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誌遠沒理他,看著他身後的小姑娘,蹙眉道:“葉老夫人的噩夢符是你給的?”
原來是為了那個壞女人來的啊。
粥粥皺了下眉,也敢作敢當,從秦冽身後走了出來,抬著下巴道:“沒錯,是我,那個人不是個好人,就該受點懲罰。”
“那也由不得你來害人。”岑誌遠冷笑一聲,“小丫頭,我看你年紀不大,這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做的好,損陰德。”
那個壞女人乾了好多壞事,才是真的損陰德,她收拾她,是掙功德。
粥粥不滿,覺得這個人有點是非不分,剛要說話,就聽他問道:“你的符是從哪裏來的,誰給你的?都給我吧,小孩子拿著這種東西可不好。”
聽到這話,粥粥眼珠子轉了轉,緊張地捂著包包,戒備道:“老爺爺,那都是我花錢買的,你該不會是要搶小孩子的東西吧?”
聲音有點大,惹得旁邊的人都朝岑誌遠看了過來,眼神不善。
見狀,岑誌遠眉頭一皺,“胡說!我可是九局副局長,也是玄門第九十八代傳人,當今玄門能力榜排行第十,用得著騙你個小孩子的東西?你花多少錢買的,我買就是了。”
他可不是那種會欺負小孩子的人。
原來他才排名第十啊。
她記得她師父也在這個榜上,好像還是第九名?聽說師父的師兄,她唐師伯還是第一名呢,都比他還厲害,也沒見他們就不講道理呀。
不過,錢還是要賺的。
她笑眯眯把包包裏的符都拿了出來,“不貴不貴,一張一百萬罷了。”
“什麽?”岑誌遠一驚,“怎麽這麽貴!”
不過,他們這行從來都是上不封頂的,越有本事的人賣價越高。
他今天也看過葉老夫人那符,確實有些本事,那符似乎還改進過,不是一般的噩夢符,能畫出這符的人,能耐不小,這價倒也不算太離譜。
但還是太貴了。
粥粥看著他,眨巴著眼睛,狐疑道:“老爺爺,您可是什麽副局長呢,還是排行第十的人,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他當然拿得出來,他一張符也是百萬起步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花一百萬買同行的符,他本來也隻是想研究一下的。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粥粥把符收了起來,歎氣道:“算了,看老爺爺你就是買不起的人,還是算了吧。”
“不行!”她一說這話,岑誌遠反而不答應了,笑話,他剛才可是自報家門了,這要是傳出去他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多丟人啊。
為了麵子,他強撐著說道:“我買。”
“好吧,那老爺爺你要什麽符,我這裏除了噩夢符,還有平安符,護身符,招財符……”
岑誌遠看過去,又是一驚,這些符的符品居然都是上佳的一品,就是他們九局的局長唐清畫出來的都沒這麽好。
過段時間就是玄門大比了,他要是能學會這符,不怕上不了位。
唐清現在都成那個樣子了,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想著,他咬了咬牙:“我都要,給我一樣一張。”
“要這麽多啊。”粥粥有些為難,最後還是“不舍”地拿了出來,交代道:“那老爺爺你要好好珍惜哦,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
她也沒說謊,她畫每一張符都是用心畫的。
她拿出十張符來,沒拿一張,小臉上的心疼就多一分,含淚血賺一千萬,鬼機靈的模樣看得秦冽心裏直笑。
岑誌遠也有些心疼,但看著這些符,又舍不得放棄,問道:“這符是誰畫的你知道嗎?”
就是她呀。
粥粥看著他,沒說話。
見狀,岑誌遠還以為她不知道,也是,她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麽,估計這是她家裏人給她買的,也就沒有多問,拿著符匆匆離開了。
粥粥看著卡裏多出來的一千萬,一下子就開心了,“這個傻子。”
誰讓他幫壞女人的,就得讓他破點財長點記性。
“不說他了,爸爸我們趕緊回家吧,讓奶奶看看我們的戶口本。”說著,粥粥拉著秦冽的手催促道。
聞言,秦冽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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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秦奶奶看著戶口本,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先放我這裏吧,讓我多看幾眼。”
秦冽隨意點了下頭,反正平時也很少用到。
“對了。”看了好一會兒,秦奶奶想起一件事來,從茶幾上取了個紅帖子過來,“這是穆家前幾天送來的請柬,說是他家大孫子回去了,邀請我們過去吃飯。”
一聽要吃飯,粥粥眼睛都亮了。
秦奶奶看得好笑,繼續道:“這幾天忙著別的事,我都把這事給忘了,你要是想去的話,就帶粥粥去吃個飯,你哥嫂子他們都忙,沒時間去,你就做個代表好了。”
說起穆家那個大孫子,也是個奇葩,十八歲考上A大那年,在路上遇到一個道士,跟人聊了幾句就決定要拜師了,之後就跟著他去了道觀,出家了。
穆家人急得不行,趕過去的時候人家道袍都已經穿上了,怎麽也不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