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能分心說話？

而林季則再次開口了。

「黃翠，本梁州總捕林季，為你的死因而來。」

「監天司？」聲音中的不見了。

下一刻，周遭的氤氳氣息也消散了。

雲床變了一張木床，一個帶著麵的子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林季。

「你是來讓我罷手的？」

「不僅如此，也為了查明真相，還你一個公道。」林季坦言。

說話的功夫，林季卻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神識早早就開始探查了，但是卻在眼前的子上，不到半點鬼氣。

這黃翠不是已經死了嗎？鬼魂作祟，哪怕是夢，總得用鬼氣。

就像是修士手，會用靈氣一般。

這夢境本就該是鬼氣所營造的。

可此時此刻，林季卻探查不到半點異樣，甚至於直至此時此刻，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夢的。

「我的公道，我自己會討。」黃翠的聲音冷冰冰的。

「害你的是蔣家人吧？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牽連全縣。」

「在我看來，山遠縣的男人都該死！」黃翠的語氣變得咬牙切齒。

聽到這話，倒是讓林季有些意外。

「介意說說嗎？」

黃翠低著頭，沉默了片刻。

「你真想聽？而不是想辦法抓我？」

「我說了，與你見麵，是為了還你一個公道。」

「那便說與你聽聽吧。」

話音落下，周圍的環境再起變化。

是明的下午，繁華的城池，一條河流在城中經過，河上有船。

「這裏是哪？」林季有些好奇。

「揚州府城金陵，我便是在此與蔣長青相識。」

林季的目落在了遠的遊船上。

穿著黃長的妙齡，正一臉仰慕的看著青衫墨客與友人詩作對。

那青衫墨客就是蔣長青。

黃，應當就是黃翠了。

看麵容，黃翠最多也不過十六七歲，正是懷春的時候。

「我與蔣長青在金陵城相會，一見鍾，互道衷腸之後，約定相守一生。」

木床上，帶著麵的黃翠低聲道：「於是，我便隨他來到這山遠縣。」

林季眼前的景象不斷變化。

有金陵城的夜晚，才子佳人互相依偎。

有大雨磅礴的下午，兩人在亭中嬉笑。

崇山峻嶺之間，蔣長青與友人觀山有，詩賦詞，豪萬丈。

又或者林間的溪流旁，蔣長青小心翼翼的背著黃翠，蹚過泥濘。

終於，畫麵停留在了兩人結伴來到山遠縣的時候。

「蔣公子怎麼帶個人回來了？」

「不行，這事要去跟蔣老爺說說。」

「這子丁點禮儀不懂，穿的這般暴，蔣家真是門風敗壞。」

幾乎每個見到黃翠的人，都是一臉的厭惡。

彷彿子在外拋頭麵，是多大的罪過一般。

而就在黃翠旁的蔣長青，卻不曾替黃翠說過一句話，隻是低頭掩麵。

看到這一幕，林季又抬頭看向黃翠。

黃翠則笑了笑。

「接著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