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五 青龍高手(1 / 2)

行行 小羊毛 1776 字 2023-05-20




拓跋孤帶著右使霍新和幾名親信,緩緩步上山坡,適才那一段對話,想來是聽見了。。u。單疾泉沒有言語。他聽得出拓跋孤是帶著怒意說這幾句話的――也難怪他如此,他當然會認為,自己是為了不讓青龍教與太子協作一事成為可能,才故意先將刺刺許了出去。在拓跋孤看來,此舉無疑是想要斷了青龍教的後路。

在離開地牢之前,他們曾再度長談。單疾泉深信當時的自己是足夠推心置腹的――他告訴了拓跋孤自己的選擇,也告訴了他原因,對於前夜君黎潛入之事以及可能的威脅,他亦不曾有半點隱瞞,所以才換得拓跋孤暫時放棄了那“神秘人”之建言,將他放了出來――隻唯獨,他不曾提到過君黎與刺刺的關係。這或許是出於他作為一個父親最後的私心,他盼望在刺刺下一次回到青龍穀之前,自己已能將那個挑起事端的“神秘人”找到,將事情全部解決,這樣,便不須有半分牽累到她。

可是君黎破壞了這一切。單疾泉不知自己究竟是低估了他還是高估了他――自己分明那般警告過了他,他以為他是絕不會回來的。現在,這件事終於無法在拓跋孤麵前、在那個“神秘人”麵前隱瞞下去――這個道士,難道僅僅是為了離間嗎?不錯,在前晚知曉了青龍教那樣的企圖與威脅之後,他作出離間之舉再理所當然不過――隻要堂而皇之地說出刺刺是他的未婚妻子,便足以往自己與拓跋孤的裂痕之上再插一道傷口――可若是如此代價未免也太大,他不知君黎可曾意識到,他這一步踏入青龍穀,他這一句話說出口,是要與什麼樣的人為敵!

拓跋孤已走到君黎和刺刺身側。“君黎道長,實在想不到。”他腳步停了一停。“不知你與刺刺佳期幾時――如此大事,本座竟到最後方才知曉,實屬太過閉塞了。”

“最後倒不至於。”君黎淡淡笑道,“我是打算今日拜完顧老爺子,與刺刺回臨安稟明師長、脫去道門籍位,再擇佳日的。不會很久,卻也不會太快,教主若有心,屆時我自當知會。”

拓跋孤麵色變得冷冷,“你便如此篤定,今日你能安安穩穩帶刺刺離開此地。”

“拓跋教主要攔我?”君黎故作驚訝。

“你恐怕還不清楚青龍教的規矩。刺刺自幼便在青龍穀,可不單是他單疾泉一個人的女兒。”拓跋孤抬了抬手,“你問問旁人――程左使,霍右使,平日裡刺刺與你們可親近?便算是我,也從來寵她愛她,比我自己的女兒亦不曾稍遜――她是我青龍教的人,你一個外人想將她帶走,是不是也須問過了我!”

君黎聽到他說“比我自己的女兒亦不曾稍遜”,隻覺胸中一股忿怒暗湧。“是麼。”他冷冷道,“我與刺刺相識是在青龍穀外,這許久以來共曆艱難,也不曾見青龍教向她施過幾分援手,還道青龍教對她的去向並不甚在意,今日一見,卻原來又如此關心。”

“君黎,”程方愈聽他口氣不善,擔心便要交起惡來,出言道,“青龍教中事項繁多,刺刺雖然這一陣人常在外,單先鋒卻也一直派人照看著,教主自不必再分心處置了,絕非是對她不關心。刺刺打小管我們都叫叔叔,你也不必懷疑青龍教對她……”

“程左使我自是不懷疑的。”君黎不欲與他爭辯,隻向拓跋孤道,“卻不知如今拓跋教主是要我如何做,方能容我帶走刺刺?”

“若為刺刺著想,自是有這麼幾條。”拓跋孤道,“其一,你如何證明,以你今日的身份,帶走刺刺不是為了利用她,以她來要挾我青龍教――”

“教主叔叔,”刺刺忍不住道,“君黎哥不止一次舍命救我,教主叔叔卻――卻這樣懷疑於他,實在有些不妥吧!”

“刺刺,你該明白,正是因為青龍教將你放在心上,才會有如此擔心。便算他的確舍命救過你――卻絕非等同於要娶你為妻。他現在身為黑竹會之首,境況已不是當初了吧!”

刺刺猶待說話,君黎已道:“既然教主說到黑竹會,我倒也正好與教主說一件事。教主想必知道,我這個黑竹會‘大哥"的身份,是我師父朱雀和淩大俠二人商議之後得來的,而且他們二人為這個黑竹會的將來互相定了一些約束,簽了個合契,要我務必為他們履行。巧得很,這契約我今日也還帶在身上――淩大俠是教主好友,不知可曾告訴了教主,在那些約束之中,有一條便是要求黑竹會不得接下對青龍教不利的任務――這是他為了與教主您的交情,爭取而得的。好在我師父六月裡來過青龍穀附近,與教主也算有過和解,他相信拓跋教主是一言九鼎之人,所以於這一額外之條件,也便答應了。隻可惜,今日所見,教主原不配他如此信任――堂堂青龍教主竟是如此疑心重重之輩,如此風度――實叫人大失所望。”

“我與朱雀說了什麼――與君黎道長你不相乾。”拓跋孤竟也不怒,“我與他如何和解,卻也不表示黑竹會可以隨意地將我青龍教的人帶走。”

“當真是因為我的黑竹會身份?”君黎反問,“若是如此――淩大俠當年也是黑竹會之首,可你視他為至交,甚至將自己的親妹妹托付予他――便試問今日換了我,這身份又有何特彆之處,令得你定要為難!”

“你還不懂,拓跋教主就是信不過你!”坡上顧如飛忍不住插話道,“你一個連自己義父都可背叛之人,還有什麼資格列出這種種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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