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黃雀在後(二)(1 / 2)

行行 小羊毛 1839 字 2023-05-19




秋葵再是冷傲孤高的性格,這時候卻也額頭儘汗,真的再不敢說一句話了。。UE。

“對嘛,美貌的姑娘,就該溫柔些。”沈鳳鳴這才將她人放開。“要懂得落在彆人手裡,無論如何也該收斂一點,這樣才不會吃虧……”

秋葵被他鬆了開來,心裡鬆了口氣,雖身體仍不能動,卻又忍不住罵道:“奸賊!小人!惡徒!儘做一些不入流、下三濫之事的懦夫!”

“你!”沈鳳鳴回身,便將她身體一推,重重推至牆上,將臉湊下,幾乎便要貼住她的唇。

“我說,姑娘,我本不想對你怎樣,你彆給我自找!”他口氣惡狠狠的。“再給你個機會,說三遍‘沈爺,求你放過我",方才的話我便當沒聽見。”

“你休想!”

沈鳳鳴哼了一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雙手將她外衣一掀,已掀脫下來。隻見他又始解她裡麵衣鈕,若衣襟一敞,再便是褻衣了。

“你彆動我!我……我說就是了!”秋葵臉上已全無血色。

“哼,說啊。”沈鳳鳴看著她。

“沈爺……求你……放過我!”

秋葵說這七個字,渾身儘在發抖,就像是用儘了全力,話畢,狠狠咬住嘴唇,下唇竟被咬破,滴出血來。

“還有兩遍。”沈鳳鳴不為所動地看著。

“沈爺……求……求你……放……過我……!”這一句說得愈發艱難,秋葵隻覺再怎麼樣逼迫自己,都填補不了這屈辱與憤恨,而更屈辱的是眼淚就這樣流下來。她還從來沒有在旁人麵前哭過,可是如今一瞬間淚水爬了滿腮,她忽覺再也無法承受,那第三遍,是再也說不出來的了。

便一瞬時間她忽然心若死灰,雙目圓睜,柳眉倒豎,怒喝道:“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話音落,她便合嘴待要咬舌自儘。

沈鳳鳴眼疾手快,伸指到她下頜一點,令她連咬舌都無法做到,不過當然也便不能說話了。他見秋葵滿臉皆淚,唇角流血,也似有些意外,不由道:“我真搞不懂你這樣的女人,要你說一句軟語,竟真至於要用命來抗?――性命要緊還是逞一時意氣要緊?清白要緊還是逞一時意氣要緊?你這一輩子,難道便沒有求過人?”

停了一停,見秋葵更加目眥欲裂地瞪著他,他便伸手將她將散的裡衣一束,道:“算了罷,我是受不了你這般人,便長得再漂亮,也就是個不開竅的婆娘,隻令人火大。也活該你在這為了個道士撫琴弄歌,而他根本對你這心意一無所知――依你這樣性子,唱什麼也沒有用――不過我倒也想知道他又好在了哪裡?嘿,適才見他往街上去占了攤子,我倒該去尋尋他麻煩了!”

秋葵滿腔皆是憤怒,哪裡會聽得進他半點嘲弄,但聽到他說要尋君黎麻煩,心中還是一時憂急無已,暗想這沈鳳鳴卑鄙無尤,必定早就發現二人,卻知兩個人他鬥不過,便趁了自己與君黎分開時對付,如今君黎一個人,那當然決計不是他對手了。可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沈鳳鳴不過留下了嘲諷的一個眼神,便開門走出,而自己隻能立在牆邊,心頭縱有呐喊無數,也隻能鬱結,一時羞恥、惶愧、擔心、無助諸般情緒爭相擠成眼淚,竟止也止不住。

君黎已在街上尋位置坐了一會兒。大概也是因為天氣寒冷,外麵常有看熱鬨的地方都聚不起什麼人氣,行路者要不就是麵色匆匆要回家的當地人,或者便是儘快尋個落腳避風之地的旅行者,沒有願意在外的。

他注意看過往是否有黑竹會中人,多少有些看得出來,隻是也不好貿然上前兜攬,還是先靜觀其變。反來了兩個不相乾的要算命,也隻好照樣認真算了。

秋葵的表現有些怪異,他不是看不出來。但這姑娘在他印象裡從來便是這樣有些怪怪的性格,他便覺更不須與她較真。也許正是因為她這樣捉摸不透的性格,他才比較放心,因為與她說話,的確會有種如那日對淩厲所描述的“就算麵對麵,也如同陌生,就算說著話,也是不相乾”的感覺,讓他很自然地就覺得無論自己命中注定要害多少人,秋葵卻一定不會被害。

這種感覺早在三個月前就有,在他們坐在鴻福樓上,守著一整樓的人的時候。他現在,害怕和姐姐太親近,害怕和刺刺太親近,害怕和淩厲一家人太親近,甚至害怕和遠得不相乾的程左使、單先鋒這些人太親近――唯獨秋葵,他不怕。那種“再親近也是兩個分開的人”的感覺,倒是種最難得的安全感。

也許她和我有一樣的命。他心道。他心裡莫名地便想起了昔年的柳使白霜和星使卓燕――似乎就是這種感覺,到最後甚至可以為對方而死,可是那層關係始終是似友非友,相隔千裡也不會淡漠,近在咫尺卻仍顯疏離。

大概這就叫天生孤獨吧。

漫無邊際地想了一通,忽然街角一個身形卻令他心中一陣激靈,回過神來。那是個約摸二十七八的男子,灰色的外衣,漠然的雙目――沈鳳鳴!他也來了。是啊,“喑喑馬嘶,淒淒鳳鳴”,十五日之會馬斯會來,他當然也會來了。不過他卻和自己認識,尋他下手打聽些什麼,反有些不便了。

他還在盤算著是否要先躲一躲,卻不料沈鳳鳴一轉頭,目光就看準了自己,便此走來。君黎心中一沉。被他看到我在這裡,便算將來找到機會混上天都峰,也一定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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