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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菜市口。
閘刀之下,道士的脖子已經被按在了豁口上。
若是尋常的罪犯,跪在地上一把大刀也就砍了。
但修士不同,即便殺頭,最也得用虎頭鍘才行。
這是大秦開國以來就定下的規矩。
林季握著閘刀,問道:“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道士一言不發,閉目等死。
見此,林季也懶得再廢話了。
午時一到,監斬台上的李縣令丟下了令簽。
閘刀落下,濺三尺,道士人首分離。
接著,林季就覺到,一玄之又玄的力量,環繞在了自己上。
丹田的靈氣有幾分躁,增長了不。但有多好,還得等他修鏈,將這憑空而來的修為儘數煉化了才能知道。
“我竟然險些製不住丹田中的靈氣,這道士是何等的罪孽深重。”林季有些驚異。
即便是當日斬了鬼將,林季也沒有到丹田靈氣明顯的增長。
“你還真是死有餘辜。”
行刑之後,林季直接回到了家中。
在房中修鏈了一個時辰,勉強製住了躁的丹田靈氣之後,他就不得不退出修鏈狀態。
因為行癡大師已經到了。
“大師來了。”林季倒了杯隔夜茶遞了過去。
行癡大師連都沒茶杯。
“林施主還曾記得,上次你我見麵時,說過的話嗎?”行癡大師問道。
“大師說我佛緣深厚,要渡我空門。”林季搖頭道,“我無意遁空門,如果還是為了這事,大師不必開口了。”
行癡大師有些失。
“施主不願便算了,老僧來尋施主,也不是為了這事。”
頓了頓,行癡大師臉上的笑容,難得的消失了。
看到這副嚴肅的樣子,林季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大師尋我何事?”
“那定魂降魔杵,還在施主手中吧?”
林季怔了怔。
唯獨這個破事,他是真的一丁點都不想提起。
“在。”林季不聲的應著,又說道,“無功不祿,這佛門寶在下拿著燙手,大師還是收回去吧。”
說著,林季就要回房將降魔杵取出來。
行癡大師卻搖頭,臉上的笑意重新浮現,頗有幾分揶揄的打量著林季。
“施主這般急切的想要甩開金剛降魔杵,可是已經知道事的原委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季也沒必要藏著著了。
“所以我打殺的,真的是梁城鬼王的兒子?如今梁城被萬鬼圍城,也是因為我?”
行癡大師點點頭。
“此事不算什麼,那鬼王的兒子,不過是個引子而已。”
“什麼意思?”林季追問。
“等施主晉級第四境之後,便會知曉了。”行癡大師起雙手合十,道,“此事有大功德,非施主不可。”
“什麼事?我小小的一個開靈境捕頭,什麼大功德能落到我頭上?”
“施主隻需保存好降魔杵,然後耐心等待便可。”
話音落下,行癡大師不顧林季的追問與挽留,施施然離開了。
等到真的看不見行癡大師的影之後,林季才一臉無奈的頓住腳步。
“這禿驢,說話說一半!”
“不對,當初他給我金剛降魔杵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算到了我會遇到那個鬼將?”
“難不鬼王兒子的死,也在算計之中?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區區鬼將也敢在道上肆?”
林季不敢再想了。
再想下去,隻能嚇壞自己。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行癡大師能親自跟我說起這件事,應當不是害我。”
“回去修鏈吧,什麼都是外之,唯獨修為是自己的。就算到時候真有什麼危險的事讓我做,修為高一分,也能多一分保命的把握。”
進監天司這麼多年,這還是林季第一次,迫切的想要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