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不算過分？」

「這...」遊行之也沒了主意，思來想去，低聲道，「大人您自己把握吧。」

林季點點頭，又看向穆凱，上上下下多打量了幾眼。

「別說，還真殺不得。」

話音落下，還不等穆凱反應過來，林季突然一個箭步來到了他的麵前，後就抓住了他的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唔唔..你放開！放開！」

林季充耳不聞，直接將他帶到了樓梯口，然後手上猛地用力將他直接從二樓丟了下去。

咚！

樓下的食客們被突然砸下來的人嚇了一跳。

接著，就聽到樓上林季的聲音。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麵前大呼小？若非你是穆相的兒子，今天不得要將你的打爛，滾！」

原本大夥還都在看熱鬨，一聽林季的話，哪還有人敢在這裏待著，紛紛奪路而逃。

二樓。

林季拍了拍手，看向一旁嚇得戰戰兢兢的吳貴。

「帶著他滾，以後在我麵前晃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若是旁人，吳貴不得放兩句狠話，但是麵對著林季，吳貴卻恨不得自己多兩條。

很快的，吳貴就攙扶著已經昏迷不醒的穆凱離開了，酒樓也極為快速的安排了馬車將穆公子送走。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季回到隔間裡，看向遊行之。

「如何？」

「那穆凱...」

「上骨頭斷了不，以他家的本錢養好不是難事，但說在床上躺兩個月。」林季說完又問道，「如何？滿意了嗎？」

此時此刻，林季的目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冷。

遊行之看的冷汗直流，起一躬到底，不敢說話。

林季看了他許久，才終於開口。

「我若是將你趕走，會有什麼後果？」

遊行之已然閉口不言。

林季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道：「能囑託你這麼行事的不會是等閒之輩。我雖然好奇，但不敢多問。」

「要挑起監天司與輯事司的矛盾大有別的辦法，為何非要借我之手？說什麼都是小輩事鬨不大，若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此事能鬨不大？」

遊行之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被我說中了這麼多，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活下去。」

「大人...」

說話間的功夫，小二已經開始上菜了。

林季招呼著遊行之坐下。

「吃吧，別想那麼多，此事還得看你背後那人的氣量，自己思來想去也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說著，林季主夾了些菜放在了遊行之的碗裏。

他角雖然彎著，語氣中卻連丁點笑意都沒有。

「若是那人氣量夠大，你隻是無關要的一枚棋子，活著也就活著了。」

「可若是那人氣量不夠，你這差事辦的不夠嚴謹讓我猜了出來，興許還會影響後麵的安排，擾了別人的大事...」

「亦或者乾脆是為了不讓我順藤瓜猜到到底是誰，直接將你滅口也說不定。」

話音落下，林季輕嘆一聲，拍了拍遊行之的肩膀。

「可惜了，你用起來還順手的。」

遊行之頓時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