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鼎天這麽大個人突然闖入,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挑了挑眉,而後吐出一口煙霧。
頓時,那張嫵媚妖嬈的臉,在朦朧中更是豔麗不可方物。
同樣,也邪氣凜然,輕而易舉挑逗起旁人不堪的妄念。
謝鼎天隻覺呼吸一窒,然而床邊那個陌生男人此刻實在是礙眼,種種一切都在不時提醒他這房間裏剛才到底發生些什麽。
進而暴怒在血管裏亂竄,直到竄進小腹生出股無名的邪火。
偏偏那女人此刻還不知好歹地笑了起來:“你來晚了一步,鼎天。
“所以我決定對你略施小懲。
“你不再是這段時日裏的唯一了。
“如何,對這個決定還滿意麽?”
三言兩語讓那火焰燒得更旺,像是又澆了油。
謝鼎天腮幫子咬得綁緊,怒火好像要實質性般從眼裏迸發出來。
他死死盯著床邊跪著的陌生男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再生啖其血肉。
卻還是下意識不敢向床上的女人投去任何不敬的目光。
反應過來後,所有的怒火就又偃旗息鼓。
而恰好此時,女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幽幽傳來。
“當然,我知道你從來都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
“對吧,我的乖乖狗?”
謝鼎天於是自怒火中驚醒,與女人深深的目光對上時,立刻低頭,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玩物就要有身為玩物的自覺。
就算再怎麽受主人珍重,本質上依舊是卑賤的玩物。
他低垂頭顱:“我知道,老板。”
而明了這點後,於他。
就是莫大的屈辱。
因為......
女人笑了,像是很滿意他的乖馴。
然而那笑意卻根本不達眼底,她獎勵般說了句:“希望你一直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鼎天。
“不然,我是會覺得很苦惱的。
“你要知道,正是因為你是最聽話的一個,所以我才能留你在身邊那麽久。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能儘我所能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不過今日到底是你出錯了,所以我要給你點小小的處罰。
“下不為例。”
謝鼎天頭垂得更低了,難言的煩躁感在心中橫衝直撞,卻又因為膽怯和畏懼而不得不隱忍不露,憋屈至極。
他還得恭恭敬敬地:“我知道了,謝謝老板。”
女人眼底快速掠過一絲譏諷之色,那低頭站在門前的男人,所有的小心思其實都無所遁藏。
而她裝作不知道,碾滅了煙蒂,衝他招了招手:“過來,服侍我沐浴。”
簡單的動作就讓那層薄被順著香肩滑落,誘人鎖骨以下更誘人的風光頓一覽無餘。
謝鼎天走過去的步伐堪稱猴急,呼吸不可避免急促幾分。
他將人橫抱入懷,用自己寬闊的身軀將女人不蔽的玉體蓋得嚴嚴實實,背對床邊那個陌生男人,不露一絲一毫在那陌生男人眼前。
女人嫣然一笑,像是很滿意謝鼎天的表現似的。她環住他的脖頸,又伸手在他下巴處輕輕撓了撓,勾人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