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八 斷刃伶仃(1 / 2)

行行 小羊毛 1740 字 2023-05-20




淩厲將他的表情看了半晌。..“你今日過來,隻是來找宋客?拓跋教主對你出手,你也不問問緣由?”

“他與我師父不和,對我出手,有什麼好奇怪。”君黎隨口應著。他心中對拓跋孤素不友善,自然也不覺得對方應該對自己友善。“是了,我師父說,明日入夜時分才能與淩大俠見麵,讓我來告知一聲。屆時他會於湖上乘一小舟,淩大俠前往找他便可。”他此時才想起這件事來。

“好。”淩厲眼中神光微微一閃。倒不是因為朱雀改了這個會麵的時間,而是因為他第一次聽君黎對自己將朱雀稱為“我師父”。先前君黎在他麵前是直呼朱雀名姓的,而今這變化,似乎是在一種特殊情境之下不自覺的親疏立場之改變。君黎今日顯然情緒低落,眉宇之間的那絲難解亦難掩的憂色,好像也並不是因他自己受了傷。

“對了,令尊大人,還有五五呢?也不在嗎?”君黎又問起。如果宋客早兩天就走了,他也實想知道他走之前是否有過關於此毒的隻字片語。

可惜,淩厲的回答終是叫人失望的。“我們早搬回湖西的竹林了,他們都在那裡。不然,拓跋孤來此,阿寒焉能藏得住。我今日原是料想你會過來,才來此等候,不想竟先等來了他。”

“如此,那我……我先告辭了。”君黎起身。他思量再三,還是決意先回去看看朱雀的情形再說。依依的口述畢竟不及親見清楚,就算現在向淩厲問起,也未見得能有什麼判斷,何況他也不想因此致明日二人的談判有了任何傾斜――哪怕是不自覺的。

“君黎,”淩厲叫住了他,“你當真沒有彆的事要說?”

“彆的事?”君黎一怔。他原本是有彆的事的――他本想問問關於以意馭力、以無形聚有形的心得,可此時又豈有一分一毫的心情。他搖搖頭。“沒有了。”

“那麼――我來問問你吧。”淩厲卻道。“朱雀還好麼?”

這句話令君黎心頭一震,登時站住,情緒激蕩之下,肺中火氣強壓不住,再次猛咳起來。――是自己無意中露出了什麼端倪嗎?還是……淩厲本來就知道什麼?

隻聽淩厲歎了一口。“我本無心關切朱雀,隻不過不想你為今日之事有了損傷。剛才拓跋教主說,叫你回去讓你師父療傷,但我料想,他現在也是不可能為你療傷的吧?”

“你……”君黎咳得氣緊,咬唇隻吐出一個字,再難說下去。

“容我先為今日之事解釋兩句吧。”淩厲撫他脊背以為舒氣,“拓跋教主對你出手雖然有失風度,但他已經知道要保住阿寒須得要靠你,所以不可能傷你性命,如你所見,他起初並不曾下了重手,隻不過到了第三掌,知道若非如此便傷你不得。至於――他為何定要傷你――以我的猜度,應是因知道我近日要與朱雀見麵,不甚放心,所以――希望借此讓朱雀耗費真力給你療傷,免得萬一動手,我會難以抵敵。我知道,此說並不足以為他開脫,但他行事便是如此,連對我亦不會解釋,亦絕不會在乎我是不是承他此情,當然也便更不在意你會怎麼想。”

他停頓了一下,“隻可惜――其實他根本不必如此,因為現在的朱雀――怕連自身都已難保了吧。”

君黎仍在咳嗽著,但是淩厲的話他聽得一字不漏,這幾句話裡的意思,他已經聽明白了――其一,淩厲已經知道朱雀身體有恙,但他沒有將此事告訴拓跋孤;其二,拓跋孤應不知道淩厲與朱雀見麵的確切時間,也便不會同去;其三,自己的傷勢或許的確不輕,需要好好療治一下。這三件事絕對稱不上是好消息,隻能說――拓跋孤不知道前兩件事,總算情況還不是最壞。

淩厲接著道:“本來,我懂得他青龍心法,是可以療治你傷的,可偏偏你學了明鏡訣,我便無計可施。朱雀既然毒傷未愈,怕也指望不上,所以你不若靜下心來,聽我一段口訣,我可教你如何自行將這熱毒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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