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絕望的本質(1 / 2)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他們曾紐約事件全麵爆發前清理過一次,紐約事件前期又清理過一次。

現剩下的,還留紐約的富人們都是比較‘乖順’,不那麼喜歡惹事的。

或者更確切的說,他們不是不喜歡惹事,是不乎。

紐約事件他們看來可能隻是小打小鬨,沒影響到他們,他們自然就不會理會布魯克林三人。

你搞你的Z變,我賺我的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現他們要做的可不是不招惹他們這麼簡單。

他們打算重新分配分局位置。

這是削弱對富人的保護,拿富人的錢去幫助窮人!

我納稅,結果我納的稅不花我身上,那我還納稅乾嘛?

花著我的錢,彰顯你的仁慈,我花錢還成了應該的?

我為什麼還要花錢?

這跟政府牽頭,舉辦為貧窮地區籌款還不一樣。

富人是樂意做慈善的,不僅可以避稅,還能邀名,一舉兩得。

現花著錢,名沒撈著,稅也沒避成,乾嘛還要花錢?

這就是資本對政府的影響。

其實翻翻東方的曆史,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封建王朝時期,以天下財富供養一家一姓,皇室富有天下,想怎麼揮霍怎麼揮霍,百姓一所有,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連生命安全都法確保,然後……自然就是起Y,推翻王朝,建立新的王朝,然後循環往複。

從m聯儲與哈佛聯合發表的調查圖表來看,聯邦就是走這樣的老路,唯一的區彆大概就是手段更隱秘,所有剝削與壓迫、吸血都套上了冠冕堂皇的光鮮外表。

本質還是一樣的。

一旦富人‘逃離’紐約,紐約財政就將斷崖式下跌,社會製度直接崩潰,屆時倒黴的是政府,是布魯克林他們。

等到民怨沸騰之際,他們要麼向富人低頭,淪為走狗,跪求財富回到紐約,要麼被憤怒的紐約人推出去,當做罪人殺死。

不管哪條路,富人最後都會以救世主的姿態回歸,施舍給紐約人一點可憐的狗食,社會秩序重新恢複,一切照舊。

也許過一段時間,還會有第二個布魯克林,第二個弗蘭克跟溫士頓站出來,往事重複上演。

一切就像個循環,不斷循環往複,交替發生,唯一不變的,就是富人的地位與窮人的地位。

四個人都沒有把這些話說透,但彼此都想明白了這些道理。

彼此的目光相交,看到的是濃濃的失望,這失望逐漸醞釀成了絕望。

根本解!

布魯克林突然想到了雷。

他作為‘富人階級’,想要改變,想要某更大的私利,順手稍作改變,都沒有辦法成功,或許雷選擇的路才是對的。

或許隻有徹底推翻,連根拔起,重新洗牌。

問題解。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意興珊起來。

他們不是自詡好人,更不是扮演救世主,他們沒這麼高尚。

隻是想要將紐約打造成最穩固的基礎,稍一改變,就會觸碰到條條枷鎖。

安妮輕輕拍了拍布魯克林的後背。布魯克林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麵對馬哈頓酒店會議那樣的絕境他都沒有這樣絕望過。

溫士頓捏了捏山根,聲地歎了口氣。

弗蘭克搖搖頭,乾脆抓起一根肋排,大口吃了起來。

肋排已經有些冷了,泛著澹澹的腥氣。

十月的天,沒有五六月份時那麼熱,夜晚更是溫度驟降。

啃完一根肋排,弗蘭克吮吸著十根手指頭,最後嗦了嗦光溜溜的肋骨,身體往後一仰,隨手將肋骨丟出。

吧嗒一聲,肋骨掉盤子裡,滾動半圈兒,又滾了回去。

“既然暫時不能動手,那就他們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弗蘭克澹澹地說道。

他說話時,臉上的肌肉不斷抽動著,眼睛半開半闔,眉毛緊緊皺一起,看起來有些猙獰,像是一頭準備搶食的惡狗。

“我們慢慢來,等到不需要依靠他們那天,再好好跟他們算算賬。”

弗蘭克呲著牙,舌頭從牙縫裡剔出一絲肉絲,噗地吐了出去。

布魯克林抬起頭,正好看到弗蘭克那一口森白的牙齒。

“大都會監獄的重刑犯很樂意伺候這些富人老爺。”

“那群該死的臭蟲對細皮嫩肉的男人非常感興趣。”

溫士頓皺了皺眉,對弗蘭克的話感到有些不適,但考慮到他說的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並未說什麼。

其實本質上溫士頓與弗蘭克跟布魯克林是不同的。

按成分劃分,溫士頓跟富人們更相近,布魯克林跟弗蘭克則跟窮人更相近。穿西裝,戴名表,出入高檔場合,並不能掩蓋他們身上的草莽氣息。

此刻的弗蘭克跟曼哈頓酒店會議時破釜沉舟的布魯克林有著驚人的相似。

布魯克林跟弗蘭克這類人想受得了高人一等的生活,也狠得下心豁出命去去搏一個前程,文明隻是他們的偽裝,一旦遵守規則法破局,他們就會撕下偽裝,暴露本性。

他們是陶罐,他們碰得起。

不過溫士頓距離布魯克林跟弗蘭克並不遙遠。他有更豐富的鬥爭經驗,有更清晰的自我認知,相應的,該豁出去時,也能豁出去。

就比如為了擺脫帕蒂·溫士頓……

可以說溫士頓是富人中的異類。

他與布魯克林他們惟一的區彆就是,要他搏命的情形要更加凶險惡劣。溫士頓不會輕易賭上一切。

弗蘭克提出暫時先穩住富人們,這是個折中的建議。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折中退讓。

三個人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深入討論,轉而商議起更詳細的細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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