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表決權(1 / 2)





當天下午,溫士頓在病房裡接受了a的採訪。

採訪其實沒有太多實質性內容,隻是溫士頓需要露麵,向民眾確認自己隻是受傷,不是快死了或已經死了,告訴民眾他很快就能回去工作。

關於怎麼受傷的,誰傷害的他等問題,一概不談。

a拿到了獨家新聞,心滿意足地結束採訪離開了。

晚上,溫士頓給布魯克林通了電話,雙方簡單交流一番接下來的操作,匆匆掛斷。

稍早些時候,他們都已經得到消息,帕蒂聘請了律師,已經從nypd離開。

掛掉電話後,布魯克林親自聯係了當值法官羅瑟妮·辛迪,要求她立即提供一份限製令,禁止帕蒂在調查期間離開紐約。

隨後他又聯係了安妮跟大衛,通知他們停止調查,稍後會有律師接手後續工作。

布魯克林的安排其實有些『以權謀私』。

溫士頓並沒有報警,從程序上來講,警方並不知道溫士頓遭遇槍擊,儘管新聞已經報導,但當事人沒有報桉,警方沒有拿到證據。

警察不能光憑新聞報導就展開調查。

溫士頓現在要做的,是養好傷,扮演好受害者的角色,等待法院受理起訴書。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溫士頓與布魯克林做的一切,都是在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他們向媒體隱瞞事情具體經過,表現出『我很委屈,但我不說』的姿態,擺出顧全大局的樣子。

如果事情按照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則一切都好。

如果帕蒂不肯坐以待斃,選擇率先向媒體公開真相,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派上用場。

帕蒂作為施暴者在囂張叫囂,溫士頓作為受害者顧全大局,保持沉默。

兩相對比,隻要稍加引導,光從輿論上,帕蒂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同情受害者的。人們總是喜歡忍辱負重、顧全大局的角色。

況且他們也不算完全顛倒是非,利用公眾情緒。溫士頓的確是受害者。

溫士頓的傷勢恢復很快,營養充足,加上身體機能良好,醫生認為,他已經可以出院。

但溫士頓沒有出院,他依舊躺在特護病房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

他在等待,等帕蒂出手,等律師團隊準備完畢。

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頂尖律師團隊沒有辜負他們高昂的收費。

起訴書已經躺在律師電腦裡,證據已經基本搜集齊全。

隻是帕蒂沒有選擇公開真相,這讓他們有些可惜。

溫士頓是不怕家醜外揚的。

他有信心打好苦情牌,將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同情轉化為支持,哪怕帕蒂豁出去地公布自己在婚姻期間頻繁出軌的事情。

溫士頓的律師團隊甚至已經準備好輿論公關工作,就等著帕蒂公開這些呢。

但帕蒂不是傻子,那晚她開槍之前溫士頓的威脅她聽進去了,她還不想在監獄裡渡過下半生。

作為溫士頓的首席幕僚,競選辦公室的核心成員,與溫士頓共度多年時光的枕邊人,帕蒂很了解溫士頓。在冷靜下來後,就已經洞悉了溫士頓的策略。

洞悉是一回事,破局則是另一回事。

布置好這一切後,溫士頓與布魯克林曾就此事進行過討論,哪怕以他們兩個人的智慧與經驗,也沒有相處完美脫身的方法。

………………

3月15日,周五。

弗雷德裡克·薩姆爾提出簽署證人保護協議,隻要警方確保他的安全,他將每年為警方提供一條合適價值的線索。

在商談交易中,弗雷德裡克·薩姆爾提出要求,證人保護協議除nypd、fbi等部門簽署外,授權法官必須由布魯克林擔任,並他提出要見布魯克林一麵。

紐約兒童權益保護組織轟然倒塌,這在業內引起了不小的地震,包括司法界,警界,政界等多方,都較為關注此事。

弗雷德裡克·薩姆爾此前拋出諸多線索,吊足了當局胃口。

此時弗雷德裡克·薩姆爾的處置已經不僅僅是紐約一地的事情了,根據fbi專家分析認為,弗雷德裡克·薩姆爾的情報價值極高,有了他,聯邦內非法買賣人口、器官活動將遭到重大打擊,他所能提供的情報很可能讓數萬人受益。

這是官方說法,實際上兒童權益保護組織能做到今天這種規模,絕不是一個民間公益組織能夠達到的。它的成長過程中,有多少官方人物參與其中,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掌握了弗雷德裡克,就有可能掌握住這些人的把柄,化為己用。

fbi等多方傾向於簽署證人保護協議,弗雷德裡克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為此,fbi相關部門專門製定了一份長達七年的計劃書,預計在七年之內掏空弗雷德裡克,榨取全部價值。

fbi對弗雷德裡克的真正下場並不關心,他們更關心的是弗雷德裡克的情報價值,至於弗雷德裡克被榨乾後會怎樣,那不是fbi需要考慮的事情。

把他送去非洲鑽石礦挖礦也好,送進重監區進行監禁也罷,或者直接執行死刑,還給兒童權益保護組織,都無所謂。

但fbi等部門的提議遭到了司法界的大量反對。

不少司法人士認為,如果弗雷德裡克這樣手中沾滿兒童鮮血的人都可以被交易,那將是聯邦司法體係的災難。

是不是當初的本ld也應該進行交易?

假如未來在戰場上逮捕了弗來基米爾,是不是也可以交易?

是的,聯邦從未放鬆過對曾經與自己爭霸過的那頭巨熊的警惕。

或者以後聯邦哪位高官叛國,也可以交易?

難道萬物皆可交易?

聯邦是人類的國度,不應該做魔鬼的生意。

什麼都能交易的,是魔鬼的契約,不應該是聯邦的司法。

這些人不僅反對弗雷德裡克的交易,他們藉此將矛頭指向了備受詬病的辯訴交易。

這引來了更多專業人士的參與。

自聯邦法律規定辯訴交易合法以來,司法界從未停止過對此規定的爭論。儘管反對派步步為營地為辯訴交易加上了諸多限製,但並未改變辯訴交易的根本。

也就是說,看似反對派一直在贏,實際上他們從未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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