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爺怎麼回事(第三更求月票)(1 / 2)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2471 字 2023-04-12






九阿哥挑著簾子進來時,入眼就是這樣的畫麵。

舒舒半靠著扶枕上,手中拿著針線。

後頭是黑丫頭在揉肩膀,前頭是小椿坐在炕邊,也是穿針引線。

聽到門口的動靜,主仆三人都望了過去。

小椿跟小鬆立時起身,恭敬在旁邊站了。

舒舒也放下手中針線,看了眼外頭,道:「時間過的真快。」

九阿哥沒有說話,而是也在炕邊坐了,直勾勾地看著舒舒。

舒舒不由笑了,側頭道:「爺是在看我的頭發?」

九阿哥的視線這才落到舒舒頭上,跟中午的時候不同,換了新發式。

一圈小手指粗細的小辮子,直接綁在頭頂心,重新編了個辮子放下來。

看著雌雄莫辯的。

因為這是舒舒叫人復原了寶玉的辮子頭。

上麵沒有別的首飾,用了四個珍珠小團花,排在後頭的辮子上。

這套首飾是她的陪嫁之一,中間是拇指蓋大小的珍珠,旁邊鑲嵌著一圈小珠子,底下用的不是金子,而是銀。

看著素淨,平日裡可以用,需要穿素服的時候也可以配。

下晌練八段錦的時候,頭發有些散了,舒舒就直接洗了頭。

等到頭發乾了,她就想起這個發式,讓小椿復原了一下。

想到這裡,她望向九阿哥,在他的光腦門上瞥了一眼,帶了些遺憾。

要不是這個致命的頭型,她就能拉著九阿哥一起換發型。

兩個主子眼對眼的,小椿就給小鬆使了個眼色,兩人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九阿哥回頭看了空蕩蕩的門口,臉色耷拉下來,輕哼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爺?」

舒舒麵上帶出疑惑來,道:「不曾啊,爺怎麼這樣說?」

最大的那個瞞著,小的也瞞了一堆,可平日裡居家過日子,還是坦誠的時候更多些。

九阿哥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道:「哼!還跟爺裝相,爺就尋思無緣無故的你想起章嬪母做什麼,十三弟就挨著住著,也沒見你問一回……」

章嬪是長輩,又住在內廷,除了去年北巡路上打過幾個照麵,也沒有什麼其他交情。

舒舒眨了眨眼,聽出這話音不對,道:「章嬪母怎麼了?」

九阿哥挑眉道:「你不是心裡明白麼?還跟爺裝什麼糊塗?爺又不是旁人,有什麼你不能直接告訴爺的,非要繞著圈子說!」

舒舒臉上越發疑惑,道:「我裝什麼糊塗?爺到底再說什麼?」

九阿哥有些拿不住了,又看了舒舒兩眼,道:「你真不曉得?」

舒舒白了他一眼,道:「爺說呢?」

九阿哥有些想不明白了,道:「那你怎麼一說一個準?你昨兒才說想起章嬪母,擔心後殿窩風,今天嬪母就病了?」

舒舒一愣。

現在就發病了麼?

她帶了擔憂道:「是……大病麼?爺怎麼曉得這個?」

聽她這麼一問,九阿哥也反應過來不對勁。

章嬪住在長春宮後殿,怎麼是延禧宮那邊請太醫?!

章嬪又不是貴人、庶妃之流,還要跟誰報備才能請太醫。

九阿哥就說了疑惑。道:「開始聽說是延禧宮請太醫,還連著請了兩波,除了宮裡當值的,還將太醫院那邊的太醫也請了,爺想著早上見過妃母,看著神清氣爽的,就擔心是戴佳貴人,就打發何玉柱過去探問,結果說是章嬪……」

