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軟肋(1 / 2)





但安東尼·甘迺迪的警告顯然並沒有什麼用。

伯克早已把安東尼算計得死死的。

跟對待約翰·曼寧一樣,安東尼也被他將價值壓榨到了極致。

安東尼·甘迺迪很快反應過來,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趕約翰·曼寧下台後,最有可能成為繼任者的有四人,分別是布魯克林,伯克,安東尼,來恩。

伯克率先表明自己退出競選,然後以局外人的姿態推舉安東尼。

如果有人仔細留心今天這場會議就會發現,自始至終伯克都是站在『局外』的,他以一種超然世外的身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前來主持公道。

彈劾約翰·曼寧時,他表現得就像一個不忍看老友繼續在歧途上越走越遠,為了大局毅然決然地站出來大義滅親的義士,頗具悲情色彩。

在推舉新議長時,他主動退出,表現得重情重義,好像一個顧全完大局回來向老友贖罪的英雄。

裡外都讓他裝完了。

他輕飄飄兩句話,自己就從火坑裡爬了出來,並自然而然地一腳把安東尼踹了下去。

安東尼性格寬厚,是個有些老好人的人,他並不介意幫助別人,也不介意出來主持公道,確保哈佛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持續榮耀,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被人利用。

伯克不僅利用他,還把利用他的計劃甩在他臉上!

伯克的行為簡直就像是指著安東尼的鼻子,趾高氣昂地說『嘿,老傢夥!趕緊按我說的去做,讓我好好利用利用你!』

安東尼不翻臉才怪。

可伯克不愧是伯克,他讓布魯克林見識到了什麼叫舉重若輕。

他早就料到安東尼對哈佛也是有感情的。

安東尼就算對伯克再惱怒,為了哈佛,也隻能乖乖被利用。

伯克將同一個伎倆先後用在了約翰·曼寧跟安東尼·甘迺迪身上,而且都成功了。

不僅如此。對安東尼來說,伯克赤裸裸地利用他,就表明安東尼一旦成為議長,他不可能再像約翰·曼寧時期那樣成為『大管家』。他這就是在向安東尼表明態度。

伯克的小伎倆不僅可以重複使用,還每次都能帶來不一樣的收獲!

布魯克林簡直要頂禮膜拜了。

「我……」

「你閉嘴!」

會議還在繼續。

來恩剛開口,就被約翰·曼寧毫不留情地訓斥回去。

「還有其他人競選議長嗎?」

伯克問道。

選議長的過程很無聊,既不神秘也不高端,就像隨便一所普通學校裡選班長一樣,除了約翰·曼寧時不時發出的冷嘲熱諷外,簡直無聊透頂。

布魯克林經過仔細思考,也選擇了棄權。

安東尼·甘迺迪倒是也想棄權——即便有人提名,但隻要本人棄權,這個人就會被從候選人中剔除出去——可他棄權就沒人有資格了。

當然不是沒有人參與競選,哈佛議長的職位還是很誘人的,況且別人又不想布魯克林這樣,有著諸多顧慮——帶頭趕走約翰·曼寧的又不是他們。

可這些人當議長,安東尼不放心。

他不敢跟伯克比誰更狠,誰更冷酷無情。

跟伯克同時代的人都知道,伯克是個什麼人。

所以,安東尼根本無法棄權,而有布魯克林、伯克以及疑似約翰·曼寧的神秘勢力的助力,安東尼以很快就以超高的比分勝選了。

毫無懸念!

安東尼·甘迺迪成為哈佛派新任議長!

有的人在向安東尼道賀,有的人則在鼓掌,就連對約翰·曼寧一臉死忠像的來恩也加入了鼓掌大軍。

會議室裡沒有鼓掌的隻有四個人。

安東尼·甘迺迪,他是被伯克算計,不得不當選的,他本人是真心不想當這個議長。

伯克·福斯曼,他正安靜地盯著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約翰·曼寧,他也在盯著屏幕,盯著屏幕上的安東尼,眼神有些落寞,又有些放鬆。

布魯克林·李。

布魯克林神色凝重。

他不是嫉妒安東尼,或者又反悔沒有參加競選,而是接下來對他來說才是重頭戲。

伯克憑什麼說動他背叛約翰·曼寧?

就憑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就憑他被約翰·曼寧一腳踢開,受了委屈?

就憑他們之前有一句『假如……』?

還是憑他們的交情?

他們有交情嗎?

即便有,也是約翰·曼寧下命令,讓伯克負責布魯克林。

說到底,還是約翰·曼寧的『功勞』。

伯克說動布魯克林背叛約翰·曼寧,憑的不僅僅是恐嚇——經歷過一次槍擊暗殺的布魯克林對暗殺十分敏感,伯克提及約翰·曼寧對自己採用暗殺手段的第一時間,約翰·曼寧的地位就在布魯克林心目中直線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最重要的是,伯克承諾不管誰成為議長,他都會儘力促成提案,將原來的工作完成。

他百分之百承諾提案計劃不會被『腰斬』!

是對自己的自信,還是早就預測到安東尼會當選議長並讚同提案計劃,亦或是早早就跟安東尼商量好了……布魯克林不得而知,但很快他就能知道了。

在眾人恭喜安東尼完畢後,伯克再次站了出來。

「議長閣下,之前布魯克林·李曾提議,就目前的形勢向國會遞交一份提案,或將修改憲法,對輿論及網絡評論、媒體報導加以限製與管控。」

「我們在立法權方麵一直占不到什麼話語權,我認為這是個機會。促成這份提案的通過,可以同時令我們在立法權方麵取得突破性進展,徹底站穩腳跟。」

哈佛作為一所法學院,怎麼可能在立法權方麵毫無建樹?

隻是哈佛的主要精力在司法方麵,並沒有在立法權上下太大功夫,等他們在司法方麵占據重要地位,終於有餘力去擴大立法權時,才發現立法權早已被人瓜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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