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國王密令】(1 / 2)

呢喃詩章 鹹魚飛行家 3961 字 2個月前




<b></b></div> 今天的瑟維特小姐,終於沒再穿那件女仆長裙。夏德在樓下打開門看到門外的姑娘時,先是一愣,然後才敢確認眼前的就是女仆小姐。

黑色長發用紫色的寬發帶紮成複雜的樣式,束起來垂在身後,頭發上隻彆了一枚銀白色的四葉草發針作為裝飾。濃密的黑色頭發在右額前分開,右側下垂將碎發彆在耳朵後麵,左側則是向著左斜梳,發尾幾乎要遮住眉毛。

身上是很有質感的藍色女士布料長裙,除了袖子上點綴著一些銀白色的細長紋路,整體沒有彆的顏色。腰部紮著不顯眼的黑色腰帶,腳上則是一雙黑色的平底小皮鞋。

見夏德有些驚奇,瑟維特小姐低頭打量自己的裝束,然後抬頭用那雙漂亮的褐色眼睛看向夏德:

“抱歉,我的穿著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隻是以前沒見你這樣穿過......很漂亮。”

夏德點點頭,讓開門口的位置讓她進門,一整天的偵探工作正式開始了。

在家中整理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隨後留米婭看家,夏德帶著瑟維特小姐乘坐馬車前往下城區的聖歌廣場,然後進入了位於廣場周圍的三隻貓旅店。

上次夏德調查兜售香料的商人時,曾和醫生以及醫生的朋友在這裡閒談過。今天的三隻貓旅店,和那天也沒什麼區彆,遠道而來的客人在這裡住店,閒人們則在一樓和二樓的坐著喝酒聊天。

彈奏著魯特琴的女詩人,坐在旅店東側小舞台的高腳凳上輕聲演唱,這曲子有些憂傷,似乎是在歌頌古代傳奇英雄的愛情故事。

如果不是因為她頭頂的煤氣燈非常明亮,夏德大概會認為自己一下來到了久遠的中古冒險時代。

白天的三隻貓旅店不會出現娼妓、酒鬼、賭徒,現在這裡是經營著正經的營生。

夏德和瑟維特小姐走進旅店以後,先各自要了些酒水,在一樓靠近櫃台的桌麵旁坐下,夏德向很少來這附近的女仆小姐介紹了一下這裡的特色。過了一會兒,兩人才站起身來到櫃台前,夏德叫住了氣勢洶洶,準備去後麵廚房訓斥大聲吵鬨的廚師們的女店主。

這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包著紅棕色布頭巾,皮膚黯淡,臉上滿是小點的女人。她的個頭比夏德稍微矮一些,但看起來骨架很大,身材很寬。能夠在熱鬨的聖歌廣場開設如此規模的旅店,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抱歉打擾一下,請問你還記得弗蘭克·邦迪先生先生嗎?”

夏德一邊問著一邊在櫃台上放下一枚一先令的硬幣,女店主很自然的將硬幣收下:

“住在附近的那個瞎子?”

她說話很不客氣,觀察了一下夏德的表情,然後很沒有誠意的說道:

“抱歉,這個措辭可能有些不對,畢竟現在他的眼睛已經好了。”

夏德示意自己的助手開始記錄,自己則接著問道:

“你認識那位樂師很多年了嗎?”

“是的,他以前經常到我們這裡喝酒,而且每次隻點甘蔗渣釀的冷水港淡朗姆酒。明明是個瞎子,但還是每周都會在這裡找些便宜的姑娘。不過單身漢也沒有什麼花銷,所以他出手還算闊綽。幾個月前,眼睛不知怎麼的被治好了以後,又在我這裡喜歡上和客人們玩羅德牌,但賭注很小,所以也沒有欠......哦!”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麼:

“邦迪是不是在你那裡賭羅德牌,欠賬然後逃走了?我說呢,怎麼這麼久沒有看到他了。”

女店主自認為找到了真相,但夏德卻搖搖頭:

“我不是開賭場的,邦迪先生也沒跑。他在上個月中旬的時候自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剛才還說話很不客氣的女店主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一瞬間想要表現出哀傷,但最終隻是簡單的說道:

“真是不走運,又少了一個幾十年的老熟客。”

聲音驟然低沉了下來,她低下頭擺弄櫃台上的杯子,好一會兒見夏德不說話,才又問道:

“那麼你又是誰?你要做什麼?我想你應該不是來我這裡找姑娘的,你身後這一位,可比我認識的所有姑娘都漂亮。”

夏德看向身邊的姑娘,瑟維特小姐笑了一下,但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記錄,保持著做女仆時的習慣。

夏德於是把準備好的名片遞了出去:

“我是偵探。目前受諾山歌劇團的委托,調查盲人樂師弗蘭克·邦迪先生的自殺原因。”

女店主顯然是識字的,看到名片上的地址挑起了眉毛:

“聖德蘭廣場?嘖嘖,他的朋友們還真是有錢。那好吧,你想問什麼?”

“弗蘭克·邦迪先生在最後幾次出現的時候,精神狀態怎麼樣?”

女店主又拿起了桌麵上的抹布:

“這個我記得,眼睛剛治好的那段時間,他很熱衷於和我這裡的客人攀談和打牌。但最後幾次出現的時候,又像是眼瞎的時候一樣,獨自坐在角落裡喝悶酒。”

她指向一樓牆角的那張桌子,因為上午的客人不是很多,所以角落現在沒人。

“那麼邦迪先生,是否有過狂躁之類的表現?”

夏德又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

女店主一邊擦杯子一邊搖頭:

“他不和彆人說話,彆人當然也不會打擾一個喝悶酒的人。”

這倒是很有道理,但這也就意味著,三隻貓旅店這裡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

女店主遲疑的看向夏德:

“邦迪在我們這裡,有一位很要好的姑娘,大多數時候花錢消遣都會找她。因為經常在她那裡留宿,所以我想,我們的姑娘不僅知道邦迪近期的精神狀態,甚至有可能還留有他的遺物。”

“我需要那位女士的地址。”

“這個可不能直接告訴你,畢竟我們做的是敏感生意。”

夏德知道這是借口,對方不過是想讓他再出一筆信息費而已。於是他又取出一枚一先令的硬幣,但女店主搖搖頭:

“不夠,要這個數。”

伸出有些粗大,還帶著舊傷疤的右手食指搖了搖。

“10先令?”

“不,1鎊。”

“哦,女士,我這單生意都賺不到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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