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柔和地灑在夏應落的臉上,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景象,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敞而典雅的酒店房間內,牆壁上還掛著酒店的壁畫。
這家酒店是荊家的,夏應落神情慌張,一把掀開被子,看到完好無缺的裙子,瞬間安下心來,“還好..還好..”
夏應落坐起身來,感到頭有些沉重,身上還殘留著昨夜酒精的餘味,她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床頭櫃上還放著她的手機,還有一份勞務合同和一張名片。
夏應落不解,伸手去拿,打開的一瞬間應落隻覺後背像爬上了一條蛇般的森冷,握著合同的手指輕輕泛白。
她笑得苦澀又惱怒,像荊少川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陪他喝幾杯酒就能輕易放過,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合同裡明確寫著命運之輪酒吧要增設塔羅占卜項目,而負責人是夏應落。
夏應落微顫的手掀開了合同的下一頁,赫然寫著一行字:五年內雙方在此期間不得以任何理由解除合同,否則視為違約,違約的一方應當賠償被違約的一方違約金約合人民幣60萬元。
甲方:荊少川
乙方:夏應落
不對,不對,夏應落努力回想昨天的細節,她簽的不是酒水單嗎,怎麼會變成合同。
60萬元,夏應落看的觸目驚心,膽顫心寒。
抓起手機對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嘟..嘟..嘟..”每一次震動心臟都不由得縮緊一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夏小姐,啊不是,我親愛的負責人,這麼早就醒了?”
“荊少川!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有這麼跟老板說話的嗎,你要整頓職場啊。”荊少川說話慣喜歡陰陽怪氣,夾腔拿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昨天晚上趁我喝醉時調換的?”夏應落怒不可竭,帶著一種夢想被摧毀的絕望。
“白紙黑字,是你昨天親口答應的。”
“你放屁!!”
“要不要我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你看看。”
沒過一會,荊少川添加了夏應落的社交賬號,給她發去了昨晚包間的監控視頻。
夏應落滾動進度條,找到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段。
39分12秒,確實有另一個人進來,手裡還拿著那份合同,而夏應落確確實實也在那上麵簽了字,至於酒水單從何而來,無人能夠作證。
夏應落心如死灰。
在房間裡用被子蒙著頭放聲大哭,她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打濕了床單和衣襟,哭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回蕩,每一聲都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她還有媽媽要養,還有工作室要維持,生活已經這麼艱難了,為什麼還要讓荊少川來折磨她。
委屈全都湧上心頭。
因為這個災星,希望被扼殺,五年時間足以讓自己的工作室小有名氣,可現在......
電話響起。
夏應落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上滑接聽鍵。
“是夏小姐嗎?”
“是我,常醫生。”
“是這樣的夏小姐,您母親的療養費到這個月底就到期了,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來醫院一趟?”
“我,我一會過去吧。”
“好的,打擾您了。”
“沒事。”
一提起母親,應落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淚水滑落在手機屏幕上,如果她不繼續工作,母親每個月一萬多的療養費就會斷繳,所以,她顧不上頹靡。
夏應落帶好東西打了一輛車。
“師傅,去晉市第一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