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傅聿城聽到這個稱呼,也不覺得惱怒。
他不知道聽到過多少這個加之在他身上的代詞,瘋子、魔鬼、神經病......
人類似乎總喜歡這樣,但凡對方做出他自己無法理解的行為舉止,便喜歡將一些特殊的詞語加之到對方身上。
他可不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不過如果加之者是安安,他可以原諒她。
“瘋子便瘋子吧,如果這樣能讓你心情好點,我並不介意你多罵幾句。”
傅聿城收回方才觸碰到她發尾的手,低垂下眼簾。
話也不知道是在對薑予安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再抬起眸,依舊是那張肆野的麵龐,瞧不出前日半分溫情。
偽裝既然已經被撕開,那便再沒有繼續的意義。
不如漏出他本來的麵目,也省得她看得惡心,他裝得不儘興。
如此,也挺好的。
聽到傅聿城的話,薑予安整個人都懵了。
一直到她被帶回房間裡,都沒有想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她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按照不久前在樓下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薑予安不難判斷出商榷他們嘴裡的話才是真的。
何況,他自己也承認了他自己的身份。
他就是傅聿城。
這段時間對她好的傅北行,她每日念著的阿行,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
如果今天沒有碰到商榷他們,或許未來某一天她可能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可能會忽然變成另一個人模樣。
畢竟,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他真實的樣子。
而今看到,也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