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之前聽了秦淮序說的關於江時旭的事情,不由得擔心他回到江家會不會受罰。
他不由得道:“江時旭他爹明顯沒有把他這個兒子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離開江家呢?以他武功,即便是獨自闖蕩江湖,也定能名揚武林,得到許多人的賞識。”
秦淮序明白他的意思,“可你真的沒有想過他為什麽會留在江家嗎?他為什麽會有今天?是因為他母親差點害死江時瑉,他留在江家或許隻是為了贖罪。”
蓮生一想到江時瑉那副天真懵懂的樣子,總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江時瑉小時候可是差點被江時旭親娘害死,為什麽他還能毫無保留地信任江時旭?
即便江時旭隻是庶子,可憑借江時旭的武功才能,若是江時旭有心想要與他爭一爭,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威脅,難道他真的就從來沒有防備過嗎?
作為江家的少主,都快成年了,竟然還如同少年一般單純,實在是稀奇。
秦淮序對他的疑惑也無法解答,無奈笑道:“你想那麽多做什麽?不管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沒辦法插手,江時旭都沒說什麽,你瞎操什麽心。”
蓮生切了一聲,“我不過是關心江時旭罷了,他雖然沒有爭奪家主之位的心思,可難保江家其他人不會懷疑他,要是他出了什麽事,誰請我喝酒啊?”
“你放寬心吧,江時旭武功高強,一般人傷不了他的。”
大明寺裏。
佛生一個人在佛堂裏,他看著前方的佛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師父,你後悔當初救了蓮生嗎?若你沒有收留他,也不會給清雲寺招來殺身之禍了。蓮生似乎比以前懂事許多了,看來你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如你所願地活下去。”
他轉身出了佛堂,走進後麵的一間禪院,徑直推開門進去。
一位年過半百、身穿灰色袈裟的和尚,閉眼盤腿坐在蒲團上,左手持珠,右手立於胸前,嘴裏輕聲誦念佛經。
即便是聽到開門聲,他也似乎沒有受到打擾,臉色沉靜。
佛生走到他身邊,麵含微笑:“光源師父,我那小師弟已經離開了,辛苦你在這裏念經了。”
說著他伸手在光源身上點了兩下,解開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