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六識歸元訣的危險預知，也是他為道修士的靈覺。

更是他許久不曾到過的慌的。

稍稍平復心，當林季再抬頭時，卻突然看到，對麵範缺後那麵目猙獰的神像虛影，彷彿又龐然了幾分。

「這是.」林季有些茫然的看著那神像的虛影，心中的心悸又強烈了幾分。

與此同時，範缺突然再次開口。

「林道友，莫要怪我了。」

「什麼？」林季一愣。

範缺卻突然衝著林季躬一禮，等他直起子之後，林季才發終於發現，先前範缺臉上那瘋狂不可一世的拚命模樣，已然徹底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意味著無比冷靜的冰冷。

「愈發的催他那圖騰道，反而弊端卻不見了？」林季微微皺眉。

憤怒失控的對手，總是要比頭腦簡單的對手難纏的。

範缺則繼續說道：「想來林道友也知道，圖騰道一旦施展便是以飼道，要麼你來，要麼我來，總要有道修士被祭獻給怒神。」

聽到這話，林季瞳孔微，他已經聽出了範缺的言下之意。

他很想說自己並不知道圖騰道還有這種說法，但此時此刻顯然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本不想與你手，除卻忌憚你那詭異因果道和怕你斷我道途之外，更是因為我並不想催圖騰道，看到這麵容醜陋的怒神。」

伴隨著範缺的話音落下，林季突然發現，他後的大道虛影，那怒神猙獰的臉龐上，突然有了些人化的表。

是嘲諷？是不屑？

「這怒神聽得到？他並非是大道虛影？」

看到這一幕，林季心念一，猛然泛起了一個有些荒謬的猜測。

「不他就是大道虛影，但不是虛無縹緲難以琢磨的大道，他是修士，也是大道化！」

「是了，當初阿賴耶識借香火功德就第九境菩薩果位，與這所謂怒神的況何其相像。第八境便是道境以合道大道圓滿，在那之上，便是取代大道？」

這猜測讓林季到無比的荒謬，但仔細一想，卻發現再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不然，那為大道虛影的怒神，為何臉上會泛起人化的表？大道本該無，他即便是圖騰神，也該無！

這是連當初阿賴耶識也逃不過的結局，所以他才在維州謀劃千年，不惜跌落境界，以萬千生靈為代價，為的不就是以自由重回第九境，而不天道約束嗎？

「蠻族的圖騰，是你們族中曾經的前輩修士？超第八境的存在？」林季問道。

這一次，範缺卻沒有再解釋了。

「怒神給我的時間不多，本來隻是想要你一條胳膊，如今卻不得不跟你搏命了。」

範缺長嘆一聲。

「早知道你林季會來兗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下這趟差事的，平白無故跟人拚命，真是晦氣。」

一邊說著，他竟然隨手丟掉了手中那可大可小的鎚子。

「我還沒活夠，所以.請道友替我去死吧。」

今天應該會放開書評和章評的限製，十幾天大家都看不到新的章說評論，也夠無語的吧！大家彈幕來一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