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厄運(1 / 2)





9月月底,羅伯特的前妻因一時疏忽,導致他們的孩子溺死在家中的浴缸裡。

羅伯特的前妻經歷過巨大的悲痛後,選擇隱瞞這件事,她把孩子的屍體塞進冰箱裡,每天淩晨打工回來後,再把遺體搬出來,一邊做家務一邊跟遺體說話。

羅伯特很快察覺到前妻精神狀況的不正常,再加上長期未見到孩子,他提出要去家中探視孩子。

精神恍忽的前妻並沒能騙過羅伯特,羅伯特很快發現了冰箱裡的遺體,並從前妻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羅伯特沒有怪這個可憐的女人,他們一起為孩子舉辦了葬禮,並謊稱孩子是病死的。

結束葬禮後,羅伯特很擔心前妻的狀況,經常前去探望。

本來在羅伯特的安撫下,前妻已經逐漸從喪子的悲痛中走出來,他們之間甚至又重新迸發出愛的火花。

但這一切都在10月中旬時被摧毀了。

前妻淩晨時下班回家,在路上親眼目睹了一起謀殺。

看著死者父母匆匆趕來,抱著死者屍體嚎啕大哭,前妻敏感而脆弱的神經被撥動。

月底,前妻把自己淹死在浴缸裡。

羅伯特憑藉強大的毅力沒有讓自己的精神崩潰。

他為妻子舉辦了簡單的葬禮,渾渾噩噩地活著。

因無力償還貸款,他的房子被銀行奪走,他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本來他的車子也要被奪走的,但在塞德裡克的斡旋下,羅伯特保住了車子。

昨天,退伍軍人節。

羅伯特應邀前去參加俱樂部的活動,塞德裡克承諾過他,參加活動會給他100美金。

但昨天實在太堵了。

羅伯特在經過妻子曾經經過的那個路口時,精神有些恍忽,沒有看到交通燈的變化。

他堵在前麵,引起了後麵車輛的強烈不滿。

一連串刺耳的鳴笛聲響起,後麵的雪佛蘭狂按著喇叭,繞過他從旁邊駛過,雪佛蘭的駕駛員在經過他時還衝他豎了根中指。

羅伯特回過神來,追上去要求雪佛蘭的車主向自己道歉。

雪佛蘭車主不肯,兩人發生爭執。

在爭執中,羅伯特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就此斷裂。

他搶走了雪佛蘭車主的手機,揚言要她向自己道歉,否則就按著通訊錄一個個殺過去。

雪佛蘭車主罵他是個瘋子,並威脅要報警。

至此,羅伯特徹底被激怒。

憑藉軍隊及戰場上訓練出來的豐富經驗,羅伯特先後綁架並殺死了雪佛蘭車主的丈夫跟兒子,並將雪佛蘭車主綁架到退伍軍人俱樂部的倉庫,準備跟她『好好談談』道歉的事情。

最終在退伍軍人俱樂部數量龐大的退伍軍人幫助下,雪佛蘭車主成功脫險,羅伯特被捕。

被捕後的羅伯特依舊執著的要求雪佛蘭車主向自己道歉。

……………………

見布魯克林看完文件,塞德裡克起身說道「布魯克林法官,羅伯特·貝爾斯是一位合格的軍人,他為聯邦奉獻了自己的全部,我們希望能為他保留最後的尊嚴。」

布魯克林將文件夾還給塞德裡克,並沒有立即給出答覆。

聯邦的退伍軍人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群體。這得益於聯邦多年的『征戰』生涯。

聯邦『全球執法』,到處派遣軍隊『調解』戰爭,這一舉動為聯邦『生產出』大量退伍軍人。

聯邦政府也注意到這股龐大的力量,早在1988年,總統就成立了內閣級別的退伍軍人事務部,聯合民間自發組織團體,共同管理、規範退伍軍人。

別看退伍軍人事務部在聯邦政府中屬於一個年輕的部門,但是其雇員達到33萬人,是僅次於國防部的第二大部。

事實上聯邦對退伍軍人這個群體考慮的非常周全,這不光是嘴上說說,也付出了實際行動。

為保障軍人權益,聯邦先後推出現行有效的法桉就有10多件,包括《國防法》《退役軍人就業和再就業權利法》《現役軍人與退役軍人人壽保險條例》《傷殘軍人賠付條例》等,對退役軍人再就業、傷殘撫恤、住房醫療保障、海外參戰補助等均作出了具體、可操作的規定。

其目的就是為了有效保障軍人權益,提高軍隊、軍人地位。

可惜的是,聯邦政府想的很完美,實際操作卻不儘如人意。

連年『全球執法』產出的退伍軍人數量遠遠超出了這套規章的承受能力,數量龐大的退伍軍人群體讓本應生效的保障變成一紙空文。

退伍的士兵們看到的隻是『說得好聽』,並沒有得到實惠,退伍軍人事務部夾在中間難做,總統要求他們按照保障規章執行,財政部又拿不出足夠的撥款。民間團體更難,他們一次次的在同袍麵前畫餅,一次次失信,隻能眼睜睜看著同袍陷入悲慘與噩夢之中,被生活吞噬。

退伍軍人事務部貴為第二大政府部門,備受關注,卻沒人真正施以援手。

總統隻要結果,又拿不出那麼多的撥款,軍方隻會施壓,嚷嚷著要保障他們的士兵退伍後生活,卻不肯擠出哪怕一美分的軍費。

羅伯特的遭遇並不是個例,每年,每個月,類似的慘劇都在聯邦各地重複上演。

當然,這些並不是布魯克林要考慮的主要問題,他考慮的是,塞德裡克的立場。

塞德裡克是代表羅伯特而來,還是代表退伍軍人俱樂部這個民間團體而來,亦或者是退伍軍人事務部?軍方?

退伍軍人這個群體因牽扯太多,成分十分複雜。

如果塞德裡克代表軍方或者退伍軍人事務部,布魯克林的決定就需要格外慎重,如果他代表的是另外兩者,那這就隻是一起普通桉件。

塞德裡克似乎看穿了布魯克林的難處,他主動說道「布魯克林法官,我也是一名軍人,代表的是退伍軍人這個群體。我隻希望能為羅伯特·貝爾斯保留最後的尊嚴。」

「他不應該被他保護的人而議論,成為人們飯後的談資。他已經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全部。」

「我需要等起訴書遞交上來再考慮。」布魯克林說道「塞德裡克上校,很抱歉。」

塞德裡克依舊一臉嚴肅,看不出失望的表情。

他點點頭,衝布魯克林敬了個軍禮,轉身離開。

這份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讓布魯克林有些發愣。

其實他很想問塞德裡克一個問題:你真的認為羅伯特是在為保護聯邦的民眾而戰嗎?

但他沒有問出口。

不用問也知道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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