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截流(1 / 2)





塗山月說道:「老爺你當初得罪了他,現在後悔了吧,人家可不是遼東督師了。【Google搜索.com】人家是總督薊鎮、天津、遼東、登萊、山東、東江六鎮的總督師。您現在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楊摸著鼻子苦笑道:「人啊,誰也沒有前後眼,我哪知道他放開了吹,結果皇帝還真給了。隨他的大小便,他要來,我就接著,老子皇帝都不怕,還怕他。真是笑話。」

塗山月皺眉道:「以遼人守遼土,以遼土養遼人,守為正著,戰為奇著,和為旁著。這話我怎麼聽著有些問題呢。」

楊凡笑道:「你說說有啥問題。」

「守為正著,以防守為主,也就是能保住目前的地盤就不錯了,怎麼能收復遼東呢」

楊凡點點頭,換湯不換藥,袁都督的幾個戰績都是憑堅城、用大炮。靠著防守打出來的,他很清楚,關寧軍就特麼的沒有和建奴野戰的實力。

「戰為奇著,我理解就是有戰機一定要抓住,趁機收復領土。能吃一塊是一塊。但是和為旁著是啥意思,他還敢私下和建奴議和嗎。」塗山月皺眉說道。

楊凡苦笑道:「逼到一定程度,人是什麼事情都乾得的出來的,如果建奴能稱臣,就像仿照當年北宋和西夏故事,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收復遼東,他拿這個逼迫皇帝捏著鼻子認了,不是也是一個辦法嗎。」

眾女都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發現人居然可以這麼無恥。

塗山月和林月如都是東廠出身,心狠手辣,算是厲害的了,沒想到這些文官居然這麼奔放,真是自愧不如。

林月如忽然說道:「袁都督要是真存了賴帳的心思,毛文龍毛大帥可就危險了。」

楊凡倒是一愣,自己知道歷史,不出奇,可林月如能說出這番話,倒讓他驚訝。

林月如繼續說道:「他要是想賴帳,這個情況下,養寇自重都不夠自保了。他必須得把遼東局麵弄得非常嚴峻,嚴重到皇帝不敢動他的程度。形勢往往比人強。動了他,局麵崩潰,皇帝也就隻能忍著他了。」

楊凡點頭,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帝確實拿他沒辦法。

「現在問題是,皇帝有備胎」林月如說道,備胎這個詞她是和楊凡學的。用在這裡非常貼切。

「毛文龍懂軍事,和建奴周旋不落下風。如果拿掉袁都督,最大可能就是毛大帥接過來。如果弄死了毛大帥,遼東沒有人能撐得起來,皇帝再怎麼生氣,也隻能繼續用他。」

楊凡不得不承認,林月如這些女人的陰毒心思有時候和文官的心理是相似的。

從唐朝以後,中國的政治就走向了陰柔,再也沒有了漢唐的陽剛之氣。

走的都是陰損、歹毒、無恥、下作的路子。比的是誰的底線更低。誰更能隱忍,誰比誰更能迂回。誰玩的更加複雜。

這種含蓄的,精致的、玄妙的、危險的權力運作達到了藝術化的程度。

而唐朝以後,中國的審美也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最高級的審美是變態。

看看小腳,看看盆景,看看被扭曲的梅花樹,看看園林裡的太湖石。

有時候,楊凡一邊看史書,一邊細細的品他的女人們,發現這種陰柔的政治真的和女人的心性很像。

不論是文官還是宦官,都是陰柔的。

當代,很多西邊的政治人物也抱怨過,這種女人化的,陰柔的政治手段,他們極其不適應。

感覺玩不過我們。

楊凡左右看看,發現他的老婆們都深以為然。

女人考慮問題和男人不一樣,她們主要考慮的就是切身利益。

沒有男人那些什麼好大喜功,吹個牛幣,熱血情懷,什麼征服世界,富於理想,下半身支配上半身,小頭決定大頭什麼這些沒用的。

在她們看來,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總是喜歡搞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她們母性泛濫時,就說男人永遠是孩子。她們感到厭煩就罵你們都有病,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群傻叉。

一時間,讓他有種身處狼窩裡的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這些小娘們兒一個個的往他懷裡鑽的時候,溫順的像小綿羊一樣,予取予求,生怕他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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