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看時間。到底在等什麼?伊芙琳?」
克裡斯笑嗬嗬的表情僵硬住了。
他快速收斂情緒,轉頭看向律師。
「我的當事人有權不回答這個問題。」
律師忙上前,緊張地說道。
「果然是伊芙琳。」
大衛視克裡斯如空氣,繼續問道
「伊芙琳在哪兒?你知道她在哪兒對不對?」
「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現在就去喊本·斯通,達成一份辯訴交易怎麼樣?」
任憑大衛如何苦口婆心,克裡斯隻是閉口不言。
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凶案組的成員探出頭來。
「老大,準備行動了。」
組員說著,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副組長。
他身後,另一名組員提著他的領子將他挪開,擠進審訊室裡,憨聲喊了一句「老大,局長催了。」
說著,他瞥了一眼克裡斯,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叛徒!」
他們說的行動,是原本的營救人質行動。
不過克裡斯已經交代,那些人早就死了,營救行動也就變成了搬運屍體行動。
「你看時間是在看她離開的時間?」
大衛跟著組員走到門口,做著最後一次努力。
「他什麼時候走?」
「你好像不像之前那麼焦慮了。」
大衛突然盯著克裡斯的兩隻手說道。
他跟克裡斯一直搭檔到今天之前,對彼此格外了解。
據大衛所知,克裡斯在緊張或焦慮時,會撕咬指甲。嚴重時甚至會撕咬得鮮血淋漓。
之前審訊時,克裡斯兩隻手就一直絞在一起,當時他還對克裡斯抱有希望,以為克裡斯因被審訊而緊張。
克裡斯條件反射地將兩隻手又湊到一起,反應過來後頓了頓,搖頭苦笑。
「她已經離開了?」
大衛抬頭看向時鐘,上麵顯示的時間是11:32。他回憶了一下,說道
「大概半個小時前,你放鬆下來。」
「她是11點離開的?她去哪兒了?」
「別白費力氣了,大衛,我們做了這麼久的搭檔,對彼此比自己還要了解,你的審訊技巧我都知道的。」
「不,克裡斯。」大衛嚴肅地搖了搖頭「我對你簡直就像在麵對陌生人。」
說完,大衛跟著組員離開。
……
……
酒店房間內。
伊芙琳將最後一枚花瓣放在布魯克林額頭上,起身舒了口氣。
她要的儀式已經擺放好,現在可以開始了。
「伊芙琳。」
布魯克林僵著身體,不敢有太多活動。
之前因為他的挪動導致身體部分不少花瓣掉落,伊芙琳毫不猶豫地在他肋下劃了兩刀,現在還在流血呢。
「就算殺了我,你也無法超越哈恩。」
布魯克林的這句話,成功引起了伊芙琳的注意。
她放下地上的包,盤膝坐在床邊,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悅。
布魯克林可不管她月不月,能引起注意就好。
他不是談判專家,也沒學過談判,但他知道,沒有反饋沒有交流的情況才是最糟糕的,隻要對方還能給出反饋,就說明可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