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想死與想活(1 / 2)





弗羅斯特神沉下來。

人譏諷道:「你應該接到你們元老的指令了,那你就應該清楚,當年是我們覆滅了獅心會的輝煌,才有了你們息和崛起的時間。而也是大人的扶持與幫助,才讓你們擺長老會的控製。不要以為大人在你們當中選中了繼承者,你就有資格與我這般說話。」

弗羅斯特冷冷道:「當年即使沒有你們,加圖索家族依然能崛起。」

人不怒反笑道:「多麼倔強的發言,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著和大人頂。弗羅斯特,你這一生簡直就是個笑話,毫無存在的價值可言。」

看向弗羅斯特的目由譏諷轉為了憐憫。

「既然到了這個時候,告訴你也無妨了。你傾其一生所效力的家族,已經將你選為了犧牲品。你將為你侄子的第二個祭品。悲傷嗎?憤怒嗎?你所忠誠的元老們本不在於你的忠誠,他們在意的是你的價值!當你的價值到了可以犧牲的地步,你的忠誠也將一文不值。」

以極儘嘲諷與幸災樂禍的口吻,圖看到弗羅斯特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悲憤之。

然而迎接的隻有依然冷漠的目。

弗羅斯特抬手慢慢理了理自己的領,束正領帶,冷冷道:

「我忠誠的不是元老,而是家族,加圖索家族。」

「我曾經教育過我的侄子,今天我不介意再教你一次。」

「家族,是因統而凝聚的團,每一個流著加圖索家的人共同構。我們所有人合在一起,就是加圖索家族,分散開,家族也隨之消失。家族他的每一個員,也期每一個員以同等的來回報它。」

「家族賜予了我地位與榮耀,我也當還予家族更高的榮耀。」

「我不介意為愷撒的第二個祭品,我的人生也不是一個笑話,因為我是為了愷撒而死的,而愷撒終將帶領家族走向新時代。」

「你嘲諷我被元老們背叛,可元老們也隻是家族的一份子。」

「所有墮落的腐朽的,所有應該被棄在舊時代的,都將在愷撒踏上王座之日,儘數凋零在迎接新時代的焰火中。」

「而嶄新的加圖索家族,也將從餘儘中重生。」

弗羅斯特高高揚起頭,西服筆,明明比人還要矮半個頭的影倒映在玻璃窗上,卻讓躲藏在黑袍中的人下意識倒退一步。

這個永遠如鬥牛般激進,又如商人般錙銖必較的老男人,在這一刻高傲地俯視窗中倒影的人。

而真正讓人為之失的,是他所展的某些覺悟。

在他們看來,人類是貪婪而擅長戰的族群,他們會為了一點利益就輕易地出賣自己的族群,這樣的生,如何讓他們看得起?

加圖索家族亦然,那些所謂的元老的卑劣臉讓生嘔吐,這樣低劣的族群,如何有資格為大人新生的母族?

可這一刻弗羅斯特展出的某些覺悟與特質,卻顛覆了的固有觀念。

「你已經提前猜到了?」黑袍人凝視著落地窗中的弗羅斯特的雙眼,似乎想從中找到一恐懼。

「家族想剷除昂熱,卻不願意為這起事件中的懷疑對象,那就隻能死人,犧牲一個重要人,自然就能摒除黨對家族的懷疑,黨不僅不會懷疑加圖索家族,反而還要彌補。」弗羅斯特澹漠道,「另外上次見過諸位元老,我就知道他們已經等不及了,『愷撒之星』比預言中提前降臨,他們已經無法慢慢等待愷撒長大,被時間磨平稜角,回歸家族的懷抱,他們需要愷撒儘快歸心。怎麼才能讓愷撒儘快回歸家族的懷抱?自然就是讓他知道家

族是真的他的。還有什麼比一個往日裏口口聲聲說他的老傢夥真的為他而死,更能凸顯家族對他的與包容呢?」

弗羅斯特輕聲道:「我完全能猜到那些老傢夥的做法,因為我也這麼想過。有時候我看著那張死犟的臉,真想一掌上去,可上去也沒用,那雙冰藍的眼睛依然會像看著卑劣的小醜那樣的看著你。那時候我就會想,是不是真得等到我為他而死的那天,這孩子才會生出也許我是真的他的想法。」

「那麼你甘心就這麼死去嗎?」人輕聲道,「死亡是一件可怕而孤獨的事,死後你和這座世界就徹底沒有聯係了,你如何能保證你的侄子不會被那些卑劣的老傢夥們哄騙在鼓掌中。」

「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你完全不懂愷撒。」

弗羅斯特臉上出譏諷之,

「愷撒·加圖索,我親的侄子,在很多人眼中驕傲如雄獅的他其實是一個心敏的孩子。他連我這個至親的叔叔都不願意相信,那些關在醫療艙的老傢夥們憑什麼取得他的信任?憑藉幾百年的風流史嗎?這些東西隻能在龐貝麵前吹一吹。」

黑袍子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很早就知道了那些元老的骯臟與卑劣,你也預料到了愷撒崛起之日也是掃去家族沉痾之日,對嗎?」

弗羅斯特沒有回答。

他站在落地窗前,遙遙向圖書館的位置。

這個時間點愷撒剛從裝備部出來沒多久,以他如今的能力而言,察覺異樣不在話下。

他反覆看過了無數次愷撒的全麵檢查報告,心中的歡喜至今還流淌著不曾散去。

如今的愷撒距離純龍類也隻有一步之遙,他的素質毫不在蛇岐八家的皇之下,深厚的基已經打下。

而今夜就是他蛻變後的首戰。

這些龍族的死侍,都將為他首戰中衡量自的獵。

這也不是他的終點,尼伯龍計劃實際上是初步的試驗,他們需要確定愷撒真的能夠承龍的侵蝕,完胎換骨的蛻變。

愷撒不是赫爾左格,而他們所要篡奪的對象也不是殘缺的白王。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一麵一步步走著。

隻是自己可能等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弗羅斯特……你知道元老們的卑劣,也知道愷撒終將為家族帶來新生,而新生的家族沒有卑劣者的位置,可你依然在這些年周旋於元老與愷撒之間,不斷向前者重申愷撒終將明悟家族的回歸家族的懷抱,你……」

黑袍人頓於此,說到這裏,已然無需再多言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已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如果元老們明悟愷撒的本質,那麼即使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們也必然會選擇乾預愷撒的長。

卑劣的他們會有很多卑劣的手段,來達他們的目的。

但有人阻止了這一切,他周旋在侄子與元老之間,為前者爭取來了一片自由的天空。

而今天他依然如舊,要用自己的命,再為愷撒爭取一些時間。

就如他曾經對帕西說過的一樣,每個英雄在長起來前都需要長輩為他掃平障礙啊。

看向弗羅斯特的目完全變了,這個人類與那些元老們截然不同,他有著自己的堅持與信念,並十幾年如一如地履行,承擔著愷撒與家族間緩衝的角。

也許多年前的今天,弗羅斯特·加圖索就已預料到了這一日的到來。

他曾不止一次想過是不是真的得等到死去的那一天,他親的侄子才能明白他如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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