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狂信徒(2 / 2)

塞壬之刃 吃書妖 2054 字 2023-04-11




根據他的說法,這個夢幻不死身是狂信徒以昏睡者們的集體夢境作為基礎加持到他身上的。如果他在現實世界裏死去,那麽他就會在集體夢境裏蘇醒。哪怕是肉體和靈體全部毀滅的徹頭徹尾的死亡,也無法影響到夢幻不死身的發揮。

而狂信徒自身並不是夢想術士,他隻是以自己的技術模擬重現了夢幻不死身而已。但是就連真正的夢想術士都無法做到讓自己之外的人也擁有夢幻不死身,他卻不可思議地做到了,從這方麵來說他居然比起夢想術士還要厲害。

不過他所能夠提供的夢幻不死身名額有限,並且消耗巨大,在他所有的手下裏隻有兩三人得到了名額,眼前這個惡魔術士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如果貢獻不足,名額就會被其他手下搶走。這種名額製度大約是用來刺激手下的競爭心理的吧,也算是狂信徒的馭下手段了。

眼前這個惡魔術士絕非既不怕痛又不怕死,他很怕死,所以當時反而想要死在我的刀罡下,卻聰明反被聰明誤,被我活捉了。不過就算是時光回溯到過去,他改成在我的麵前親手自殺也沒用。他的動作太慢了,又無法在我的覺察力之下隱瞞自己的意圖,什麽動作都做不成。當他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他求死不能的結局。

狂信徒在給予他夢幻不死身的時候特別警告過他,在柳城裏存在著能夠殺死他的武器,也就是我的塞壬之刃,這就是他在聽說我是“魔人李多”的時候會臉色大變的理由。說不定他在此之前還看過我的照片,但是我的臉也沒有什麽顯著的特色,跟他打的時候用的不是斧頭,造成的傷勢還能夠修複,甚至還團隊行動,與我的“品牌形象”截然不同,這就讓他心裏形成了誤判。

“狂信徒現在在哪裏?”列缺直奔要點。

“他應該是潛入到集體夢境裏了。”惡魔術士老實地回答,“他說要在夢境裏收集所有昏睡者的靈性,在此期間,我就在外麵指揮底層人員布置夢境法陣,讓更多的人陷入夢境。”

“集體夢境內部的情況是什麽樣的?”列缺再問。

“我還沒有死進去過,不知道內部的情況。”惡魔術士緊張地搖頭。

“那麽,狂信徒收集那麽多靈性是為了什麽?”列缺繼續問。

“這個……我不能說。我被下了封口法術,涉及到秘密的信息無法說出口。”惡魔術士回答,“以及,其他人的動向我也說不出口。”

列缺看了負責測謊的內務術士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我提出了疑惑,“狂信徒隱瞞了自己的方法和目的,卻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和所在嗎?”

“這大概是他的挑釁吧。他是個喜歡高調的家夥,這是他的一貫做法。”列缺對於狂信徒的作風似乎有所了解,“看來想要知道那些秘密,就隻有直接問他的記憶了。但是記憶又被‘門禁’封鎖……”

安全局時至今日都未曾攻破過前夜的“門禁”,可見那是多麽麻煩的法術。

列缺換了個問題拋向惡魔術士,“你知道尉遲這個人嗎?他也有夢幻不死身,是從狂信徒那裏得到的嗎?他與狂信徒是什麽關係?”

“尉遲……我對他了解的不多,隻記得他借由某條渠道與狂信徒達成了合作關係,夢幻不死身也確實是他從狂信徒那裏得到的。”惡魔術士回答。

“他是為了獲得夢幻不死身而接觸狂信徒的嗎?”我問。

“我不能說,那牽扯到狂信徒的目的。”惡魔術士搖頭。

尉遲接觸狂信徒的動機與狂信徒的目的本身有關。也就是說,尉遲大概率是從某條渠道得知了狂信徒的計劃,認為自己能夠從中獲益。隻是他才加入前夜沒多久,又能有什麽渠道得知到那種情報?是邀請他加入前夜的咬血在為他與狂信徒牽線搭橋嗎?

咬血自己又企圖在這起事件裏謀求什麽利益?

又過去一段時間,審問暫時結束了。我抽空回了一趟休息室確認喬安的情況,他此時也在安全局。體檢醫生在上午提到要在下午為他解除魅魔化,所以我在中午就把他接到安全局裏來了。不過與拷問相關的事情總不能讓他也參與,所以就把他先安置在了休息室裏。

“那邊很忙嗎?”喬安關心地問。

“很忙。”我說,“你的事情說不定要拖延到晚上。”

“沒關係,我能等的。”他說。

離開休息室之後,我又向審問室走去,然後在外麵的走廊上看到了列缺。他此時正對著半開的窗戶抽煙思考,臉上少見地露出了遇到難題的顏色。在安全局的威脅評估體係裏,狂信徒是與白駒同等危險的超級罪犯,縱使是列缺似乎也終於開始頭痛了。

見我走過來,列缺默默地掐滅了香煙。我嚐試著向他打聽起了狂信徒的事情。

“狂信徒是與我相同世代的術士,不過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麽正經角色。我與他交手次數很少,算是半生不熟吧。”說著,他想了想,問,“在聽說狂信徒這號人物之後,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他應該是個相當厲害的科學家吧,似乎至少與白駒是同一水平的,而綽號卻是叫‘狂信徒’……感覺很不搭配。”我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笑了笑,說出了一段往事,“這個綽號其實是白駒還在做執法術士的時候,在某次行動中挫敗他的陰謀之後給他起的蔑稱,他一開始不叫這個的。隻是他引以為恥,故意頂著這個名號到處走動,想要在學術研究領域將白駒這個後起之秀打得體無完膚之後再換回去。”

“白駒為什麽稱呼他為狂信徒?”我問。

“這兩個人雖然都是科學家,但對於科學本身的看法大相徑庭。”他說,“我不是很清楚他們科學家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就先照搬白駒的話吧。按照他的說法,狂信徒的愚蠢之處在於‘誤以為科學是追求真理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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