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新能力(1 / 2)

塞壬之刃 吃書妖 2295 字 2023-04-11




雖然咬血對待魅魔總是不冷不淡,但到底是打了十年交道,魅魔對於咬血還是有些了解的。

例如,咬血很可能已經沒有多少壽命了。

雖說是惡魔與人的混血種,也未必會在壽命方麵超過一般人。有時候混血種可能比起一般人更加短壽,咬血雖不至於如此,卻也談不上優勢,在壽命方麵和人類相差無幾。她今年九十多歲,以人類的標準來看已經是何時去世都不足為奇的年紀了。儘管她看上去還是精神矍鑠,但那不過是保養得當,再加上有著內在力量的支撐而已。

她總是在找尋著延長自己壽命的方法,而遺憾的是,找到的那些方法與她特殊的體質都不兼容。

在這方麵,魅魔反而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了。倒不是說她能夠使用咬血無法使用的延壽秘法,因為她根本不需要那些。作為魅魔,隻要她能夠克服對於男性的心理障礙,就可以通過定期地攝取男性的精氣以永葆青春。哪怕是混血的魅魔,除非攝取不到精氣,否則就沒有自然老死的說法。

魅魔不知道如何寬慰咬血,而後者也壓根兒沒有沉浸在自我同情的情緒裏,開始講起正事,“你這次融合霧之惡魔,切記不要到白日鎮之外的地方融合。”

“為什麽?”魅魔疑惑道。

她其實沒打算在白日鎮這裏融合霧之惡魔。融合需要大量獻祭,連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她可以的話也不想在自己盤踞兩年的白日鎮如此放肆行事。

更何況白日鎮還是柳城安全局的轄區,要知道柳城安全局可是有著那個列缺在坐鎮。

而列缺是連惡名遠揚的混血惡魔咬血都避之不及的國家主力級術士。

“主持霧之惡魔降靈儀式的術士,在臨死前獻祭自己的所有生命力,以召喚者的身份給霧之惡魔下了死命令,要求它前往白日鎮。”咬血回答,“雖然人是死了,但是命令還殘留著。霧之惡魔在白日鎮以外的地方會變得很不安分,同時會大幅度降低你融合的成功率。”

“那個術士為什麽要下這種命令?”魅魔疑惑。

“誰知道呢。”咬血說。

咬血一定無法預計到,這就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魅魔了。

因為魅魔死在了我的手裏。

不過,原來魅魔在白日鎮發動融合儀式還有著這種原委,卻是我思慮不周了。經過這麽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她將融合地點選在白日鎮是多麽的不合道理。

為什麽召喚者要在臨死前為霧之惡魔下達那種命令?我儘管困惑,卻沒有獲悉答案的途徑,隻好再去看看魅魔的其他記憶。

這次我著重調查了她與網絡惡魔知識之間的關聯。

可惜,她對此亦是知之甚少,進入亂數廢墟的方法也是咬血傳授的。

不過與故步自封的中間人不一樣,魅魔知道進出亂數廢墟的方法是網絡惡魔知識的一部分。因此在咬血傳授方法之後,她懷疑過咬血會不會就是傳播網絡惡魔知識的始作俑者,或者說,是不是咬血與她在其他地方的手下共同的謀劃。

行為特征太相似了,傳播網絡惡魔知識的勢力與咬血,都有著“看似無條件地分享惡魔知識”的性質。而且,咬血甚至能夠給予魅魔將進入亂數廢墟的方法再傳授給其他人的“權限”。要知道網絡惡魔知識可是有著“判斷別人是否有資格理解自己”這一屬性的活化知識,沒有這個權限的話,即使魅魔想要再傳授給其他人,其他人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如果咬血真是始作俑者,為什麽沒有要求自己也來幫忙呢?魅魔想到這裏就沒敢詢問,她擔心自己在咬血心裏其實無足輕重。

我卻是認為咬血不太像是始作俑者。

咬血有著施恩於人、並且與其結成利益關係網的明確傾向,而通過網絡傳播惡魔知識則難以達成此類目的,這與她一直以來的行為是相悖的。

但她很可能知道某些內情,甚至部分參與其中……

那麽,傳播網絡惡魔知識的始作俑者,會是那個叫前夜的組織嗎?

我默默地記住了“前夜”這個名字,然後從魅魔的記憶裏拔出注意力,打算叫塞壬把我送出夢境。

就在這時,塞壬卻喊住了我,“稍等,我還有事要報告。”

“什麽事?”我問。

“在吞噬了大量的霧之惡魔靈體碎片之後,我稍微地成長了。”她說。

“我想你說的肯定不是身體成長了。”我說。

“當然不是。但伱如果希望我這具身體成長,我現在就可以長。”她說,“簡而言之,我多出了新的能力。”

“是什麽能力?”我好奇。

“你還記得交感巫術裏的模仿定律嗎?”她說,“兩個物體如果形態相同或者相似,就會存在冥冥中的聯係,通過影響其中一者,就可以隔空影響到另一者。”

“當然記得。這就是塞壬之刃通過破壞敵人分身以擊殺其本體的原理。”我說。

“這個原理除了用於為他人帶來災難,還可以用於避免災難。”她說,“例如,你也一定聽說過,古代有些地方的人為了避免孩童在山林裏走失,或者在河流裏溺水,會把雕刻成孩童模樣的人偶丟入山林或者河流裏,以起到避災破煞的作用。因為他們相信這麽做就可以讓人偶代替孩童經受其命中注定的劫難。這樣的民俗迷信活動時至今日依然在部分地區流傳著。”

“我聽說過。”我點頭,“你的新能力,就是用來避災的嗎?”

“是的。如果說我就是另外一個你,那麽塞壬之刃就是你的另外一具身體。”她說,“當你受到詛咒的時候,我就可以把你身上的詛咒轉移到我這裏,代你受過。”

“你要頂替我受傷?”我在腦海裏勾勒那樣的畫麵,又看了看眼前幼女模樣的塞壬。

“我是你的武器,滿足你的任何需求,是我的應有之義。況且,我也未必會因此而產生危險。人對人施加的詛咒,通常隻對‘人’有用,而對‘武器’無用。”她麵不改色地說,“打個比方來說,如果敵人對你用了心臟麻痹的詛咒,然後我代你受過……又會產生什麽不方便呢?塞壬之刃是沒有心臟的,那種詛咒我受了也就受了。”

“原來如此。”我姑且接受了這個說法。

“此外,我的新能力還能夠用來反占卜。”她說,“如果你把我放在家裏,自己出門在外,占卜你的人就會誤以為你在家裏。”

“這個好像派不上什麽用場。”我評價。

她小小地反駁,“現在隻能用來反製別人對你行蹤的占卜,以後還會再成長的。”

“你剛才提到了心臟麻痹的詛咒……”我說,“那麽我與青鳥之間的詛咒連接,你也可以幫我轉移嗎?”

聞言,她不假思索地說:“對不起,轉移不了。”

“為什麽?”我問。

“因為那不是青鳥對於你的詛咒,而是你對於青鳥的詛咒。”她說,“這個不在我的受理範圍內。”

“但是按照你之前的理論,既然你也是我,那麽你應該也可以代替我與青鳥連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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