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撕裂空間(1 / 2)

塞壬之刃 吃書妖 2117 字 2023-05-05




在之前那段時間裏,除去“真實殺傷”外,我的“戰鬥隱藏”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對付尉遲的時候施展出來的“戰鬥隱藏”僅僅是我還不熟練的結果,現在的我已經在訓練之中更加深入地掌握了這個技能。而在此刻與狂信徒的戰鬥中,則表現出了不同以往的效果。

隨著戰鬥持續,我已經快速地把握住了狂信徒的戰鬥風格,而他卻無法做到相同的事情。實際上他雖然是科學家,但是戰鬥方麵也異常熟練,而我的技巧則相當粗糙,以他的眼光是很快就可以把握住我的戰鬥風格的。但現實是:每當與我交鋒之際,他都表現得像是初次麵對我的攻擊一樣。

他無法積累與我戰鬥的經驗,就像是他心裏的眼睛瞎了一樣,連我的三板斧套路都無法洞察。

這就是“戰鬥隱藏”的進階效果。

可惜,他以前已經見識過了我用“戰鬥隱藏”掩飾大殺招的做法。那樣的招數由於預定的破壞規模過於巨大,比起普通攻擊要更加難以瞞過對手的覺察力,更加難以指望第二次也瞞得過去。但也不算是完全失效,隻要我找到他的破綻,依然可以給予他致命一擊。

問題在於要如何克服他操縱空間畸變的能力,他稍微動動就可以閃到很遠的地方,我即使抓得到他的破綻,也沒有信心能夠真正命中他。

嚴格地說,我來到這個區域的目的並不是打敗狂信徒,而是找到辦法帶著喬甘草他們脫離迷霧,最好是解決迷霧本身。打敗狂信徒就能夠做到這些了嗎?也未必。但放任狂信徒繼續活動,隻會出現更多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麽企圖,但廣播塔上空的真靈之力漩渦肯定不是掛在那裏好看的。況且蜃樓市就是因他而毀滅,我就更加沒有讓他稱心如意的理由了。

“這片迷霧也是你展開的吧,為了自己的目的,你連跟隨自己的惡魔術士都不放過?”因為即使殺死他也無法通過讀取記憶得到情報,我隻能在戰鬥中用語言套取線索。

他老辣地看出了我的居心,“你是想要知道怎麽解決這片迷霧吧。但是我可沒有好心到告訴伱關於這片迷霧的事情,你就一無所知地死去吧。”

“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一些事情。咬血在殺死尉遲之後拿走了封印著惡魔霧氣的木盒,再將其轉交給了你,然後你通過某種手段將其化為了吞噬整座蜃樓市的大霧,是這樣吧?”我嚐試著根據手頭上的線索繼續推理,“那個‘某種手段’是什麽?要做到這種事情絕對需要極其多的靈性,你是使用了從柳城那裏收集來的海量靈性,將那一點點霧氣增殖到了如今的規模嗎?”

就算是五千多人份的靈性也絕對不夠做到這種事情,但是狂信徒似乎能夠通過夢幻不死身夢境來重複地使用那些靈性。不過那種手段絕對不是毫無限製的,有那種條件的話,他甚至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就算是展開吞噬全地球的大霧也不在話下。

狂信徒似乎是不屑於說謊,又不想要回答我的問題,采取了不置可否的態度。我繼續拋出問題刺探他的反應,“那個真靈之力漩渦也是你的傑作?”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宇宙是以什麽邏輯在運行的?萬事萬物的本質是什麽,是從哪裏開始的,又要到哪裏結束?”他聽了我的問題,忽然反過來問我,而且說的內容統統不知所雲,“我們生活的世界會不會僅僅是某個人的夢而已?如果是那樣,或者不是那樣,那麽我們存在的意義又會是什麽呢?”

我想起來了列缺對於這個人的諸多描述,“你不會是想說,你是為了探究真理才會毀滅蜃樓市的吧。”

“是又如何?”狂信徒麵不改色地說。

“那種事情麻煩你隻在上廁所大便的時候鑽研,沒有道理讓其他人奉陪你的癡人說夢。”我雖然佩服他作為科學家追求真理的執念,但是無法認同他的邪惡。

“做夢的人是你們啊。用似是而非的世界觀詮釋世界,是你們在癡人說夢啊。”他喃喃地說,“我已經受夠了。既然誰都追求不到真理,就由我來追求。我要從這場無聊透頂的夢裏醒過來。”

話音剛落,他再次發動空間畸變,並且後撤一步。

但這次,他沒有出現在數十步之外,而是直接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他當然不是真的消失了,即使他會隱身術,我也可以憑借著覺察力鎖定他。而此刻,我也憑借著覺察力鎖定到了他這一威脅的位置,並且用視覺再次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他居然隻用一步就後撤到了一公裏之外的廣播塔上!

緊接著,他就站在那個位置上,再次發動空間畸變,並且對準我全力地砸出了釘頭錘。

距離的概念頓時遭到了嚴重的扭曲,他那把最多一米長的武器詭異地跨越了足足一公裏的空間距離,要砸碎我的頭顱。

我在閃避的同時對他發起了反擊。距離是相對的概念,既然他能夠攻擊到我,我也可以攻擊到他。但詭異的事情再度發生了——明明我與他之間的空間因畸變而拉近,他攻擊我的時候近在咫尺,我攻擊他的時候卻感覺遠到天涯。

如果他是在攻擊結束之後就用空間畸變拉開距離,或者說是兩個現象發生在了兩個儘管挨得很近卻互不相乾的位置上,我都可以理解。但事實是,“極其近”和“極其遠”,兩種截然相反的事象完全同時且完全重疊地,連最基本的邏輯都不講地出現在了我與他之間的空間上。

他再次向我發動了滿載必殺之意的全力一錘,我依舊想要閃避,但是這次我連閃避都做不到了。我感覺自己身邊的空間都在無止儘地拉長膨脹,按理說是移動了數十步距離,視覺上卻僅僅出現了毫厘之差的移動。我隻好采取格擋和反擊。格擋是成功了,反擊卻依舊失敗,無法觸及他所在的廣播塔。之後,他快節奏地再次發動了勢大力沉的必殺攻擊。

無論是我的斧頭還是他的錘頭都是絕對重視攻擊性的武器,因此在防禦麵上是短板。在彼此都可以攻擊到對方的距離,我還可以與他勢均力敵,但是在這種單方麵挨打的局麵下,我是壓倒性的不利。不過三招,我就被他擊碎了胸骨,旋即超速再生,繼續防禦。

但是按照這個勢頭,不出三秒鍾,我必死無疑。

局麵發展到這種地步,我已經連百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了,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是我誤判了。我以為他的空間畸變僅僅是化一步為數十步,結果完全不是那樣。雖然我在做出這個判斷的時候確實沒有產生正中靶心的直覺,但很多時候即使沒有這種感覺,也不意味著我的判斷就是完全錯誤的,也有可能是“雖不中,亦不遠矣”。我判斷他頂多是能夠將操縱範圍再增加一倍兩倍,卻萬萬沒想到他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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