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兩名死者(1 / 2)





多家媒體對來利·克魯生平的詳細報導迅速引起反應。【Google搜索.com】

下午,網絡上開始廣泛討論來利·克魯的崛起之路。來利·克魯這個之前隻在司法界大名鼎鼎的法官,突然之間就成了聯邦的頂流明星。

司法界人士都是聰明人,也是一群驕傲的人。

不管媒體對來利·克魯的生平如何傾向性解讀,有一句話他們沒說錯:來利·克魯在聯邦司法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來利·克魯本人沒有露麵接受採訪,他甚至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好像他本人根本不知道大家都在討論自己一樣。

傍晚,一位巡回二院的法官在社交媒體上第一個站出來發表對此事的看法: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媒體為什麼突然一起將注意力放在了來利·克魯法官身上,我隻希望媒體繼續去關注好來塢的明星,去報導新上映的電影跟公告牌排行榜,我們很忙。」

這位說的比較委婉,在他之後兩分鐘的第二位巡回二院法官就很不客氣了,他直接將所有用引導性報導報導來利·克魯生平的媒體圈出來,並送給他們四個單詞:

son of a beach!

緊接著是第三位,第四位……

有了法官們帶頭,檢察官與律師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布魯克林甚至看到了包括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在內的多家知名律所律師發表聲明。

其中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哈維律師對此事的看法很別出心裁。

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鮮明地表達立場,他先放幾段各家媒體對來利·克魯報導的節選,然後放上了這幾家媒體的收視率,最後從法律的角度進行評述:

「以上幾家媒體很可能已經涉嫌違法,侵害了來利·克魯法官的隱私權與名譽權,對來利·克魯法官的名譽造成很嚴重的影響,並極有可能對來利·克魯法官的生活造成困擾,進而讓來利·克魯法官具有很高的罹患精神類疾病的風險,來利·克魯法官甚至很有可能因輿論壓力而自殺。

@來利·克魯法官,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找我談談,我們一起研究一下怎麼把@babc……告上法庭。」

哈維發表動態不久,另一名法官的動態也出現了。

這位法官什麼也沒說,隻是簡明扼要地列了一長串編號,這些編號是卷宗編號,其所對應的全部是跟名譽權、誹謗、隱私權相關的判例。

翌日上午,哈佛大學法學院多名教授也加入到討論行列。

中午,哈佛大學法學院發表聲明,站在了來利·克魯這一邊。

「……我們教育學生的第一課是法律的公正與公平,我們不認為來利·克魯沒有做到這一點,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始終貫徹著我們的教育宗旨,來利·克魯是我們的驕傲。」

在聲明末尾,哈佛大學法學院甚至邀請來利·克魯到學校開一節公開課。

各家媒體好像捅了馬蜂窩。

布魯克林沒有發表看法,他拍了一張書房照片,照片主要聚焦在桌麵上,那上麵放著幾卷卷宗。

那是早年間來利·克魯處理過的集團訴訟桉件的卷宗。

布魯克林配文「最近接到不少集團訴訟起訴書,正在研究,為開庭做準備。」

媒體的報導有錯嗎?

其實沒錯。

各家媒體的報導隻是具有輕微的引導性,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造謠汙蔑,往來利·克魯身上潑臟水。

但這種行為引起了整個司法界的警覺。

來利·克魯在聯邦司法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甚至已經成為聯邦司法的一部分。

媒體對來利·克魯的報導引起了司法界人士的反感。

在司法界人士看來,這根本不是有人要對來利·克魯下手的問題,這是有人企圖通過歪門邪道的手段攻擊聯邦司法。

這是所有司法界人士都不允許的情況。

在這一點上,聯邦司法界人士們的看法空前一致,異常團結。

這就是聯邦習慣性給人或團體貼標簽的『好處』。

如果企圖對付來利·克魯的人通過正規渠道,正規手段對來利·克魯展開調查,比如讓司法行為委員會介入,讓參議院下達命令,司法界人士絕對不會有這麼大反應。

這種帶有濃烈的政治鬥爭風格的行為,在司法界並不適用。

媒體們繼續引導輿論,司法界人士持續輸出,雙方戰況溫吞而又激烈。

但布魯克林並不看好來利·克魯。

對付來利·克魯的是兩名最高院大法官都要退避的力量,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段出問題,採取正規手段對來利·克魯展開攻擊時,眼前大好的局麵將瞬間翻轉。

來利·克魯落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畢竟要對付他的不是媒體,而是整個聯邦。

如果這股輿論浪潮是fbi引領的,一旦fbi意識到他們把來利·克魯個人與八層樓內的政黨這兩種屬性搞混了,及時修正策略,來利·克魯所麵臨的局麵將艱難萬倍。

從兩名大法官接受調查開始,到現在網絡上司法界對來利·克魯的維護,前者是基於來利·克魯個人交際網絡,後者則是基於來利·克魯司法人士這一身份。

而fbi要對付的,實際上應該是來利·克魯八層樓內政黨領袖這一身份,而非來利·克魯的全部,甚至來利·克魯這個人。

這一點,布魯克林明白,許多知曉內情但依舊堅持發聲的司法界人士明白,fbi大約是不明白的。

他們把打擊的目標錯誤地定位為來利·克魯這個人,進而對來利·克魯身上所有身份屬性進行打擊,而沒有加以區分。

外界如何布魯克林隻需要保持持續性關注即可,於他而言,這場風暴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半。

雷順利回來了,這意味著來利·克魯同意了他提出的荒謬交易。

危險的另一半就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利·克魯所代表的人會找上他,需要他提供什麼樣的幫助。

除此之外,他隻需要跟著其他司法界人士劃劃水即可。

來利·克魯於他而言依舊是具有人格魅力的太陽,是他為之努力的方向,隻不過現在這顆太陽即將隕落。而在這個隕落過程中,也讓布魯克林看清,這顆太陽並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光明——儘管他早就應該知道這一點。

……………………

隨著海員先生不治身亡的消息被公布,瘋狂的紐約市民肉眼可見地趨於平靜,仿佛終於找回理智一樣。

這種反應看在不明就裡的人眼中,就變成了海員先生為參加競選並獲勝,打出的一個奇招,鼓動市民,挑撥公民與政府機構對立,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

一夕之間,海員先生成了人人喊打的惡人。

沒有受到裹挾的市民唾棄他,曾經支持他的群體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更加唾棄他。

被起訴的各機構紛紛站出來表態,對市民進行情緒上的安撫。

一場聲勢浩大的起訴風波就這樣詭異地被消弭於無形。

周日晚間,已經開始有媒體『據可靠消息』報導海員先生的事情,將他描述成一個為撈取政治資本而不擇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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