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離開了林蔭道下的長椅。
現在是正午時分,他沒有和真·軍訓後的大一、大二學生一起敲著肩膀敲著往食堂趕去,就為了吃一頓熱乎飯,好迎接下午的魔鬼訓練。
他路過已經沒人打理的綠草坪,和顯得格外淩的停車場,現在這個關頭校工部都已經全出,要麼忙著幫裝備部屁,要麼就是全世界提供支援,自然沒有力來打造和諧校園了。
路明非停步在一上坡,側目去,大批學生正湧向食堂的方向。
由於全球事態嚴峻,龍族泄,卡塞爾學院要麵對的突發事件越來越多,全球分部紛紛向本部發起支援,在經過元老會決議後,經由愷撒最終拍板,放棄絕大多數地區分部,小防圈,集中人手到幾個重要分部,例如俄羅斯分部。
如今的局勢,黨已經無法掌控大局,更不用談論守護世界了。
而在烏波斯將龍族的存在徹底後,黨也變相解放了部分力量,至他們不再需要忙著全世界滅火。
這也一直是往年來卡塞爾學院的最大開支。
如今大三和大四實習生全麵進備戰狀態,大一和大二新生則展開了戰前模擬訓練。
訓練很刻苦,但沒有人選擇放棄,能正常進卡塞爾學院的,意誌、才能都不會遜到哪裡去。
【鑒於大環境如此,
如今國際局勢張,各國為了爭奪龍已經陷了白熱化,而底層的普通人則為這奇幻的生真實走現實而震驚,網上作一團,但世界的走向總上依舊平緩而從容。
人們依然保持著七點半到八點準時出門,五六點準時歸家的日常習俗,早高峰和晚高峰從未缺席,持續多年趨於平和的生活並沒有被巨龍的出現而徹底打。
路明非著這些學弟學妹。
也許在此刻的其他正常大學中,大三大四要麼奔波忙碌於各種招聘會、等級考證、麵試,要麼各顯神通找各種方式補績點,而大一大二則忙著開辦各類聯誼晚會,或者就是無所事事地參與各種部門活,晚上到場逛,期待遇到某個真命天或真命天子。
而在卡塞爾的學生,卻從他們踏學校起,就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相較於正常的大學生,他們的人生也許更為璀璨,也註定更為危險,遊走在生死邊緣。
也不知道在上一世中,他們當中有幾人活到最後。
戰爭總是這麼殘酷,更遑論是以毀滅文明為目的的戰爭。
而這一次的複雜況遠勝於他所經歷過的上一世,世界各國已經知道了龍族存在的證據,名為烏波斯的第二紀人類藏在暗攪風攪雨,弗裡西斯正在收割長老會吞併他們多年來積蓄的勢力和資源。
….
路明非再次想起了某個問題。
他在上一世所殺死的黑王並不是弗裡西斯,而是如赫爾左格一樣篡奪了力量虛假君主,萬神殿的奧丁也以基自稱,那麼原先的弗裡西斯以及烏波斯等人去了哪裡?
他們這一次能這麼起勁的攪風攪雨,上一次就偃旗息鼓了?
這是講不通的事。
還有諾恩斯以及神父、長老會。
如果上一世的這三者都是被弗裡西斯所殺,那麼後來的弗裡西斯去了何,致使世界被小人當道?
他所能想到的可能,就隻有兩個人,一是那位以這座星球神靈自居的子,還有一位……自然就是路鳴澤。
他沒有忘記,在一切終末之後,告訴他還有重啟之機的,就是路鳴澤本人。
是小魔鬼為他指向了那個人。
路明非
嘆了口氣,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將指向一個結局,他的重啟本就是在計劃之的。
也許是計劃中的一環,又也許是最後的備用計劃。
世界的循環劫即將到來,第五紀後一切都將是「空」,是「無」,是什麼都不存在的終末。
傳說奧丁為了迎接諸神黃昏打造了英靈殿,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也可以證明即使是奧丁,也知曉這終末的一環。
烏波斯作為三個紀元之劫的親歷者,沒人比更清楚循環劫的可怕,神父對的評價也足以看出一直在為循環劫做準備,試圖打造出能拯救世界的新世紀上帝,結束這場荒誕的回。
而弗裡西斯……
路明非神沉默,他曾經和路鳴澤討論過弗裡西斯的背叛,可當時的他卻絕然沒有想起一件事,弗裡西斯的背叛正是他的旨意。
那個傢夥在這件事不僅瞞騙過了路鳴澤,更瞞騙過了自己。
而自己卻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簡單來說,
隊友要麼和個自閉癥患者一樣把自己關著;
要麼就是叛逆期問題兒,什麼事都藏著掖著,總覺得有些事自己做就好,不需要麻煩哥哥,哥哥隻需要擁抱理想中的人生就好了,卻沒想過他哥哥的理想人生中有沒有他的位置;
最後就是某個立場至今不明不白,卻什麼事都摻和一腳的人。
他甚至在繪梨口中聽到了人的存在,這是幾個意思,走閨房路線?
但無論如何,弗裡西斯的目的當中,必然與循環劫相關。
這麼一看,似乎所有人的目的最終都指向了同一個目標,但選擇的方法與道路卻是截然不同。
而路明非「鬥膽」揣測下那個人的神心,以記憶畫麵中的的言行作為參考依據,所要拯救的,必然是這座星球,而也絕不會隻有一套計劃。
就連婚禮都能準備數套方案,拯救地球這種最終目的,有個十餘種道路也是常態。
….
而在這些方案中,他的重啟必然是最終也是最後的,是當所有人的計劃都失敗後的某個保險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