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龍族對元素的掌握，是以統中藏的鑰匙，或者說權能區分派係的嗎？不是所有龍族都能自由掌握四大元素。」副校長忽然目詫異，旋即憤憤道，「我被那個小子帶偏了嗎？這混蛋果然不懷好意！」

「對，通常而言，大地與山一係的龍族，初代種以下，是乾涉不了其他三係元素的。」路明非聞言翻了個白眼，「卡爾副部長說他很冤枉。」

「犯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副校長定了定神，「明非，我大致能猜出你的份，我和你那位弟弟有過一場易，這場易連昂熱都不知。」

「是eva嗎？」

「對，和eva有關，是我唯一也是最疼的學生。」副校長此刻的神出奇的澹然，「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下一代弗拉梅爾導師會是一位子。」

「我知道你和他的易，但我不知況，是他找上你的對嗎？」

「嗯，我原本以為已經不可挽回了，但是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帶著鏈金至高的奧義與我學生的靈魂，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靈魂這種東西。」

副校長深深看了眼明非，「他說要與我做一場易，他為我的學生保留一線生機，並且為我們打造最棒的人工智慧，而我要做的，就是等待。」請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閱app最新章節。

「等待？」

「他應該和昂熱也有易，但他顯然並不完全信任昂熱，我是他選中的保險措施，如果昂熱背叛了你們，我要負責將保障你的安全。」

路明非笑道:「還真是他的風格，永遠都有兩手安排。不過你還是猜錯了。」

「猜錯了？」老男人有些愣住了。

「我的份。」路明非聳肩，「我們的名字並沒有記錄在歷史中，人類無從知曉我們的真名。」

副校長撓了撓頭:「這其實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對我們來說也沒差。」

「話說回來，學姐對副校長你來說這麼重要嗎？即使不惜背叛校長？」路明非低聲道。

「我一直把當我的兒看。」副校長罕見地出了平澹而真切的笑容，「我在這個世上沒什麼留，原本對我來說『傳承』就是維係我生命的最後一生命線，在將弗拉梅爾一脈的鏈金傳承下去前，我不能死，不然我是要下地獄的，雖然我不是很在意天堂還是地獄，不過我可不想死後還被某個老頭子在地獄裡念叨。

後來我有了個兒子，生命線不減反而又多了一，再後來我又遇到了eva，我想著我終於可以減去那名為『傳承』的生命線了，可我慢慢發現我竟然把當我的親閨了，我很喜歡看穿校服的樣子，就好像我真的有一個長發飄飄，穿著校服每日在校園跑來跑去的親閨，是那麼朝氣蓬，那麼善良純真，沒有人不。那段時間是我離開閣樓最長的日子，我每日周旋在我兒子，還有eva之間，第一次到了人生原來能如此充實，隻要你找到值得你的人。」

….「直到有一天，加圖索家族找到了我，他們希我能先收他們的主為記名弟子，他不會讓我失。」

「我拒絕了，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學生，我不需要第二個弟子。」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在那之後沒多久，他們告訴我，我的學生死了，死在了冰海事件中。」

「我並不覺得自己背叛了昂熱，我和昂熱是朋友，也是戰友，但eva是我的兒。」副校長輕聲道，「你的弟弟真的就像一個通曉人心的魔鬼，他完全掌握了我心的掙紮，踩著我的底線談條件，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路明非點了點頭，讚同道:「對，那傢夥就是個小魔鬼。」

他心中不由想到了上一世副校長瀟灑地走進神殿，為神送上「煙火」的一幕。

這的確是副校長的作風，為了兒子他不惜一死，為了閨和魔鬼做個易算什麼？

「有時候我會想，會不會你弟弟就是冰海事件的幕後主使之一。」副校長笑道，「就像那些惡魔一樣，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將貪心的人類完全玩弄於掌之中。」

「以那傢夥當年的惡劣格，還真的極有可能啊。」路明非失笑，竟是完全沒有否認，可旁人卻也難以判斷這句話中幾分是真幾分是玩笑。

副校長凝視著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沒有避開，而是直視著副校長，坦然道:

「不過這件事例外，我已經問過他了，這件事與他無關，他隻能算是路過的正義人士。」

「路過的正義人士？」副校長搖了搖頭，「其實我真正懷疑還是加圖索家族。」

「的確有可能，可能還不小，您當年懷疑是弗羅斯特做的？」路明非問。

「誰知道呢，這小傢夥死都死了。」副校長冷笑道，「單就現在的局勢來看，弗羅斯特絕不是主使者，他也隻是旁人手中的刀，真正的幕後主使還藏在暗。」

路明非默然不語。

加圖索家族現在最大的可疑目標就是那些元老，老大此行返回家族就是為了調查元老們的底細。

但路明非總覺得加圖索家族現在就像一口井，你不親自跳下去，永遠都不知道這口井有多深。

他沒有忘記，艾德喬說過路鳴澤曾為加圖索家族攔下他們的進攻。

而他更沒有忘記，曾經的路鳴澤不止一次引導他殺死愷撒。

路明非忽然嘆了口氣，某些在前世看起來不怎麼重要的細節，聯合上這一世的某些報，立即就為了問題。

小魔鬼不會做無意義的賠本舉，他幫加圖索家族必然有利可圖。

可加圖索家族又有什麼值得他覬覦呢？

那枚卵嗎？

「回歸正題吧。」副校長看著卡爾副部長出現在門那邊的影，「如果元素間無法相互轉化，那麼這枚隕石又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有最後確定。」路明非輕聲道。

「還沒最後確定的意思，是你已經有了答桉，綜合前述，和世界的真實有關？」

「對，有時候我也會想，這一切也許真的就隻是一場夢，而我就是趴在課桌上睡著，即將被一筆砸醒的學生，我迷迷湖湖地轉醒，空氣中還瀰漫著塵的氣息，等待我的是全班學生的哄堂大笑，以及老師的咆孝。」

路明非笑了笑，他就像在開一個玩笑，可那神卻又有幾分認真，又有幾分恍忽之。

副校長沉默了幾秒，因為他看出來路明非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