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難怪田大人說，見了禿驢就殺。」

有些事不是聽旁人說上幾句便能明白的。

來之前，林季已經不止一次的聽許多人說起維州如何。

但直至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之前，他都很難去理解。

唯有親自經歷了，才終於能同。

「宗..佛國。」

就在林季呢喃思忖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了些響。

剛剛安靜不久的村落又一次嘈雜起來。

他聽到了許多腳步聲，神識稍稍探查，便發現是周圍居住的百姓們一個個來到了街道上，然後跪倒在地。

壯漢似是也看到了外麵的況，臉驟變。

「是僧大人來了，快跟我出去迎接。」

林季自然不會拒絕，與壯漢一同走出屋子，然後又隨口問道：「非得跪下嗎？」

「我等豬玀，見了僧大人怎麼能不跪？」

說話間，壯漢已經跪下了，頭深深的埋在地上，與周圍的數百名百姓一模一樣。

他眼睛的餘看到林季還站著，臉上泛起焦急。

「你快跪下，快跪下啊！」

「不能對僧大人不敬，不然下一世還會當豬玀的。」

林季卻抬頭看天，在極遠的天邊，似是有一個小黑點越來越近。

他隨口回應道：「你們本不是豬玀，但現在不是也是了，誰來都救不了你們了。」

「不過，這不是你們的錯。」

林季低下頭，看向那仍在用餘看他的壯漢。

「但我不是豬玀，從來都不是。」

「你胡說些什麼！」壯漢愈發的著急了。

天空中，約響起了風聲。

林季看到了一隻大鳥，那是一隻鵬鳥。

鵬鳥是妖，大多不過第一境第二境。

林季在鬼怪誌異中看到過，這鳥極好馴養，在西方幾州常見，被人當做坐騎。

此時此刻，那鵬鳥的背上，便盤坐著一名穿著僧袍的和尚。

很快的，鵬鳥落在了人群中間，順便踩死了兩個跪倒在地的百姓。

腦漿四濺。

周圍的百姓們沒有任何，似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鵬鳥的臉上泛起了人化的興，低頭去。

和尚則不為所，看了一眼唯獨站著的林季之後，卻沒有理會他。

「縣令何在？」和尚開口了。

跪在最前方的一名老者連滾帶爬的起，跪倒在了和尚麵前。

「今天的收如何？」和尚又問。

「回僧大人的話，今日的收比昨日..了兩。」縣令的聲音中已經泛起了絕。

和尚點點頭。

「那你便去死吧。」

話音落下，鵬鳥的翅膀銳利，就穿了那縣令的膛。

林季看著這一幕，注意力卻放在了縣令手中的骨串上。

他踹了踹腳旁的壯漢。

「嗬，保平安？」

壯漢瑟瑟發抖。

而那不遠的和尚，終於將目放在了林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