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書房中。
高淩跟在耿牧後,快步來到書房。
「大人,輯事司一眾閹人都已經被廢去修為,關在大牢之中。」高淩說道。
「讓牢頭懂事點,有什麼手段都給上上,別生疏了手藝。」林季頭也不抬的說道。
他正在書寫送往京城總衙的消息,大抵便是子鼠違令不尊已經被他斬殺,其餘人等也將在不日斬首的消息。
除了這些之外,林季還專門在末尾叮囑蘭大人,再派心腹來維州,他自覺鎮府責任重大,的確需要個副手之類的話。
反正是打著來一個弄死一個的心思,本就已經撕破臉皮,大家山高水遠的,也隻能在這消息中多廢話兩句了。
林季不信蘭澤英敢離開京城來維州。
監天司再怎麼群龍無首,總是有數位道境的供奉還在的。
他敢離京,再回來時,京城變什麼樣還未可知。
等麵前信上的墨跡乾了之後,林季將之捲小卷,來了一隻靈鴿讓其吞下,又遞過去一枚元晶。
「京城總衙,蘭澤英。」
靈鴿人化的點點頭,飛了高空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季才對耿牧說道:「等會記得編個故事,大抵就是極西沙漠中發生了一些大事,死了不百姓,本讓子鼠帶人前去探查,他卻不去奉違的事吧。」
耿牧抿了抿。
林大人不愧是林大人,栽贓嫁禍扣屎盆子都做的這麼敞亮。
「大人,極西沙漠中沒有百姓...」
林季眉頭一挑,看向耿牧。
耿牧一脖子,連忙低頭道:「是了,剛有百姓搬遷過去,是下記錯了。」
「嗯。」林季微微點頭,又看向高淩。
「高淩,了遊星之後覺如何?」林季靠在椅背上,隨口問道,同時示意他們兩人坐下。
「比當總捕時悠閒一些,但理的案子卻麻煩了不。」
「這是自然。」林季說道,「總捕理的差事,最多不過第四境妖邪鬼,遊星的差事卻是上不封頂,不僅麻煩,而且要危險不。」
「是。」
林季想了想,又道:「耿牧,稍後你去府衙的庫中取些利於修為的丹藥給弟兄們發下去,多取些。」
耿牧一愣。
「大人,用什麼借口?」
監天司寶庫的存取都是有規矩的,非得是功勞到了才行。
「就用抓捕輯事司叛逆的由頭,不在玉城的弟兄也記著,等回來了再補發。反正人人都要有...就以境界為劃分吧,一碗水端平,別好心辦了壞事,鬨得人心中不平。」
「屬下代諸位同僚謝過大人。」耿牧連忙起行禮。
一旁的高淩也同樣起。
林季則滿不在意道:「不必,上頭不是自己人了,鬼知道什麼時候朝廷會來支取各州監天司寶庫中的東西?既然如此,還不如我等早些分了完事。」
耿牧和高淩很快就離開了。
等他們兩人走後,林季臉上的笑容卻在緩緩散去。
先前在耿牧麵前裝作不在意似的,可如今隻剩一人獨,他卻裝不下去了。
「監天司司主被蘭澤英暫領...說是山高皇帝遠他管不著,可司主的監天印還在京中。」
林季微微嘆息一聲。
有監天印在,是可以直接罷免監天司各級員的。
代表監天司份的令牌,在那重監天印麵前,本不值一提。
「也不知道蘭澤英的這所謂暫領司主,是不是也如方大人一般,隻是管事,卻不管大印...但想來他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這般權力。」
想到這裏,林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