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做弟弟不吃虧(二合一求月票)(1 / 2)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3377 字 2023-04-12




「朕說的不是這些成藥!」

康熙蹙眉道:「是應急的藥,如暑症、嘔吐、高熱、傷風這些對症的成藥」

誰正經人會老想著那些藥?

那也不是父子之間好提及的事。【Google搜索.com】

九阿哥想起了「藿香正氣散」,點頭道:「備著些也好。」

傷風不算急症,可這藥也吃不壞。

要是症狀初期用上,壓下高熱,就能減幾分凶險。

還有福晉弄出來的「酒精」。

因為朝廷有「禁酒令」的緣故,那個預備的真不多。

要是土豆推廣開來,用來釀酒,就可以多預備些酒精。

除了退燒之外,那個對外傷包紮也有好處,可以在軍中儲備。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平郡王之事,你怎麼看?」

九阿哥臉色有些泛白。

想起此事,他依舊有些驚懼。

不知是自己先說了不吉利的話,才有的後頭的事兒;還是有了後頭的事兒,才鬼使神差的提及此事。

這兩年他也經歷過幾次喪事,可都沒有平郡王之死讓他心悸。

毫無征兆。

康熙見九阿哥神情,心裡有些後悔詢問此事了。

他之前就聽人提了一句九阿哥嚇到了,還以為過去好幾天應該好了。

瞧這樣子,依舊是慫的。

九阿哥吐了一口氣,道:「兒子就是覺得,想要長命百歲還真不容易啊!兒子琢磨要不要跟老師說一聲,學完《禮記》後就學《易經》,到時候測個吉凶什麼……」

這不是他隨口胡謅,而是真的萌生過這樣的念頭。

除了正常的「老」「病」,居然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死法。

要是真的能未卜先知就好了。

那樣的話,可以避開危險。

康熙搖頭道:「胡鬨,子不語怪力亂神,別惦記那些歪魔邪道,不過是意外罷了,朕提此事,是留心到炭毒之事……」,

人命關天。

死的是倜郡王,卻讓康熙擔心起京城百姓。

他小時候在宮外待過,曉得外頭的房舍跟宮裡不同。

宮裡各處正殿都有地龍,外頭的房舍,卻不都是如此。

有個炭盆就不錯了。

想到這裡,康熙道:「朕叫順天府歸攏了每年炭毒死亡人口,每年冬天竟有數十人死於炭毒,還有上百人僥倖沒死,也失語、癱瘓,隻能纏綿病榻,既是你留心成方,可以查一查治療炭毒的方子……」,

不但京城,就是宮裡,每年冬天也有中炭毒傷亡的人。

隻是因為「毒」聽著忌諱,記檔的時候就多按「傷寒」、「中風」記錄。

九阿哥驚訝道:「這麼多人麼?兒子居然沒留意過。」

那這成方還真可以吩咐樂鳳鳴找一找,要是能試出得用的方子,救人性命,也是功德。

這世上最大的事情,就是人命了。

康熙點點頭。

雖說生老病死,不可避免,可這種橫死卻是讓人不舒坦。

九阿哥道:「那兒子曉得了,這就留心此事!」

逝者已矣。

誰也沒有叫人死而復生之力。

活著的人,要是能排乾淨炭毒,逐漸恢復起來,那也是大好事。

康熙傳九阿哥,就是為了這幾件事。

既然說完了,他就打發九阿哥下去。

九阿哥沒有急著走,拿了一個荷包給梁九功,道:「這是給諳達預備的年禮……」

梁九功沒有立時收著,而是望向康熙。

康熙挑眉道:「是什麼,拿來給朕瞧瞧·」

這一年下來,還沒完沒了了。

他是不是要提醒九阿哥一聲,瓜田李下,學會避諱些。

九阿哥就雙手奉上道:「薄荷糖,去嘴裡的味兒用的,想要吃個蒜泥白肉、韭菜餃子什麼的,也不礙的……」

近侍太監,不能吃味道重的東西,怕有口氣,熏著皇上。

九阿哥碰到過兩次,看著就覺得沒什麼滋味兒。

康熙覺得手中沉甸甸的,打開來,裡麵是糯米紙包著的一顆顆方糖。

他毫不客氣的丟了一枚放在嘴裡,滿口薄荷的清涼。

嗯,味道不錯。

不過,他並不想要誇人,看著九阿哥道:「整日裡不能琢磨些正經的?」

九阿哥認真道:「這多正經,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能痛快吃肉,哪怕一年就這麼幾天,也不錯啊!」

福晉說過,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像梁九功、魏珠這樣的,本就沒了男人的大半樂趣,吃喝再受限,還怪可憐的。

