨近白晝的天灰蒙蒙一片，遠高山綿延靜默著，宛如一尊尊巨大的石人長眠於此。

一個太過英俊的男人站在一山坡上，金的長發，海藍的雙瞳，高的鼻樑和很有男人氣的微須，戴著一副無框眼鏡。

他摘下眼鏡隨手一丟，仰著天空中那一彗星的痕跡，瞪大眼睛道：「他娘的，那群老不死的說的居然都是真的？這狗日的彗星還真回來了？不是說好的非周期彗星嗎？不對不對，誰能證明這玩意真是兩千多年前的我兒子彗星？假的！都是假的！」

帕西站在他的後，抬頭默默仰著那終是歸來的彗星。

原來所謂的非周期彗星隻是超越了人類觀測的時間線而已，兩千多年，埋葬了太多人和事，誰還能記得這顆曾路過太係的星？

對於人類而言，這是足以埋葬一切浩瀚和偉大的漫長，而對它而言不過是漫長旅途中的又一次重逢。

「不對！時間對不上！」龐貝忽然嗓音低沉，不復先去的玩笑，他皺著眉，思考著什麼，久久沒有言語，他突然轉頭看向帕西，「你說家族裏那群老不死的突然想見我？他們沒說是什麼事？」

帕西搖頭：「弗羅斯特先生並沒告訴我緣由。」

龐貝再度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搖頭道：「那看來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計劃不變，我會繼續待在xz。」

「也許是和這顆彗星有關的事。」帕西輕聲道。

龐貝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反正我不急，該急的是那群老不死的，說不好你也不用死了。」

帕西沉默片刻：「我並不畏懼死亡。」

「不懼死和想死是兩種概念。」龐貝懶散道，「年輕人要朝氣蓬一點，沒事多去找我兒子玩玩嘛。」

「對了，帕西，你知道我到底在xz找什麼嗎？」

帕西沉默無言，所謂的參加喇叭教的慈善雙修法會自然隻是說辭，當他來到這片土地找到龐貝時，才發現這位放浪形骸，什麼事也不管的家主，遠遠不是他所想像的模樣。

「xz是一片神的土地，當年希特拉曾派遣黨衛軍的銳趕赴xz調查永生的，我們也曾懷疑這裏是某一位龍王的沉睡之地，不僅是我們，卡塞爾也曾派出銳的人手來這裏調查勘測，但最終均是無果。」

「您，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嗎？」

帕西平靜道。

「龍王的沉睡之地？」龐貝笑容古怪道，「xz確實曾是兩位龍王的沉眠之地，但那兩位早就被人挖出來了，我來這裏不是來找龍王的，而是來找東西的，知道xz的托甲嗎？」

「xz真有兩位龍王？」帕西怔然。

「你想想xz最崇尚什麼，答案不就出來了？知道天葬嗎？有些信仰和習俗往上幾千年，都是有源的，隻是傳到最後都失去了最初的真意。」龐貝微笑。

xz最崇尚、向往之是……

天空？！

帕西悚然。

「在xz，『托甲』也被稱為天鐵，意為『上天落下的神鐵』，其實本就是天外而來的隕石。」

龐貝開始前進，語氣不變地邊走邊說道，

「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這片土地上埋藏著一塊已經沉睡了兩千多年的天外隕石，這塊隕石有且隻有一個作用——製造真空元素地帶。帕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區域，任何混種和龍族都無法使用言靈。」帕西嚴肅道。

「準確的說，是無法乾涉元素。」龐貝悠然道，「龍族是一種超理規則的生，你知道一頭十幾米長重數百噸的生要想靠翅膀飛起來，並且達到音速水平，這是什麼概念嗎？我們有理由懷疑，龍族的超是完全依賴於對元素的掌控。」

……

……

這一天開始，一直持續了七天之久，無論是分布在哪個國家哪座城市，又是居住在哪個居民樓，哪座樓房，所有人類都能在晚上看到那道時隔兩千餘年，再度與地球重逢的軌。

它是如此閃耀，似乎在預示著某種嶄新的開始，又似乎在宣告著某個結局的到來。

但不論是開始還是結束，這顆彗星都將沿著既定軌跡一路遠去。

我有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