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意想不到(1 / 2)





對布魯克林來說,艾瑞克究竟是不是軍方的人,又是誰的人,這都不重要。隻要確認艾瑞克目的不純即可。

馬克·米來的態度比較重要。

今天的談話能聽得出來,馬克·米來已經正式倒向他了。

這讓布魯克林放心不少。

之前一直擔心軍方圖謀不軌,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軍方到底要自己做什麼,但至少有馬克·米來暗中支持,不至於完全兩眼一抹黑。

但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當你費儘心思追求一樣東西時,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當你放平心態,開始變得無所謂時,這樣東西卻往往會以一種很輕鬆很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在你麵前。

雷回去進行“間諜甄彆”了,鮑勃留在紐約忙得團團轉,偶爾抽空從約會軟件上約個姑娘放鬆,紐約事件有條不紊的推動著,哈佛那邊的“垃圾站”也在慢慢建立,布魯克林則躲在e.d.n.y裡繼續慢工出細活。

艾瑞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日子平靜而規律。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七月。

7月4日,周四。

這一天是聯邦獨立節,e.d.n.y放假一天。

布魯克林跟鮑勃一起去nypd總部,前去探望格雷西·帕梅拉,想著廢物利用,看看格雷西還有沒有發揮餘熱的價值。

看完格雷西後,從審訊室出來,布魯克林恰好碰上了準備使用1號審訊室的大衛。

大衛最近忙壞了,據說已經有一個周沒回家。

此時見到布魯克林,大衛滿臉倦容地打了聲招呼,有些粗魯地推了一把犯人,連說一句多餘的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準備進入審訊室。

鮑勃詫異地看了一眼被帶入審訊室的犯人,等審訊室的門關上後才說道“boss,他們帶走的是雷準備的人選之一。”

“我們趕到時,在社區門口看見緝毒局的人把他帶走了。”

“緝毒局?”布魯克林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1號審訊室。

緝毒局帶走的人,怎麼送到大衛手裡去審訊?

大衛是凶桉組組長,跟緝毒局又沒關係。

布魯克林心中想著,卻並未放在心上,他不會要一個毒蟲給自己當保鏢的,況且昨天跟馬克·米來通話得到暗示,他暫時也熄了尋找保鏢的心思。於是布魯克林隻當是閒聊,跟鮑勃猜測著那個毒蟲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順便吐槽一下雷的情報實在不靠譜。

有邁克爾這樣的專業人士作對比——雖然被馬克·米來評價是三流情報員——雷搜集情報的能力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布魯克林甚至有點兒慶幸沒按照雷的情報行事。

弗蘭克的辦公室還在老位置,布魯克林到的時候他正坐在桌子後麵擺弄著一摞文件。

之所以說擺弄,是因為弗蘭克真的在擺弄,他根本沒有正經翻閱——弗蘭克叼著雪茄,原本分類碼放整齊的黑色跟藍色文件夾被他好像洗牌一樣胡亂雜糅在一起,然後隨意捋了捋,從中摸出一份來打開,看一眼,搖搖頭,丟到一旁,再摸出一份,打開看一眼,丟到一旁,再摸一份……

布魯克林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笑道“你這是打算去拉斯維加斯當荷官嗎?”

弗蘭克聞言抬頭,見是布魯克林,假裝正經的動作做到一半,又回歸剛剛荷官的做派。他將混雜在一起的文件夾胡亂推到一旁,甚至有不少都掉在了地上也不管,拉開抽屜摸出雪茄丟給布魯克林一支,然後指指桌上的火柴,自然而然地身體往後一仰,兩條腿交疊搭在桌子上。

“你怎麼來了?”

布魯克林接住雪茄,卻沒有點燃,而是將它放在桌上,彎腰將地上的文件夾一一撿起放在桌上,這才自己拉了椅子過來坐下。

“我來看看格雷西·帕梅拉。”布魯克林笑道“她畢竟是我們e.d.n.y的法官,還是當值法官。我得確保你們警方在按流程辦事,而不是對她采用非法手段。”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隨時招來媒體曝光你這個黑心局長對我們無辜的格雷西女士的所作所為。”

弗蘭克指指布魯克林,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你這簡直是汙蔑,我們nypd一直按規程辦事,怎麼可能對一名法官使用非法手段!”

“我們沒有侵犯她的權利,是她自己不找律師的。”

格雷西·帕梅拉最近大小也算是紐約司法界的名人,甚至有火出圈的趨勢——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勾引哈佛法學院大人物的機會的,更不是誰都有勇氣對布魯克林發動魔法攻擊。

約翰·曼寧當了幾十年的院長跟議長,勾引他的人可能有,但向他發動魔法攻擊的,絕對很少。

像他們這類人,不是免疫魔法攻擊,而是夠資格發動魔法攻擊並傷害到他們的,隻有跟他們身份對等的人。

身份不對等,發動的魔法攻擊頂多冒出個強製的“-1”出來,然後被一刀秒。

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定隻有身份對等的人才能傷害到他們,回顧聯邦並不長的曆史,可謂精彩紛呈,在小人物身上翻車的數不勝數。甚至出現過堂堂總統被一個拉鏈搞得灰頭土臉的情況。

小人物扳倒大人物一直是聯邦政壇的經典節目,有的是真的,有的則是恰逢其會,背後有同樣對等身份的人推波助瀾。

布魯克林跟弗蘭克假模假式地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好像有些話說出來會被彆人聽了去一樣。

確認過眼神,彼此心領神會,話題揭過。

格雷西·帕梅拉是真的爛泥扶不上牆,布魯克林對她徹底沒有指望了。

沒能廢物利用,資源循環使用的布魯克林有些憋悶。

格雷西·帕梅拉帶給他的助力更像是開業大酬賓的廣播喇叭,告訴人們他要做紐約的忒彌斯,至於觀眾中有多少進店選購的客戶,已經不是格雷西·帕梅拉這個廣播喇叭能左右的了。

歸根結底,還是需要布魯克林自己努力。

沒有捷徑可走的布魯克林自然是憋悶的。

布魯克林不想在格雷西·帕梅拉身上再浪費口舌——他曾對格雷西寄予厚望,結果格雷西總是讓他一再失望——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指著桌上散亂的文件夾問道

“這是什麼情況?你真打算去拉斯維加斯當荷官?”

弗蘭克將雪茄碾滅,隨手拿起一本藍色的文件夾翻了翻,又丟了回去。

“桉子。”

“藍色的都是未結桉的新發桉件。”

“黑色的呢?”布魯克林好奇的問道。

“黑色的就複雜了。有申請經費的,有人事調動的,有申請假期的,有訓練安排的,有采購的,有分局布局調整的……”

說著說著,弗蘭克抱怨起來“我寧願出海去釣魚,也不想再看到這些了。”

雷根家族雖然是警界世家,弗蘭克卻是從巡警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雷根家族的警界世家所帶來的政治福利是他進入管理層,半脫離一線時才發揮作用。

也就是說,弗蘭克並不是傳統的、經過係統性學習的管理層,可以說他是起於草莽,是天生的“領導者”,又不是天生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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