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林季和悟難都聽得聚會神。
「我在襄城認識了一家大商會的老板,然後一拍即合,跟他合作,將食鹽壟斷。我出錢掃貨,大商會囤貨居奇,半個月時間,鹽價漲了十幾倍。」
「鹽商的生意你們也敢?」林季幾乎難以置信,鹽稅一直都是大秦王朝的重要收,因此大秦對於私鹽的打擊極為嚴厲。
抓住就是斬首。
審不審的出同夥都不要,突出一個抓一個殺一個。
但很快林季就反應了過來,周錢口中的大商會,恐怕就是襄州的鹽商了。
這裏終究不是京州、梁州二地,朝廷對襄州的掌控力,太鬆散了。
「跟我合作的,就是襄城最大的鹽商,也是襄州最大的鹽商。」
周錢繼續道:「這一筆生意,我半個月獲利二十萬兩。」
「然後你又做什麼生意了?」悟難在一旁連忙追問道。
周錢無奈的笑了笑。
「盤下了幾家青樓,讓合歡宗的師姐們下山來吸引貴客,因此我那幾間青樓各個火熱的不行。」
「但幾個月賺一百多萬還是太誇張了。」林季想不明白。
周錢咧了咧,道:「頭兒是忘了我在青縣的事了?勾欄之事,男人除了尋歡便是為了幾分麵子,隻需要抓住這一點,想賺錢還不是信手拈來?」
「細說。」這次是林季問的。
「我讓合歡宗的師姐扮琴棋書畫樣樣通的清倌人,然後在師姐來之前的半個月裡,在整個襄城大肆宣傳,什麼大家閨秀家道中落之類的鬼話,搞的人儘皆知。」
林季明白了。
這特麼是炒作,這什麼鬼年代,你丫都會搞流量那一套了?
怎麼,逛窯子也有飯圈文化了?
果不其然,周錢接下來的話和林季預想的一樣。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我發出通告說是花魁已經到了,然後就廣邀各路達貴人,富豪商賈前來。」
「我那師姐極,再加上早早就吊足了這幫傻子的胃口。因此一聽說花魁還是完璧之,想要從良嫁人,一個個都跟瘋了一樣。」
一旁的小癡癡的笑著,看向周錢的目中滿是驕傲。
林季不知道這種破事有什麼好驕傲的。
「所以一名花魁就被你賣了上百萬?」
「當然不可能,不過一次不行多來幾次就是了。」周錢聳了聳肩,「先前不是說了嗎,男人去青樓,除了人便是麵子,襄城有錢的老爺可不,我安排幾個托,言語諷刺,又大肆抬價,不怕沒人跟。」
聽到這裏,林季鄭重的衝著周錢拱了拱手。
「真有你的,我算是漲了見識了。」
這個發財的法子不適合他,因此他也就沒了太大的興趣。
「說說你們合歡宗的事吧,合歡宗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宗門了,就為了這一百多萬兩,就要同門相殘?」
「一百多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周錢低嘆一聲。
「但堂堂修鏈宗門,為了錢翻臉也太難了。」
「合歡宗遇到了難題,若是有了這筆錢,合歡宗尚且還能堅持下去,但若是這筆錢不給合歡宗,那合歡宗恐怕不出兩個月就要分崩離析。」小在一旁說道。
林季聽得一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就在他準備追問的時候,山神廟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
「你們這對狗男,果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