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燕大高材生該說的話麼?」林逸說道:
「我現在是發現了,你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並不單純。」
「我不單純,難道你就單純了?」
「對啊,我相當單純了。」林逸說道:「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單純的貪圖你的美色。」
「那隻能說你太流氓啦!」紀傾顏說:
「快去乾活,今天的目標,是要把房租賺出來。」
林逸去後廚轉悠了一圈,紀傾顏拿著掃帚,把地掃了掃,頗有一副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架勢。
「今天有外賣的訂單嗎?」
掃完地後,紀傾顏站在後廚的門口說。
「毛都沒有。」林逸說:「賣的這麼貴,不可能有人點的。」
「沒有就沒有唄,反正也不花錢,就當是掛著玩了,賣出去一份,咱們都是賺的。」紀傾顏說道:
「看來靠這個辦法提高銷量,恐怕不太可行,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嗯嗯,你隻管做菜就行了。」
說完,紀傾顏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二維碼,擺到了吧台上,十分認真。
「這什麼東西。」
「收款碼呀。」紀傾顏說道:
「以後客人付錢的時候,就讓他們掃這個,我就能直接收錢了。」
林逸啞然失笑,現在的紀傾顏,已經很有老板娘的樣子了。
其他的可以不管,但錢必須得到我帳上。
「應該還沒吃飯呢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點。」
「還不餓,不用做。」紀傾顏說。
「那行,餓的時候跟我說。」
林逸也沒多想,以兩人現在的關係,如果紀傾顏還跟自己客氣,就不太對勁了。
小店的生意,並沒有因紀傾顏的到來而好轉。
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接待了四個客人。
而這四個客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女生。
也都是看中了林逸的顏值,才決定留下來的吃飯。
在這一點上,就體現出了男女消費方式的差別。
實際上,在紀傾顏來了之後,也有不少人來過店裡,但在看到菜單之後,男生都很理智的離開了。
雖然有點沒麵子,雖然老板娘很漂亮,但口袋裡的錢,要用在刀刃上。
用接近200塊的價格,吃一碗蛋炒飯或者麵條,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可女生就不一樣了,她們對金錢的概念,要比男生模糊很多,甚至在很多時間,都不是那麼理智。
在她們看來,用將近200塊的價格,吃一頓大帥哥做的飯,還是非常值得的。
這也是為什麼,市麵上的小鮮肉,比那些流量小花旦,更具人氣和圈錢的能力。
雖然客戶不多,但這樣的業績,對兩人而言,已經非常不錯了。
林逸並不在乎賺了多少錢,因為任務進度已經到了(11/20)了,如果速度快的話,明天就能完成了。
「林逸,今天就到這吧,已經過飯點了,估計不會有人再來了。」紀傾顏說道:
「不過今天,咱們已經破記錄了,除去食材的成本,差不多賺了1086,雖然房租和水電的成本沒賺回來,但我覺得,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也這麼覺得。」林逸很配合的說道。
讓紀傾顏弄的,林逸都恍惚了。
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個窮比。
「你餓不餓?晚上你還沒吃飯呢。」
「不餓,我下午在公司,吃了不少的水果,感覺肚子現在還漲呢。」
「那行吧,你要是餓了,回家做也一樣。」
「嗯嗯。」
「但我覺得,咱們今天的純收入破千了,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天,應該慶祝一下。」
「怎麼個慶祝法?」
「咱們把1000塊錢留著,然後拿這86塊錢,出去轉轉。」
「你就是想約我吧。」
「我才沒有呢,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而且我還要穿上我的小裙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跟你說,大學城這種地方,不正常的特別多,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小心他們撲到你身上,管你要錢花。」
「咦~~~」
紀傾顏直皺眉,「你別嚇唬我,你和我一起去。」
「等著吧,我收拾收拾。」
林逸覺得,雖然紀傾顏口口聲聲說,要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但她並沒有理解其中的真諦。
如果真是在社會底層掙紮的普通人。
就算賺了錢,也不會舍得花這89塊錢。
對那些為生存而打拚的人,也算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了。
如果省吃儉用一點,夠吃好幾天的飯了。
把後廚收拾了一遍,兩人準備離開,紀傾顏還提醒林逸檢查水電和門窗,非常的儘職儘責。
「你想去哪轉?」林逸說道:「這附近有個廣場,好像還挺不錯的。」
「不去廣場。」紀傾顏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了。」
「嗯嗯?剛才問你,不說不餓麼,怎麼我一鎖門,你就說餓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餓了。」
「那我開門,給你做點。」
「不行,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別做了。」
「不做你吃什麼?喝西北風嗎?」
「嘿嘿……」紀傾顏神秘一笑,
「我都打聽好了,大學生附近有個夜市,晚上的時候可熱鬨了,咱們過去轉轉吧。」紀傾顏說。
「我看你是早有預謀了吧。」
「嘿嘿……」
紀傾顏的眼睛眯了起來,像溫暖的上弦月,更像醉人的桃花酒。
「其實昨天我就想去了,但咱們就賺了200多塊錢,我沒好意思說,今天賺的多點了,就當是犒勞自己一下了。」
「走著。」
林逸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紀傾顏還站在後麵,沒有跟上。
「你不是要去逛夜市麼,快走啊,現在正是熱鬨的時候。」
「難道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嗎?」
「做點什麼?」林逸狐疑,「我確實想做啊,但現在不是時候,怎麼也得吃飽了回家再說,否則沒力氣啊。」
「你看看別人。」紀傾顏說道。
林逸朝著街上看了看,「別人怎麼了,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都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