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兩全(求保底月票)(1 / 2)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2017 字 4個月前




屋子裡越發安靜。

要是按照四姑娘的妝田標準,給前頭的三個姑奶奶都補上,那加起來就是二十頃地!

張英沒有派過外任,一直都是京官。

京城居,大不易。

喝水都要花錢。

雖說張英仕途中間短期任過兵部侍郎與工部尚書,不過就是打個轉,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翰林院跟禮部。

翰林院也好,禮部也好,又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門。

後頭升大學士,不到兩年就致仕了。

他當官清廉,家裡兒孫也都是曉得的。

姚夫人教導兒孫的時候,也說丈夫居官「冰清玉潔」,要求兒孫們簡樸。

如此一來,張英每年剩下的銀子是有數的,送到老家置產,也是集腋成裘。

幾十年下來,田產增加到一百二十頃。

這一下子就要撥出去六分之一。

張廷璐跟張若霖都沒有說話。

四姑娘嫁給宗親,破例也就破例了,要是前頭的三位也補上,那孫輩的姑娘呢?

張家子孫多行舉業,置辦的田產,就都是賃出去吃租子,可是讀書的開銷也是大頭。

同時供著好幾個讀書人,還不知要供多少年。

這一家上下幾十口人的平日嚼用,都靠著田產出息。

張英看著大家不開口,望向張若霖。

張若霖沒有開口,心中也是猶豫不定。

他沒有妹妹,可是幾位叔叔家都有堂妹,就不好發表意見了。

要是讚成,那成了張家女出嫁的常例,那幾位姑母的妝田是不是要減少,要給小輩姑娘留下餘地?

可是當著祖父、祖母的麵,他說不出這個來。

要是反對妝田,還得罪幾位叔叔,幾位叔叔家都有妹妹。

張廷璐也有些糾結。

張家積攢下這些地,用了三十多年的功夫,聽著很多,可那是沒有分家。

等到分家,除了留下公中祭田,剩下分給他們兄弟的就是有數的。

一下子分出二十頃,不是小數目。

可是五頃地,真不算多。

他聽母親提過一嘴,京城貴女出嫁,陪送的莊子要上千畝都是尋常事兒。

眼見著這兩人都不開口,張四爺按耐不住了,直接開口道:「父親,不好開此例,否則等到小輩姑娘出嫁,要不要妝田?父親這些年置田產,是為了給子孫後代一份生計保障,就算有什麼變故,一代、兩代沒有出子孫得功名,也有餘力供養兒孫讀書,可是分割成一分分妝田,陪送出去,與父親初衷不符。」

張英聽了皺眉,道:「難道家裡會坐吃山空麼?我用三十年攢了這些地,你大哥、二哥也在京城,十年、二十年也會攢下銀子新置辦產業。」

四兒子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也不全是道理。

要是張家兒孫沒有功名,張英會多有顧忌,就算想要貼補女兒,也會有所節製,可實際上張家子輩已經出了兩個進士,老三跟老七也是讀書種子。

未來三十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張四爺看了一眼侄兒,直言道:「侄兒都娶親了,大哥都要當爺爺的人了,二哥出了翰林院也要派官,往後估摸要常在京中,這照顧妻兒還罷,沒聽說有給兄弟侄兒置產的。」

張英聞言一愣。

他兄弟也多,上頭兩個哥哥,下頭四個弟弟,早就分家的。

那是因為他中進士後,趕上丁憂,所以在服滿進京之前,跟兄弟們分清了產業,出仕就是一家之主。

人都有私心,張英也就明白了四兒子的顧忌。

怕眼下的田產有出無進。

張英蹙眉。

張六爺跟張七爺年歲小,跟姚夫人也最親近。

眼下姚夫人一直沒有開口,這兩個小的,就很擔心姚夫人。

眼見著有變故,張六爺就道:「父親,母親甚是不放心三姐,就算叫了三姐一家回來住,也為三姐的日後擔憂……」

姚姑爺屢試不第,外甥也十來歲,沒幾年就要應童子試,到時候又要預備銀錢。

還有外甥女金釵之年,如今又流行厚嫁,這嫁妝還沒影子。

有了這五百畝妝田的貼補,一年出息兩、三百兩銀子,不算多,卻足有一家四口生計,還能攢下結餘,預備兒女嫁娶銀子。

這妝田,是個不傷顏麵貼補三姐的最好方式。

張七爺也道:「女兒也是父親的親骨肉,眼下這田產不是祖產,是父親出仕三十餘年所攢下,分給姐姐們一些,也是全了骨肉情分。」

張英看著兩個小兒子,麵上多了欣慰。

張四爺臉上漲紅,瞪著兩人道:「你們倒是會討好父親、母親,卻不想想,總共就一百二十頃地,父親早說了,以後分家的時候,一半的地不分,要歸在公中,供子弟讀書,隻分剩下的六十頃……」

諸子均分,也隻是每家十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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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六十頃變成四十頃,他們兄弟就相當於少了三成三。

張六爺想了想,吭哧道:「那六百多畝地,一年下來出息也有二、三百兩銀子,夠用了。」

張七爺則有幾分天真,道:「又不是現下就分家,等到十年、二十年後分家,說不得田產早增加了幾十頃!」

張廷璐望向張四爺,也道:「七弟說的對,大哥去年就送了五百兩銀子回來……」

那就是置辦半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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