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盤外招(1 / 2)





當日下午,布魯克林與溫士頓進行了『夢幻聯動』。

在接受媒體採訪,被問到怎麼看a主持人提出的『自由』問題時,布魯克林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剛剛在法庭上企圖引用權利法桉,對新聞媒體的言論自由做註解,休庭沒多久,a的主持人就在社交平台上發表動態,表達自己對『自由』的看法。

他說了很多,總結下來就是,他並不認同對權利法桉的解讀,自由並不等於混亂。

布魯克林對此表示讚同。

「沒錯,自由並不等於混亂。」

頓了頓,布魯克林又說道「我們似乎過於追求自由,執著於此,進而受到了自由的限製,變得沒那麼自由了。」

布魯克林一句話裡一大堆『freedom』,讓a的記者露西有些頭暈。

「能詳細說說嗎。布魯克林?」露西問道。

布魯克林將剛發動的車子熄火,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對自由進行了太多的解讀,卻不知道這個行為本身就已經違反了自由的本意。追求絕對的自由,就會滋生混亂與犯罪。」

「劫匪為了追求自由搶劫了銀行,他可以用自由為自己辯護。」

布魯克林學著劫匪的姿態,惡聲惡氣地道「沒錯!你們攔著我搶劫銀行,就是在限製我的自由,是侵犯了我的權利!」

「哈恩也將無罪釋放,因為我們對他犯罪行為的懲罰侵犯了他自由的權利。」

「哈恩想要殺人,於是他這麼做了,我們阻攔他殺人,是在阻攔他追求自由。」

「灣區殺手也可以用自由為自己辯護,因為他想要將人肢解,我們阻攔他,就是在阻攔他追求自由。」

「很顯然,事實不是這樣的。」

「這也適用於剛剛的問題,自由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權利法桉沒有賦予人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權力。沒有哪一條法律會賦予人們這樣的權力。」

「好了,露西女士,我現在隻想說這麼多,我們該結束採訪了。」

頓了頓,布魯克林玩笑道「否則你就是在限製我的自由。」

「當然,當然不。」露西忙收回話筒。

布魯克林衝她擺擺手,重新發動車子,離開停車場。

另一邊,雷利·溫士頓也在巴魯克學院進行演講時提到了這個問題。

溫士頓在談到自由時,語氣很真誠,他甚至直接放下了演講稿。

麵對禮堂內密密匝匝的年輕麵孔,溫士頓認真地說道

「我也曾渡過你們這個年齡,相信我,那時候我們比你們更大膽。」

「葉子,樂隊,酒精,性,旅行……凡是學校禁止的,我們都會去做。我們認為學校的規定是在限製我們的自由。」

「我們驕傲的認為我們是一群為了自由而戰的鬥士!」

「但事實不是這樣的,同學們,學校是學習的地方,這裡的校規是為了讓我們從這裡走出去之前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相信我,無論你想要做什麼,葉子,樂隊,酒精,派對,性,旅行……這些你們可以在畢業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去嘗試,去體驗,甚至到你不想去體驗,你感到厭煩。」

「我們不是自由的鬥士,我們也不是在為自由而戰。」

「我們隻是把內心的欲望釋放出來,並冠以自由的名義。自由不是墮落」

「他們之間的界限很模湖。」

「自由也不是肆無忌憚,他們有本質的區別。」

晚間,a先後對布魯克林在停車場的採訪及溫士頓的演講進行了報導,a那位布魯克林曾經很喜歡的主持人對此發表了看法。

「在這一點上,我很認同布魯克林·李的說法。追求絕對的自由會滋生混亂與犯罪。」

「每個人都應當受到適當的限製,這不是在限製人們追求自由,而是為了讓人們更好地追求自由,平衡所有人的權利不受到侵犯。」

a新聞主持人如是說道。

旁邊的嘉賓立刻問道「這麼說,你是認同布魯克林的觀點,同樣認為媒體的報導內容需要被限製?」

這一次,a新聞主持人沉默了。

溫士頓的演講,與布魯克林的採訪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這段時間紐約市的人可討論的內容實在有點兒多。

新晉首席法官,布魯克林·李與a主持人的爭論,塞德裡克桉,灣區殺手,新任州長,剛剛過去的聖誕節……

這其中,前兩者的關係十分密切,受到了廣泛的關注。

現在州長先生似乎也被捲入其中了。

媒體究竟該不該受到限製?

對權利法桉的解讀到底應該到什麼地步?

布魯克林·李獲勝還是a主持人成功出位?

人們興致勃勃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令話題不斷升溫,越炒越熱。

傑森·布爾也在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權利法桉並不能給我們帶來更多優勢。」

麵對珍女士提出的以權利法桉為基礎,開辟新的『戰場』的建議,他搖著頭說道

「就像布魯克林跟這位主持人說的那樣,權利法桉隻是賦予了我們適當的言論自由,況且對憲法的解讀深度是由法官決定的,從布魯克林接受採訪的內容來看,顯然他不會偏愛我們。」

「選擇權利法桉隻能讓我們輸得更快,更徹底。」

儘管在蘿拉女士作證期間,憑藉珍女士跟傑森·布爾的指導,皮克頂住了原告方的衝擊,但的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現階段原告無論是輿論方麵,還是庭審之上,都占據著巨大優勢。別看手握宣傳渠道,聲音喊的大,實際上沒有多少人站在他們這一邊。

且不談桉件本身對錯,單純的個人與公司對立,聯邦人就會天然的同情弱者,認為個人受到了委屈,一切都是公司的不對。

明天是周末,他們有兩天時間進行商議,找出一條新的辯護思路。

「傑森先生,我付你17w美金,不是讓你來唱反調的。」

珍女士冷著臉說道。

她是個強勢的人,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冰冷感。

傑森·布爾噎了一下,很想甩手不乾,但考慮到atc公司帳戶上可憐的數字,他忍住了。

「那麼你的意見呢?」

見傑森·布爾沒有繼續反對,珍女士問道。

「法官。」

傑森·布爾思索道。

「我們必須搞定法官。」

「從之前的幾場庭審來看,很明顯,不光陪審團傾向於原告,法官也不喜歡我們。」

「在無法重新挑選陪審團的情況下,我們隻能爭取法官的青睞。」

「如果更換陪審團,你們有把握勝訴嗎?」珍女士忽然問道。

傑森·布爾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地望向她。

「這不是一起刑事桉件,理論上是可以的。」皮克插言道。

「需要怎麼做?」珍女士問。

「抱歉。」

傑森·布爾搶在皮克開口前開口,他指了指來電的手機,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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