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種假設推演，那麼當下的一切都變得合合理，沒有什麼願意為我修改家族的規矩，諾諾本就是他們為我選中的妻子。可現在諾諾在北極圈失蹤了，他們轉變了態度，因為他們從來不止一套方案，在他們的安排中我的妻子人選可以排滿十幾張名單……」

路明非和楚子航對視一眼，前者沉默了下，咳嗽道：「老大，如果師姐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家族為你選中的妻子，你還會喜歡嗎？」

這次換愷撒沉默了，他舉起啤酒瓶一灌到底，著空酒瓶好半晌才道：

「你們平日就喝這種酒？這種酒除了給膀胱增加負擔，增加去廁所的次數，還有什麼用？連醉人都做不到。」

楚子航看了看手機道：「最新消息，我們接下來要去拜訪副校長，副校長那有足夠放倒你的威士忌，可問題是你真的還有喝醉酒的時間嗎？」

愷撒抬頭看了眼楚子航，嘆氣道：「我討厭你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不客氣。」楚子航客氣道。

「說實話，在想到這種可能後，我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麵對諾諾。」愷撒低聲道，「老實說先前聽到諾諾失蹤後我有那麼一瞬間鬆了口氣，至我不用這麼快麵對，告訴這個殘酷的事實，我和的也許一直都在別人的控下……」

「回家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我到底不諾諾？最後得到的答案是的，我願意和結婚，和分我餘下的一切，我又怎麼會不呢？我一直在糾結我和諾諾的是不是在別人控下誕生的，但後來我突然想到，我也許會在某些『巧合』下對一個孩產生興趣，但我絕不會因為和一個孩待久了就上想把娶回家，相反，我以前和生待久了隻會產生厭煩。那些老傢夥或許能製造巧合，製造意外讓我和諾諾在一起，但上諾諾卻絕對是我個人的選擇，無論有沒有他們都會做出的相同選擇。」

愷撒低聲說著，說到最後已是近乎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是那麼鏗鏘有力，凝聚著屬於他的領悟。

路明非默默舉起酒瓶，楚子航也拿起一瓶剛開封的啤酒，夏彌咋咋呼呼道加上我加上我，繪梨眨了眨眼睛，舉起手中的橙輕輕了sakura的酒瓶。

「乾杯。」愷撒微笑舉起酒瓶，和每個人杯，然後一飲而儘。

「對了，你剛才說的最新消息是什麼？」

放下酒瓶後，幾人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神平淡道：「剛剛施耐德教授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們馬上去鐘樓拜訪副校長，他似乎找我有什麼事。」

「副校長找我們？」愷撒一愣道，「這可真是希奇，走，去看看，據我所知學生裏麵進過鐘樓拜訪副校長的可比參加校長的下午茶的人要的多。」

夏彌瞪圓了眼睛道：「不吃完再去嗎？」

愷撒看了眼夏彌麵前，前後不過十分鐘就堆得滿滿當當的竹簽，麵微道：「你還沒吃飽？」

夏彌了毫無起伏的肚子，心虛道：「五了五了。」

「老板，再各來五十串牛羊和十對翅！海鮮有什麼烤什麼！」路明非練地轉喊道，然後聳肩道，「去拜訪副校長總不能空手吧？相信我，這玩意賊下酒。」

「對了。我聽說昂熱校長在學院的人氣很高，學校有專門擁躉他的社團，社團『熱隊』，是不是真的？」夏彌忽然好奇問道。

愷撒點頭道：「是真的，在這幫傢夥看來，校董會存在不存在無所謂，隻要有昂熱校長這樣的神領袖，滅絕龍族不在話下。」

「那有沒有守夜人隊？」夏彌滿臉勤八卦。

路明非嘿嘿道：「有的，你芬格爾師兄就是守夜人隊的總指揮，新聞部全員都是副校長的小迷弟。」

等老板將打包好的燒烤呈上來，一行人離開了燒烤攤，踏上了返校的道路。

鐘樓的鐘聲順著夏夜的風去了很遠的地方，梳理著羽的鴿群藏在在鐘樓的影下，今夜圓而明亮的月亮就頂在鐘樓的塔尖。

今夜，獨屬於守夜人的閣樓迎來的罕見的客人，還一來就是五位。

「副校長，您這裏是垃圾堆嗎？」夏彌推開門，著無落腳的閣樓，無言道。

這的確是一間邋遢的閣樓，向的一麵全是玻璃窗，滿低郎的巨大招畫。屋裏隻有一張沒疊的床、一張單人沙發、一套電腦桌和轉椅、還有碼滿了西部片的dvd的大書架。當然，還有滿地的空酒瓶、扔得到都是的人雜誌。

學院的藏人守夜人幾十年來一直住在這裏，家居風格像是個求不滿的青春期年。

副校長著靚麗的，愣了下，嘟囔道：「見鬼，我記得我沒喊你和繪梨，這下好了，我英明神武的形象付諸東流了。」

楚子航走進屋，忍了幾秒鐘後，走向一旁的垃圾桶，在桶邊找到了垃圾袋，麵無表地開始清理地麵上的空酒瓶以及快餐盒。

愷撒沉道：「全員注意，讓我們先幫副校長解決下私人環境問題。」

眾人齊心下，迅速將糟糟的屋打掃的一塵不染，代價就是裝滿的七八個垃圾袋。

副校長看著上次整潔不知是多年前的屋子發了下呆，撓頭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幫我收拾屋子了，說起來真讓人懷念那段時。」

夏彌扛著垃圾袋丟到了門口，回頭問道：「以前也有人幫您收拾屋子？」

「當然，那是我迄今為止唯一的學生。」副校長瞇起眼道，「我最喜歡看穿著學生幫我打掃衛生了，這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生了一個漂亮勤快的閨。」

「唉，有時候真希曼施坦因是個可的孩，而不是四十不到就開始禿頂的油膩男，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他未來的婚姻安排了。」

副校長嘆了口氣，能聽出那種心俱疲的覺。

「副校長，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收拾完屋子後，幾人圍坐在了沙發上。

副校長道：「那就讓我們直接進正題吧，不繞彎子了。據最新消息，昂熱在埃及遭遇了奧丁的襲擊，目前生死未知，我們已經將此事公布給了黨長老會，預計下周各位長老就會齊聚在卡塞爾，召開幾十年沒有召開過的長老會議了。」

沉默。

包括路明非在，五人都陷了短暫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