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等不及的繼任者們(1 / 2)





安東尼·甘迺迪與伯克·福斯曼誰也無法說服誰,正僵持不下之際,桌上的電話響起。【Google搜索.com】

布魯克林加入戰團。

布魯克林不是來跟伯克吵架的。

在從溫士頓那裡確認伯克在誆騙自己後,布魯克林想了很多,但最終還是決定直接打電話跟伯克進行溝通。

他沒想到,自己準備心平氣和地進行溝通,結果打過來之後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吵架。

布魯克林此前對伯克有過諸多猜測與懷疑,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過,伯克跟安東尼之間的關係竟然會惡劣至此,並且源頭還是他!

於是在經過短暫的口水仗階段後,電話吵架迅速發展成視頻吵架。

布魯克林找了間小休息室,像上次開會那樣,房門一關,筆記本屏幕一抬,開機鍵一按,整個不到十平米的小休息室內頓時回蕩起風扇的嗡嗡聲。

波士頓那邊,伯克的辦公室裡。

伯克衣著考究,鬢角處微微發白,皮膚緊致,僅僅眼角等處有細微的皺紋,渾身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不過這位成熟男性此時正雙手撐桌,氣勢洶洶地瞪著眼前的銀色超薄筆記本。

在他對麵,一個身穿休閒服裝的老頭兒正抱著筆記本,瞪大眼睛盯著攝像頭。

「我浪費了幾十年的時間,不可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伯克盯著筆記本屏幕說道。

安東尼哼了一聲「這幾十年還要怪在約翰頭上嗎?換成是你,哈佛說不定早就被你拆了。別演了,伯克·福斯曼,你就是這樣的性格,你也隻適合躲在背後打你的小算盤。」

「你的小算盤我在夏威夷島教我孫子衝浪時都聽得見。」

「我知道,在你們心中,約翰是偉大的,是光明的,是不可玷汙的,隻有約翰是對哈佛滿懷熱誠,隻有約翰配得上哈佛,我就隻配躲在陰溝裡。」伯克冷笑著說道「既然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那還開這次會乾什麼?」

「我們固執?是你不肯改變,固執己見!」安東尼·甘迺迪大聲說道。

「隨便你怎麼說。」伯克一副『你隨意』的態度。

這徹底惹火了安東尼。安東尼衝著伯克破口大罵,吐沫橫飛。

布魯克林好不容易登錄到會議室,聽到的就是老頭兒那頻率極高,信息量極大的花式罵人。

安東尼罵伯克的詞彙極其粗魯,F開頭的單詞都是文雅的,其中還夾雜著大量各州的方言,聽得布魯克林一陣目瞪口呆。

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上方的房間號,懷疑自己誤打誤撞地進了某個流浪漢會議室。

很難想像,一向表現的事不關己的安東尼·甘迺迪竟然有如此『接地氣』的一麵。

更難以想像的是,一向雲澹風輕的伯克竟然有眼珠子赤紅,呼吸逐漸粗重的時候。

布魯克林很懷疑如果繼續任由安東尼辱罵下去,伯克會毫不猶豫地起身給老頭兒一拳頭。

畢竟他倆可是麵對麵坐著的。

「咳咳……」

布魯克林咳嗽了一聲。

安東尼毫不理會,從德州口音轉為蘇格蘭口音,並搭配上當地的臟話。

「安東尼。」布魯克林叫了一聲。

安東尼停頓了一下,蘇格蘭口音轉為英倫腔。

「安東尼,好了,別罵了。」布魯克林無奈的提高聲音「就算你換成梵語他也聽不懂。」

安東尼抹了一把嘴巴,又摸摸雪白的胡子,哼哼兩聲,總算住嘴了。

「聽見了嗎?他就是條瘋狗!」伯克突然開口「一條躲起來的老瘋狗,見誰都要咬一口。」

這句話的殺傷力無疑是報表的。

眼看著安東尼臉漲的通紅,鼻孔開始擴大,頜下的胡須都要炸起來了,布魯克林趕緊『端水』。

「伯克,你怎麼能這麼說安東尼先生呢?」

「我們是來討論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伯克冷笑一聲,突然調轉槍口,對準了布魯克林「你是在找平衡嗎?」

「我……」布魯克林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右下角的時間,又看了看屏幕上的兩人。

沒錯啊。

白天。

安東尼·甘迺迪。

伯克·福斯曼。

這是被瘋狗咬了嗎?逮誰咬誰?

你們的風度呢?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如果不涉及我,也不關我的事。我打電話過去本來也沒打算插手你們之間的矛盾。等解決完我的問題,你們可以出去打一架,一決雌雄。」

錯愕之後,布魯克林沉下臉來說道

「哪怕你們拿著槍互射也不關我的事,我甚至可以承諾不幫你們報警跟呼叫救護車。」

「所以,別把你們從對方身上受的氣撒在我身上。」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討論問題了嗎?」

見兩人不開口,布魯克林道「伯克·福斯曼,我問過溫士頓了,共和黨內根本沒有你所說的暗示,也許我們的確是小白鼠,但溫士頓沒有隱瞞消息。所以,你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

「他能有什麼目的?從幾十年前開始他就善於這些陰謀詭計,看不慣別人過得好唄。」安東尼開啟冷嘲熱諷模式「他跟兩個老友離心離德,看見你有好友心生嫉妒了唄。」

「安東尼先生,這不像是您應有的水平與風度。」布魯克林道。

安東尼沉默片刻,冷笑出聲「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不等布魯克林回答,他就自己給出了答桉「他要拆了哈佛。誰跟他有不同意見,他就把誰趕走。」

「他當自己是哈佛的帝王,要成為哈佛的獨裁者呢。」

「我趕走的都是對哈佛毫無貢獻的人,沒了他們,哈佛才能輕裝上陣,走得更遠。」伯克認真地說道。

「是對哈佛沒貢獻,還是對你沒貢獻?」安東尼譏諷的問道。

兩人隨後又吵起來了。

布魯克林默默地聽了一會兒,敲響話筒打斷兩人的爭吵。

其實不論是安東尼還是伯克,平日裡都是紳士,舉止優雅,說話得體,但在涉及到利益,尤其是切身利益,又尤其是關鍵性的,你死我活的切身利益時,優雅的紳士外套就會被脫下,露出他們本來的麵目。

就像現在這樣。

他們其實跟流浪漢沒什麼兩樣。

流浪漢會為了一美元而罵街,因為一頓晚飯,一個住處而無所不用其極,他們也會。隻不過能讓他們脫掉外套的東西價值更高而已。

對哈佛的話語權與未來的走向就是那個價值更高的東西。

誰在接下來的爭奪中落敗,誰可能就會露宿街頭,凍死在寒風中。

今天的會議隻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缺乏約翰·曼寧這顆定海神針的鎮壓,哈佛才往前走了六天,尚未滿一個周的時間,就麵臨著分裂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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