九阿哥想著年禮的時候,就沒再弄金玉那些。

又不是行賄,老用金銀也不好。

一包薄荷糖,禮輕情意重。

多好。

人人都曉得他是大方的九爺就行了。

不用真的跟散財童子似的,四處撒金撒銀的。

康熙將荷包丟給梁九功道:「九阿哥賞的,好好收著,朕下晌賜你福肉!」

梁九功雙手接了,也是哭笑不得,對九阿哥躬身,道:「老奴謝九爺的賞!」

九阿哥擺擺手,道:「不算什麼,就是現在隻有薄荷膏子,也沒做旁的味道的,等到回頭弄了其他花膏子,再做桂花味兒、茉莉花味兒的。」

梁九功「嗬嗬」,有些不敢想,自己身上要是飄著桂花味兒、茉莉花味兒會是什麼情形。

康熙對九阿哥擺手道:「別磨牙了,跪安吧!」

九阿哥這才出了乾清宮。

乾清宮前,其他的皇子阿哥都散了,隻剩下十阿哥一個人,身邊跟著他的太監,還有何玉柱跟孫金。

去年初一宮裡大索,開府的皇子都叫出宮了,宮裡的皇子也都在阿哥所不許出,就沒有給生母拜年之事。

今年如常,這一日,是皇子能跟生母請安的日子。

除非有皇上恩典,否則一年下來,母子相見的次數,就是這幾次,正旦,皇子生日,妃嬪千秋。

現下,大家都往各妃母處拜年去了。

貴妃已經薨了,十阿哥就落下了。

九阿哥心裡酸酸的,麵上卻不顯,也不噦嗦,直接招呼十阿哥,道:「走吧,娘娘該等急了……」

十阿哥遲疑了一下,點頭跟上。

「汗阿瑪是問移駕暢春園之事?」他帶了關切問道。

九阿哥點頭又搖頭,道:「問是問了,感覺不是這個,是小湯山的事露了,汗阿瑪怕那些銀子打水漂,有些著急,多問了幾句·」

還有就是汗阿瑪被平郡王府的事情嚇到了。

才想著多預備成藥。

隻是九阿哥覺得自己有了城府,也曉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不是老十嘴不嚴,而是地方不對。

這是宮裡,各種侍衛、護軍都是耳朵,以後關係禦前的事,他都聽四哥的囑咐,出口都是感恩戴德的,絕不說半句不好。

「什麼露了?」有人問道。

「就是買了那十幾萬畝地的事唄·九阿哥隨口應著,隨即察覺不對勁。」

不是老十的聲音……

他抬起頭望過去,就見前頭站著幾個人。

是五阿哥跟他的太監。

原來剛才開口的是五阿哥。

五阿哥離了乾清宮廣場之外,就先去了寧壽宮,又單獨拜了一回年,而後就到了廣生右門,準備去翊坤宮。

結果問了門口護軍一句,曉得九阿哥還沒來,他就在外頭等著。

九阿哥笑道:「說來話長,先去給額娘拜年,出來弟弟再跟您細講。」

五阿哥關心則亂,看向十阿哥道:「你九哥又跟禦前拿銀子了?」

十阿哥也不知該怎麼說,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拉著五阿哥胳膊,道:「沒有第二回,還是上回那五十萬兩,出來弟弟跟您細講」

五阿哥不再追問,看了門口的護軍們,眼神中帶了告誡。

護軍們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好像聽見不得了的消息!

皇上給了九爺五十萬兩銀子!

還真是寵妃愛子!

就是其他幾位封爵皇子,分戶銀子也隻有二十三萬兩!

九阿哥見狀,推著五阿哥進了廣生右門,道:「不算稀罕事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說的是內務府跟毓慶宮那邊。

五阿哥誤會了,以為宮裡宮外都曉得的,就跟著進了西六宮。

說話的功夫,兄弟幾個到了翊坤門。

早有首領太監在門口候著,躬身給幾位拜年。

九阿哥就示意何玉柱給了品紅色的荷包。

翊坤宮西次間,宜妃正在跟五福晉與十福晉說話,十七阿哥穿著紅色小龍卦,坐在宜妃懷裡。

聽到外頭的動靜,宜妃跟兩個福晉抱怨道:「肯定是老九磨蹭了。」

首領太監進來稟道:「娘娘,五爺、九爺、十爺來了……」

五福晉與十福晉都起了。

十七阿哥也從宜妃懷裡起來,好奇地看著門口。

宜妃點頭,道:「請進來吧!」

幾位阿哥魚貫進來。

十阿哥走在後頭,跟著兩人給宜妃拜了年,就見自家福晉衝著自己笑。

他的心裡,安定下來。

十七阿哥看幾位哥哥有些眼生了,帶了拘謹。

九阿哥見狀,帶了嫌棄,道:「才半年沒見,就不記得九哥了?小沒良心的,白給你送吃的了。」

十七阿哥虛歲四歲,卻是懂得好賴話的,不樂意了,眼睛濕乎乎的,轉身趴在宜妃懷裡:「娘娘……」

宜妃瞪了九阿哥一眼,道:「大過年的,招你弟弟做什麼?」

九阿哥皺眉道:「兒子實話實說,小十六都能接話了,他怎麼連人都記不住?明年就要入上書房了,這麼笨怎麼背書?」

宜妃皺眉道:「怎麼就明年了?明年咱們十七才五歲,不到歲數呢。」

皇子通常六歲入上書房。

也有例外。

比如十五阿哥。

本該三十七年就挪宮入上書房的,結果那一年宮裡事情多,德妃沒有張羅此事,皇上也忘了,才挪到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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