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諾頓先後指使建築工人工會跟電網運營給找麻煩,這無疑是正是宣戰了。【Google搜索.com】
布魯克林必須立刻聯係盟友,改變策略。
此前他們採用的策略一直是儘量蠶食敵人的有生力量,即先找軟柿子捏,降低敵人的體量。
現在彭斯·諾頓終於受不了被頻繁騷擾,開始集中力量主動出擊了。
電話接通,上來就是弗蘭克標誌性的大嗓門。
他在抱怨各個警局的停電事故。
布魯克林也把他這邊被停電的事情說了。
「在忙了在忙了,別催!」
溫士頓忙碌的聲音響起。
州長先生是負責『後勤保障』工作的,現在後勤出問題,當然要找他了。
「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方案?起訴他們?等起訴完他們,聖誕節都來了,起訴他們還有什麼用?」
電話裡還能聽見州長先生的咆孝聲。
「直接去找NPPERERC不行就去白宮。問問他們,作為政府辦公機構,明明被列入緊急供電名單裡,為什麼其他地方沒斷電,反而緊急供電名單裡的機構先斷電了。」
「帶著記者去問。我看ABC昨天一直在報導猜測NYPD有警員受傷,他們甚至都已經無聊到開始統計每天的出警次數了。既然這麼無聊,給他們找點兒活乾。」
溫士頓語速飛快地吩咐完,喝了一大口水,再次抓起電話夾在脖子上,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翻看助手遞來的文件。
「這一定是彭斯·諾頓的鬼把戲!」
弗蘭克甕聲甕氣地說道。
那天晚上指揮可能有點兒著涼,這兩天他感冒了。
「弗蘭克,能收起你這張熊皮嗎?如果要披,麻煩換一張狐狸皮,那個更適合你。」
布魯克林毫不客氣地戳穿道。
弗蘭克坐在辦公室裡,一手夾著雪茄,一手拿著電話,聳了聳肩「好吧,你等等,我先披上它。」
玩笑過後,三人正經起來。
「弗蘭克說的沒錯,這是彭斯·諾頓的小把戲。」
布魯克林把早上建築工人工會的事兒說了一遍,肯定了弗蘭克的猜測。
不光是布魯克林這邊,其他兩邊也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麻煩。
「這是宣戰。」
弗蘭克悶悶的說道。
「那就應戰。」布魯克林說道。
溫士頓:「這裡嗎…嗯…把上個月的報表給我…去找一下溫迪戈專員…把懷特議員預約的時間往後挪,他找我是去打高爾夫,我現在很忙,沒工夫打那個破球…嗯,你們說什麼?」
電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搞定了。」
溫士頓的聲音響起,帶著隱隱的興奮。
說話間,電力重新供應,備用電源係統暫停運轉。
「我懷疑對麵的是布倫納。」布魯克林看了一眼短短幾分鐘內被重新啟動了三次的電腦,說道「如果是布倫納,他的攻勢不可能隻有這麼簡單。」
眼下他們所麵臨的攻勢看起來凶猛又突然,但實際上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毫無章法。
對布魯克林他們而言,這種程度攻擊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看著唬人,實則損失有限。
當然,這還要感謝溫士頓這位『後勤大總管』的存在。
沒有他,單停電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既然他們喜歡這樣做。」弗蘭克嗡嗡的聲音傳來,聽著像是個躲在樹洞裡舔了一整個冬天熊掌的大黑熊「我覺得紐約有很大一部分組織機構的消防安全存在隱患,同時也是為了市民安全著想,需要一次小規模的檢查了。」
這就是『官』與『民』鬥的可怕之處。
『官』掌握著製定規則的話語權,他說你違規,你就違規,不違規也違規。
「我正準備召見土地專員呢。」溫士頓跟著說道「紐約的建築規劃可能存在一些問題,部分不法機構可能鑽了規則的漏洞,為了確保州政府的資源財富不被盜用,我們計劃徹查137家組織機構的土地使用情況。」
「法院最近比較忙。」布魯克林也跟著說道「我們這邊的排庭時間已經排到下個月去了。」
「但我們需要注意布倫納……」布魯克林剛提醒一句,就被弗蘭克打斷了。
「別管那個老頭兒,他生病了,正在貝爾維尤公立醫院搶救呢。」
布魯克林心裡一驚,智商開始掉線,疑神疑鬼的問道「弗蘭克,不會是……」
「你想什麼呢?」弗蘭克說話的嗡嗡聲終於重新被大嗓門所取代,他吐字終於清楚了「那個老頭是肝癌,我做了什麼能讓人得肝癌?」
「你怎麼知道的?」溫士頓八卦地問道。
弗蘭克哼了一聲「我們的線人遍布全紐約。」
「他在接受化療?」布魯克林問了一句,把話題重新撤回正軌。
「是的,據說是晚期。發現的太晚,已經沒有手術的必要了。」弗蘭克又重新恢復到嗡嗡嗡的狀態,講話含混不清,像是個喝多了的醉鬼。
「也就是說,他參和不進來了?」
「除非耶穌降臨,親自給他做手術。」
「會不會是假消息?」
「這根本不是消息,是情報!
!」
弗蘭克似乎感覺自己的專業性受到了侮辱,衝著電話大聲喊道。
布魯克林將手機往旁邊挪了挪,感覺弗蘭克口口聲聲說自己感冒,但卻這麼中氣十足,可能是在騙人。
雖然布魯克林口中說著懷疑消息真實性的話,但實際上他已經開始考慮布倫納罹患癌症後要做的事了。
這是一條影響重大的消息,或者說是情報。
不論是在紐約這片土地上,與彭斯·諾頓的鬥爭,還是布魯克林構想中打破紐約陳舊格局後構建的新格局,亦或者是他謀劃進入上訴院,耶魯與哈佛的鬥爭……方方麵麵來看,布倫納都是布魯克林的大敵。
此前布魯克林向伯克索要補償,聽上去對布倫納並不在意,仿佛他就是一隻小螞蟻一樣,隨時都能碾死。
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