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燈光昏暗,夏寧夕走進去時,明顯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自己投射而來,那目光森冷駭然。
赫連決就坐在人群的中間,從夏寧夕進入包廂之後,他那雙銳利的眼神就沒從夏寧夕身上移開過。
「大家好,好久不見。」夏寧夕非常禮貌地問了一聲好。
季飛白立刻招呼夏寧夕:「來來來,坐這裡。」
夏寧夕看了一眼季飛白旁邊的赫連決,環顧四周發現還有空位,就直接坐在赫連決的對麵。
霍南蕭也順勢在夏寧夕身邊坐下。
赫連決掃了一眼夏寧夕,哼了聲,明顯是在生氣。
霍南蕭說:「有意見?」
赫連決不悅:「怎麼帶她過來?」
霍南蕭:「不可以?」
赫連決被霍南蕭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黑著臉直接不說話了。
季飛白也聽說安瑤上次逃跑跟夏寧夕脫不了關係,連忙出來打圓場:「來來來,喝點酒。」
他吩咐旁邊的公主給兩人倒酒。
赫連決一口悶了半杯,霍南蕭卻紋絲不動。
季飛白說:「這酒不合心意?」
霍南蕭說:「不方便。」
「?」季飛白錯愕兩秒,問:「什麼不方便?喝酒都不行嗎?」
霍南蕭回答:「家屬在,不方便喝酒。」
眾人紛紛錯愕。
夏寧夕此時如坐針氈,心想霍南蕭這是想乾什麼?
他不是一心想為夏晚晚鋪路嗎?說自己是他的家屬不好吧。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傅希嶼緩緩開了口:「南蕭,這事晚晚知道嗎?」
霍南蕭說:「這件事不需要告訴她。」
傅希嶼說:「前幾日外界還在傳你要和晚晚結婚的消息,難道這件事不屬實?」
季飛白也好奇:「對呀,我也看到新聞了。」
靳明熙看白癡一樣看著兩個人,心想:你們兩個沒事吧?霍南蕭都能為了夏寧夕和孩子跟韓家和厲家翻臉,這就說明夏寧夕和尋常人不一樣。
夏晚晚醒過來太晚了點!
不過這樣的話靳明熙沒有說出口,他感覺到傅希嶼似乎很生氣,神色微微閃了閃。
靳明熙走到傅希嶼旁邊,坐下,說:「那些不經考證發布出來的消息你們也相信?」
傅希嶼沒有理會靳明熙,冷冷地注視著霍南蕭,說:「晚晚說過要嫁給你,你現在帶著一個女人過來是什麼意思?」
他生氣了。
夏寧夕感覺有一股凶猛的殺意朝自己席捲而來。
她心想,是霍南蕭把她帶來的,衝她生氣乾什麼?再說了,她才是原配,咋了,還得給一個小三讓位嗎?
夏寧夕說:「你想說什麼?」
傅希嶼說:「你既然能夠站在南蕭身邊就一定清楚他和夏晚晚的關係,夏晚晚當初也就是救霍南蕭才變成這樣,她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嫁入霍家,夏醫生,你是個聰明人,何必我挑明?」
夏寧夕忽然就笑了,她勾起嘴角,笑得很迷人:「那也得她有本事嫁才行。」
傅希嶼眉頭一皺。
夏寧夕說:「你要是不服氣,乾脆自己把她娶回去。」
「你——」傅希嶼臉色大變。
季飛白被夏寧夕的話給驚到了!
就連靳明熙也十分震驚。
赫連決則是看向霍南蕭。
他們都知道夏晚晚對霍南蕭來說有多重要,這個夏寧夕張口就讓傅希嶼把夏晚晚給娶了,膽子還真是夠大的。
傅希嶼生氣了,帥氣的臉色是鐵青的。
霍南蕭則是陰沉著臉不說話,一雙銳利的眸子落在夏寧夕的身上,警告她。
夏寧夕白了霍南蕭一眼。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季飛白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韓家在今天早上宣布跟厲家合作,南蕭,這件事你怎麼看?」
霍南蕭說:「韓家想在帝城立足,封殺他們所有的出路即可。」
靳明熙說:「韓家倒是好封殺,但厲晏城可沒有那麼容易應付,我父親已經將閩東周圍地塊全部賣給厲晏城了。」
赫連決輕嘲:「你們家還挺會拖後腿的。」
靳明熙說:「這沒辦法,我父親要的隻是成績,隻要能建設好帝城,他不會管我們的事。」
季飛白說:「這麼一來,韓家豈不是找到了一個大靠山。」
靳明熙有些不好意思:「可以這麼說吧。」
他知道自己有點拖後腿了,又立馬補回來:「不過三日後會有一個招標,厲晏城和韓沐森都在搶,你們若是能夠中標,對他們來說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霍南蕭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
「你最近一直沒空見我,我怎麼說?」靳明熙反問。
霍南蕭十分無語,他起身就要走。
靳明熙話說:「你等會,還有一件事我沒說,走那麼快乾什麼?」
「什麼事?」霍南蕭不耐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