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難嗎？」路明非輕聲道，「不用擔心，今天我想起了某些往事，不會拿你開刀，另外要謝你的提拉米蘇，回答我的一些問題，你就可以繼續坐在這了。」

艾德喬明悟自己已然無法回避，他沒有再無謂地躲閃，抬起頭道：「如果我沒猜錯，您與他本就是一的，並不存在區分的意義。」

路明非目越過了他，落在牆上的壁畫上，道：「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我現在覺得也許還是有幾分差別的。艾德喬，你說決定一個人份的，究竟是什麼，份證？還是記憶？可這份記憶是他自己的記憶，還是這座世界記住的有關他的記憶？」

「陛下，您在擔憂自己不是自己嗎？」艾德喬低聲道。

「倒也不是。」路明非頓了頓，「罷了，先換個話題吧。艾德喬，你邀請我來此，是有什麼事嗎？」

艾德喬深吸一口氣道：「如今弗裡西斯出世，奧丁即將解封，敢問陛下準備何時出手懲治叛軍？」

「我的敵人不隻是他們。」路明非道，「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出麵，為你們長老會攔下弗裡西斯的獵殺嗎？」

「陛下，就在這幾日，元素海先後有五次起落，您到了？」艾德喬沒有否認，繼續說道。

「元素海的起落？」路明非沉默了會，「我前段時間在研究從埃及搞來的石頭，在它的乾擾下，我並沒有知到元素海的變，出什麼事了？」

「『愷撒之星』嗎？」艾德喬眼中有瞭然之，「長老會接連失去了五位同胞，這其中包括史斯，就在他們死去後的短時間，元素海出現了詭異的暴，我們懷疑弗裡西斯獵殺我們另有目的，並且與元素海有關，所以特來向您請教，您認為弗裡西斯究竟想做什麼？」

「元素海的暴？」路明非喃喃著，「初代種的死影響到了元素海？這不應該……你們不可能沒有提前留下卵，死後你們的靈魂應當回到卵中，而即使沒有留下卵，你們也該如尼奧爾德一樣遊盪塵世，你們不備回歸元素海的資格才對。」

艾德喬目一凝：「您的意思是，他們在死後靈魂回歸了元素海，所以引起了元素海的異？」

路明非沉默了會，道：「要想找到元素海的方位，前提是強大的神力，也即是靈魂，初代種級別的龍族還不備這種資格，但死後找到元素海這也並不是好事，至靈魂不會被元素海消磨虛無，化作海水的一部分，即使沒有留下繭，也能以靈的形式遊盪塵世。而相對的，強大的靈魂回歸元素海，自然會引起元素海的變。」

艾德喬輕聲道：「原來回歸元素海，於我等而言並非好事。」

「死亡從來都算不上好事。」路明非道，「你說弗裡西斯殺死了史斯五人，先後引起了元素海的五次暴，你們能確認史斯他們的卵在何嗎？」

「很抱歉，陛下，我們並不知曉彼此卵在的地方。」艾德喬搖頭，「但是陛下，不管弗裡西斯想做什麼，我們都不可能讓他繼續踩著我們的骨進行下去，我想您也不願意看到弗裡西斯如願以償。」

路明非不置可否，他忽然道：「艾德喬，弗裡西斯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艾德喬沒有答話，目卻自始至終都著陛下。

路明非嘆了口氣：「他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這裏對嗎？他盯上了你？」

「弗裡西斯盯上的未必是我，但能肯定的是他知道這座基地。」艾德喬道，「我在昨天特意暴了相關位置，以弗朗西斯的手段，他必然不會錯過。」

「那麼他什麼時候會來，我不可能一直坐在這陪你賭弗裡西斯會出現。」路明非緩緩道。

艾德喬低沉道：「如果他今晚不出現，就證明他另有目標。」

路明非問道：「你剛才說主暴了這裏的位置，通過什麼渠道？」

「獵人網站。」艾德喬緩緩道，「這是我們共同的結晶，維持這項網站的人工智能名為福金，是我們打奧丁邊的監視者。」

「你們還在奧丁邊埋下了監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