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認輸的安東尼(1 / 2)





地檢署的歡送晚宴平平無奇。

布魯克林更期待不久之後的慶功宴。

紐約事件已經基本結束,各方都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慶功宴自然也不遠了。

紐約事件之所以如此‘順利’結束,不僅僅是因為軍方、布魯克林與哈佛的多方聯合,還有另一個原因。

步入七月,距離下一次大選已經隻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

驢象兩黨都在摩拳擦掌。

總統先生上台後的一係列操作不僅破壞了驢象兩黨的默契,引發兩黨矛盾,連帶著共和黨內部也有不少人對他不滿。

總統,保守黨,進步黨,三者掐成了一團,戰火迅速從白宮擴散出去,並波及到幾乎全部部門。

相較於這種級彆的戰爭,紐約事件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不少人抽身紐約,不僅僅是因為軍方的操作,還有要投入到三方亂戰之中,無法分身他顧的緣故。

可以說,總統先生挑起的戰火幫了布魯克林一個大忙。

布魯克林不打算去理會遙遠的華盛頓發生了什麼,對他來說,隻要溫士頓沒有提出預警,一切就還照舊。

安妮的律所前期準備工作很完善,僅僅用了一周時間,就已經正式開業。

律所的名字是安妮-布魯克林。

這家律所目前規模並不是很大,算上安妮,一共隻有7名律師,另外4名則負責調查員、接待等工作。

律所經濟維持主要依靠政府補助及捐款。律所會不定期向社會募捐。除此之外,安妮還做了很多計劃,用以維持律所日常運轉,確保律所不會因資金斷裂而破產倒閉。

目前安妮-布魯克林律所並沒有引起什麼大的浪花,不說跟皮爾斯這類大律所相比,紐約甚至沒有媒體報道它。

甚至律所的‘客戶’都是靠員工及家人向社區宣傳才吸引來的。

布魯克林認為安妮有點兒太著急了。他曾向安妮提建議,等他們舉行完婚禮,一切走上正軌後再經營律所,這個提議被安妮否定了。她的理由很充分。

“這是我的事業!”

安妮問布魯克林還記得向她求婚時說過的話嗎。

布魯克林想了想,收回了自己的建議。

安妮不是賽琳娜這類人,不是依附他才能活的藤蔓,安妮自己也可以活的很滋潤。

他們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但決不能一方完全依賴另一方。

從那之後,布魯克林就幫安妮聯係了退伍軍人俱樂部等數家組織,就是怕律所無人問津。

但還是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

布魯克林讓鮑勃調查了一下,對安妮-布魯克林律所的處境有了更詳細的了解。

退伍軍人俱樂部等組織在關望。

紐約事件進入收官階段,一切都變得很敏感。

布魯克林擊敗了企圖偷果子的外來者,並不意味著事情徹底結束,從此以後他們就能高枕無憂,成為紐約的太上皇。

紐約是一座大城市,每天都會發生奇葩事。他們的確擊敗了偷果子的賊,但以後該怎麼管理紐約,這是個問題。

不光他們在思考,這些依附在紐約身上生存的組織機構也在觀望。

布魯克林+弗蘭克+溫士頓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的統治者聯盟,這還需要時間的考驗。

安妮-布魯克林律所隻是一件小事。如果安妮已經跟布魯克林舉行婚禮,正式成為安妮·李,或安妮·奧爾丁頓·李,也許一切就都會想設想中那樣發展了。

但他們還沒舉行婚禮。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也是紐約本土力量在對他們表達不滿。

布魯克林很重視這件事,卻沒有立即采取行動,而是選擇壓下,讓鮑勃記在備忘錄上。

現階段,他還有另一個更要緊的問題要解決。

哈佛提出的新聞法桉修正桉提案在司法體係內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不少人都表示對此很感興趣。此前布魯克林確立計劃將它當做‘垃圾站’用來處理垃圾,許多不明就裡的人還對專研小組趨之若鶩。

當時布魯克林讓哈佛以‘哈佛內部機構’的名義拒絕了不明就裡的狂熱分子的加入申請。

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

沉寂多日的胖子希瑟·格肯日前在一場不知道叫什麼、也不知道範圍多大的司法係統內部不明會議上公開發表觀點,被媒體捅了出去。

他向布魯克林喊話,稱新聞法桉修正桉需要全體司法人的共同努力,哈佛不應當吃獨食,這樣的吃相太難看了。

他建議哈佛取消‘僅哈佛人可加入’的限製,向全體司法人開放。

在這場看起來好像是晚飯後客廳裡的家庭會議一樣的非正式會議上,希瑟·格肯大呼‘哈佛是在阻攔司法人對聯邦司法體係做貢獻的行動’‘哈佛正在澆滅司法人的熱情’。

並且,希瑟·格肯還公開了一部分專研小組入選人員名單,稱這些人都是‘親布魯克林派’。

布魯克林自己都不知道哈佛竟然還有個‘親布魯克林派’。

這一切聽起來就像是個玩笑。

布魯克林卻不敢把希瑟·格肯當成玩笑。

誰要是把這個胖球兒當玩笑,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此前,布魯克林一直用法桉修正桉的提案吊著司法體係的人,讓他們從紐約事件中退出,或者幫忙清理參與紐約事件的人。

那時候司法體係迸發出了超出布魯克林預料的熱情,讓布魯克林一度認為法桉真的會通過——事實上直到現在他都確信,如果不是他把提案當垃圾站用的話,法桉真的能通過。

提案一開始是真的,後來雖然被布魯克林用作交易,為眾人減輕壓力,但也是真的。直到布魯克林被黃牛議員等人倒逼,他才下定決心讓這一真的提案變成假的。

提案的意義與用途一變再變。

如今新聞法桉修正桉還沒完全修好,紐約事件已經走到尾聲,看起來似乎不需要提案的交易了。

布魯克林卻並不這樣認為。

他是用提案擺平的司法界,他出提案,作為交易,司法係統從紐約事件中抽身。

這是交易的本質。

如果他現在停止提案,宣布作廢,就相當於在空手套白狼。

布魯克林還沒膽子戲耍整個司法界。

那是在找死!

他可以在提案上做手腳,可以讓提案失敗,借此推出反對派,讓他們去麵對司法界的怒火。卻不能明晃晃地告訴大家‘我是在騙你,很生氣吧?沒關係,出氣筒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更不能說‘我在騙你,很生氣吧?你自己就是我準備好的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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