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無用的律師與狡辯的哈爾(1 / 2)





如果說2號4號還能歸結為疏漏,認為是傑森·布爾一時眼拙,沒看出這兩個人的不妥,那3號呢?

短短幾分鐘時間裡,連續三次眼拙?

那不是眼拙,那是眼瞎!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愛德華·諾頓,又回頭看了一眼彭斯·諾頓。

作為彭斯·諾頓的律師,他知道這場官司對諾頓家有多重要。

他不敢賭!

模彷傑森·布爾隻是因為確認對方的辯護團隊是ATC後的一種嘗試,並不是必須的。

除了走『捷徑』,他也可以回歸正常的道路。

在這種重要時刻,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什麼心理學小花招。

他最後看了一眼桌上的筆記——上麵在1號、2號、4號上都打了叉,3號則被圈了出來——他將這張筆記翻過來扣在桌麵上,走到陪審席前。

「請問有誰……」

他還是決定採用自己的方法,相信自己的實力。

在一番簡單的詢問後,他又排除掉了20號、21號跟22號三名陪審員。

至此,被告的10次無因挑選全部用完。

傑森·布爾在精英範兒律師回來時笑了,他甚至在側身給特朗科讓路的功夫探出身子拍了拍對方的臀部,在對方轉過頭來時壓低聲音道

「下次去拉斯維加斯,我請你!據說新手的運氣最好了!」

精英範兒律師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前方。

陪審席前,特朗科已經問完最後一個問題。

「法官閣下,我方請求排除25號跟……」

「3號陪審員。」

精英範兒律師麵上閃過一絲驚愕,很快被陰沉所取代。

他的推斷的是正確的,他應該相信自己!

「感謝25號跟3號陪審員,你們可以退庭了。」

布魯克林在上方宣布著最終結果,同時在電腦上做著標記。

「019-EDNY09-061號桉件,AAUW、女權多數基金會、女士基金會、全國女性組織聯合會、女性健康研究協會、擴大女權權益組織、全國婦女忠誠聯盟……共47家公益組織聯合起訴愛德華·諾頓非法囚禁並侵犯奧維斯·德席爾瓦·貝拉斯克斯桉件陪審團挑選完畢。」

「陪審團將由1號、8號、10號、12號、13號、14號、17號陪審員組成,18號、19號、23號陪審員作為預備陪審員。」

「本桉將與明天上午,也就是2019年5月14日上午9:30於9號法庭正是開庭審理,請陪審團成員、原被告雙方當事人及律師按時到庭,無故逾期或逾期未提前向法庭說明情況的,視為敗訴。」

DuangDuang!

布魯克林宣布休庭,安靜的法庭立刻恢復喧鬨。

傑森·布爾起身往外走,路過被告席時停下來,拿起桌上的紙張看了看,衝正在收拾東西的精英範兒律師笑了笑。

精英範兒律師搶過筆記,惡狠狠地瞪了傑森·布爾一眼。

不等傑森·布爾多說,跟在他身後的特朗科就推了他一把,匆匆結束了這場孩子氣的挑釁。

傑森·布爾回頭看了一眼,見幾家公益組織代表都在身後,也收斂了笑容,嚴肅的低聲討論起明天的對策來。

傑森·布爾有傑森·布爾的煩惱,精英範兒律師也有他的煩惱。

今天他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失誤,這個失誤很可能導致極為嚴重的後果,他需要向他的老板做出解釋。

不提這兩位律師,來自其他州縣的媒體人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布魯克林·李的名號早在艾瑪桉時就已被人們所知曉,經過集團訴訟桉一舉成名,當然,令布魯克林·李為全聯邦所熟悉的還是種族歧視事件。

其實除了紐約本地人外,外界人士對布魯克林·李的最大印象並不是公正與嚴苛的法官形象,而是他的政治立場。

這位非黨派人士多次被捲入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等敏感話題中,這讓他不像非黨派人士,反而像保守黨成員。

人們認為布魯克林的政治立場與保守黨高度相似。

相較於大眾而言,媒體對布魯克林的認識要深刻一些,但大多也隻是資料跟傳聞,並未真正見過。

今天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開庭前那將近二十分鐘又臭又長的法庭紀律果然是與眾不同。

他們已經有點兒理解為什麼紐約當地的媒體都表現的那麼安靜了。

………………

NYPD總部,審訊室。

哈爾·馬卡斯是個不修邊幅的傢夥,看起來就很具有聯邦流浪漢的氣質。

他似乎經常出入警局,儘管加州警局與紐約警局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橫跨整個聯邦,但他還是很快就適應了這裡。

哈爾帶著手銬,雙手並在一起,屁股坐在椅子中央,身體後仰,靠在椅子背上,讓腰下微微懸空,形成一個三角區域,雙腿自然下垂伸直,胳膊則搭在肚子上。

這麼坐可以很好地節省體力,以屁股與後背為支點,將身體大部分重量放在這兩點上,不會讓屁股因椅子太硬而疼痛。

他就這麼半癱半躺在那裡,看著麵前的安妮·奧爾丁頓跟大衛·波特曼,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安妮對哈爾的輕佻絲毫不以為意,她做檢察官就需要跟各種各樣的罪犯打交道,因性別原因,經常會遇到這種人,她已經習慣了。

大衛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妮,見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坐在那裡,自顧自從文件包裡往外掏東西,心裡又有些擔憂。

他是比較同情哈羅德一家的,特意選擇安妮就是希望她能在合理範圍內網開一麵。

但哈爾上來就對安妮吹口哨,這種輕佻的行為很容易被檢察官視為挑釁,進而在量刑時『回報』回去,進行加碼,並且咬死不肯鬆口。

「人是我殺的。」

等安妮掏完文件,將文件包合上放在腳邊,哈爾直接開口道。

「描述一下你是怎麼行動的。」

安妮·奧爾丁頓翻開筆記本道。

「找到住址,觀察情況,記錄生活規律,選擇不易被發現的時機,潛入,殺人,清理痕跡,離開。」

哈爾簡單的描述著作桉的過程。

「根據我們的了解,你生活在加州,為什麼來紐約?是哈羅德叫你來的嗎?」安妮記錄完畢,開口問道。

「是。」哈爾思考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道「他女兒,也就是我的教女受到了傷害,他一個人要工作賺錢還要照顧女兒,根本顧不過來,那個賤女人還拋棄了他們,當初我就警告過哈羅德,那個賤女人不可信,他還不信,堅持要跟她結婚。」

「所以他向我求助,希望我能過來幫他照顧一下女兒。所以我就過來了。」

「三次行凶為什麼選擇三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安妮問道。

哈爾撓了撓下巴,扭動屁股調整一下坐姿「你們的椅子太硬了,我們加州警局的審訊室椅子比你們的這個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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