他當時正詫異妻子怎麼「金口玉言」,倒是沒有想起來這其中不對勁之處。

他摸著下巴,猜測道:「不會是端嬪娘娘使壞,不許長春宮請太醫吧?章嬪母沒有法子,咱們娘娘那邊也不方便,就到延禧宮求援了?」

歪打正著,他倒是猜得八九不離十。

舒舒想著章嬪的病症,道:「既是太醫看過了,那嬪母如何了?」

這可是章嬪的生死關。

雖說二十多年後會「母以子貴」,她會被追封皇貴妃,且隨葬帝陵,可是三十來歲就凋零也未免可憐。

九阿哥道:「惠妃母說沒有大礙,讓爺不用擔心,她會派人去暢春園稟告此事。」

舒舒聽了,鬆了一口氣。

希望這真是個轉機。

即便這半年王貴人與瓜爾佳貴人後來居上,最是風光,章嬪這個之前的寵妃竟有些恩寵漸稀的感覺,可是以康熙的念舊,知曉章嬪生病,還是會叫人好好看著的。

畢竟在他眼中,後宮女眷除了寵愛之外,還分了兩種,一種是生育了皇子皇女的,)一種是沒有生育過或是生育了沒有養住的。

眼見著舒舒神色,確實是才知曉此事。

九阿哥也隱隱的鬆了一口氣,道:「爺下晌都難受了,還以為你曉得內情,不跟爺直接說,跟爺繞圈子呢!」

舒舒在他的腰上抓了一把,咬牙道:「再有下回,這樣沒頭沒腦的問我,我可就生氣了!」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哼唧道:「那不是想著你太聰明了,會不會嫌棄爺笨,爺這是關心則亂……」

舒舒蹙眉,沉默了。

九阿哥有些緊張,道:「真生氣了?爺也沒說旁的啊,就是怕你有什麼不直接跟爺說。」

舒舒想起了自己跟九阿哥這位柯小舒、柯小九的體質,少不得做個預防,就陷入沉思模樣。

九阿哥越發不安了,道:「想什麼呢?可說好了,不帶翻前帳的!」

舒舒輕輕搖頭,看著九阿哥,神色有些凝重,道:「爺發現了沒有,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比她前十六年過的都波瀾迭起。

九阿哥想了想,道:「好像是沒閒著,這日子過的飛快,事情也是一樁連著一樁的!」

舒舒看著他,斟酌著,道:「所以說,不是我發現什麼,是不是爺也有方人呢,怎麼爺就愛招事呢?我之前在家的時候,十幾年都清清靜靜的,沒有這一年長得世麵多……」

「啊?」

九阿哥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論,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是爺方人、爺招的事兒?!9。」

舒舒沒有點頭,反而搖搖頭道:「這樣說也不對對爺不公平,有些事情是自己找上來,就比如去年我嫁進來,劉嬤嬤那件事……」

「還有咱們跟著北巡,發現行宮不對。」

「阿哥們打群架,三貝勒丟了郡王……」

「再往後就是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挪過來,四所那裡。」

「正月裡爺帶我歸寧,又發現大伯之事。」

「等到南巡,太湖石場又揭開隨扈官員盤剝地方之事……」

這一樁樁的,差不多每個月都沒閒著。

九阿哥聽著她如數家珍似的,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好像確實是老碰到事情,然後誰跟他對上,誰就倒黴了。

這說明什麼?

是他方人了?

不對,不對,也不能這樣說!

是他運勢正好,所以與他作對的人都倒黴了?!

傳說中的大氣運之人?!

隨即,他醒過神來,看著舒舒,道:「不對呀,每次都是咱們倆在一塊,要是方人也是咱們一起方啊,怎麼就成了爺一個人的事了?」

舒舒遲疑了一下,道:「那也算我方的吧,反正我入宮前十六年,日子過的都太太平平。」

九阿哥聽了,心裡有些發堵,遲疑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舒舒抽出手,白了他一眼,道:「隻要有爺在,熱鬨就熱鬨唄,怎麼過都是一天」

說到這,她指了指書桌上的筆記:「我都記了下來,隻是怕宮裡有什麼忌諱,涉及到皇上與宮裡陰私的都沒提。」

九阿哥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也想起舒舒愛記手劄之事。

他生出愧疚來:「都是爺連累了你。」

這是皇宮,還是跟外頭不一樣。

看著是一家人,可實際上按照母係的不同,分作了很多家人。

就看嶽父那邊之前選的女婿候選,就曉得舒舒是個愛過清淨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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